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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罪魁禍首的隕落

李泰怔住了,呆呆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兩隻手還扶著車轅忘了放下。

薛延陀汗國的可汗,鐵勒諸部的首領,名義上統領三十萬控弦之士的草原梟雄。

就這麼唐突的,不明不白的,像路邊一條野狗似的,死了?!

生平第一次,李泰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雪人一樣,在漫天大雪中一動不動。

“大汗死了,大汗死了!”

真珠可汗的僕從們發出驚恐的尖叫,就像受驚的雞仔似的,果斷拋棄被射殺的主人,一窩蜂往山下跑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連攔都攔不住。

拋棄族人者,就別怪自己也被族人拋棄了。

“敵襲!”

李泰的軍隊迅速行動起來,訓練有素地圍成空心圓的戒備陣容,盾牌兵在最外層,槍兵其次,弓弩手再次。

只不過在圓形中心被層層保護著的,並不是這支部隊名義上的主君李泰。

而是他們的主帥,執失思力。

進入河北以來,這支以魏州軍爲主體的漢軍就沒幹什麼正事。

不是和遼東軍打默契仗、送人力,就是在鐵勒人燒殺搶掠的時候,在旁邊站崗擺造型。

如此境遇,兵心士氣本就不高。

加上魏王又一拍腦袋,自作主張替大家在草原安了家,比罪臣流放還要淒涼。

直接把李泰在軍隊裡的最後一點路人緣也給敗光了。

要不是與普通士兵同吃住、共甘苦的主帥執失思力還在糊裱,盡力將大家捏合在一起,這盤散沙早就散了。

因此,當敵人偷襲時,將士們下意識地以執失思力爲中心。

至於李泰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甚至連原本服侍李泰的貼身僕從,也跟著驚叫的鐵勒僕從一起逃下山了。

他成了字面意義上的孤家寡人。

在閃爍著寒光的盾牌和槍尖之外,一個肥頭大耳的錦衣玉食者兀自站立,顯得格格不入。

過了許久,李泰纔回過神來,不耐煩地用手砰砰敲車駕:

“還不快扶我上車!”

兵士們沒有擅自走動打破陣型,而是徵詢地回望首腦。

執失思力輕嘆一口氣,下令道:

“速速掩護魏王殿下!”

這才從兵陣中撥出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扶他上車。

李泰的身形太癡肥了,幾人七手八腳地纔將這位爺送入特製的大車廂。

屁股還沒坐穩,李泰已經焦急地拍打起了車身:

“你們傻愣著幹什麼?快走啊!”

士兵們沒有反應。

執失思力噓了一聲:

“殿下彆著急,聽!”

都這時候了有甚可聽的……李泰耐著性子,豎起耳朵聽了一會。

“什麼聲音也沒有啊。”

“這就是問題,什麼聲音也沒有。”執失思力面容嚴肅,警惕地望著下山的方向。

在地形崎嶇、草木叢生的荒郊野外,能供人上下山的通路只有那麼寥寥數條。

“幾個僕從沿著這條路才逃了沒一會兒,怎麼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經將領這麼一提醒,李泰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那些僕從可是尖叫著逃跑的,怎麼突然沒音兒了呢?

就算他們閉嘴噤聲,踩在雪地上下山,多少也會有點兒動靜啊?

怎麼會像死了一般,如此寂靜?

簌簌簌……就在李泰納悶兒的時候,僕從逃離的方向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只是那腳步聲非常大、非常急促,而且越來越近。

聽上去並不像倉皇逃竄。

而是許多人整齊列隊,向山頂衝刺過來!

“不好,舉盾過頂!”執失思力果斷下令。

幾乎在同一時間,四周的黑暗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弓弦聲。

暗箭從四面八方射過來,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根本看不清軌跡。

所幸執失思力的對策得當,料到了不講武德的敵兵會趁發起衝鋒的時候,趁亂先放一波箭開道,提前做好了準備。

箭雨落在堅硬的盾牌和盔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然而,李泰的特製馬車過於龐大,無法完全被盾牌覆蓋。

被命令護衛魏王的守軍對策也很簡單,那就是乾脆不管,只舉盾保護自己,讓馬車自個兒在箭雨裡堅挺去吧。

反正只要對方別上強弩,別射車窗,光靠攻頂是射不穿厚實的車廂板的。

“混賬,混賬!世人皆雲我導致了第二次八王之亂,誰知道我還不如晉惠帝!我的嵇侍中在哪裡!”

李泰艱難地將肥胖的身軀儘量擠在角落裡,心驚肉跳地聽著車頂如下雨般的中箭聲,無助地哀嘆身邊怎麼連一個忠心耿耿的衛士都沒有。

好在過了一會兒,就在李泰都覺得車頂會被箭矢的重量給壓塌以後,箭雨的聲音戛然而止。

但是己方兵士也沒有帶他駕車逃離,戰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安靜比廝殺聲更讓人尖叫抓撓。

李泰受不住這煎熬,忍不住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向窗外張望。

他的軍隊已經變換了陣型,改爲近戰方陣,以主帥執失思力爲核心。

而在上下山的通路方向,“簌簌”的踩雪聲整齊而急促,越來越逼近。

外行人也知道,那是急行軍的腳步聲。

魏州兵如臨大敵,握緊長槍,面對著傳來聲音的方向。

“呃啊!”

突然之間,淒厲的慘叫聲從隊伍的後面響起。

敵人竟不走大路,硬是攀爬崎嶇陡峭的山壁,從後背悄悄摸上來了!

執失思力的精神驟然緊繃。

“聲東擊西?”

然而就在士兵急急忙忙向後轉的同時。

如同瞬間閃現一般,正面的道路上,也衝上來一隊人馬!

他們盔甲精良,身材比中原人矮小一些,正是來自高句麗的遼東援軍!

教科書般的兩面包夾!

精銳走小路翻山從後方襲擾,在敵軍剛陷入混亂時,主力再從正面殺出。

分工明確,時機也抓得恰到好處,不給李泰一方任何反應的機會。

氣勢洶洶的高句麗軍中,一匹高頭大馬一躍而出。

馬上的青年將領生得甚是雄壯,在一衆相對矮小的高句麗人中間,如同鶴立雞羣。

“我乃營州都督府長史薛仁貴!速速投降,投降不殺!”

薛仁貴一馬當先,聲若洪鐘。

魏州軍被這氣勢所懾,不禁退後了半步,在底下竊竊私語。

“薛仁貴?營州都督府的薛仁貴?”

“是去年那位以半個營州都督府,力抗高句麗十五萬人馬而不敗的薛仁貴嗎?”

薛仁貴的大名,早就隨朝廷邸報傳遍各州都督府。

在現在這種狀況下,兵士們突然聽見了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感懷起來。

去年,大唐還能以一支偏師和民間地方武裝,輕鬆血虐蠻邦。

而短短一年過去,蠻夷卻能夠在九州肆虐。

而自己甚至還要爲虎作倀,以蠻夷馬首是瞻!

此情此景,誰能不悲涼萬千,誰能不羞愧難當!

“結陣,舉盾!”

執失思力大吼一聲,這才讓兵士們如夢方醒,穩住了陣腳。

而李泰也被他一嗓子吼醒了,在車裡驚慌失措地大喊:

“勞煩諸位給我頂住!我沒齒不忘,事後必有重賞!”

畫完虛空大餅以後,他小聲催促車伕:

“快走快走,你難道要陷主上於危險之境嗎?”

在一隊精兵的護衛下,馬車開動起來,沿著魏州軍抵死確保的一條通路,在兵士們冰冷的眼神中,倉皇逃離戰場。

“不好,要被李泰逃走了!”

薛仁貴暗道不妙,便要縱馬追逐。

卻被一陣箭雨攔住去路。

“小郎君,你還太嫩,面對弓弩手還敢騎馬,回遼東再嗦幾年奶吧。”

執失思力嫺熟地在戰場上飈垃圾話,一邊指揮方陣封鎖道路。

“你……”

小薛心氣有些不沉穩了。

“安國公,別來無恙。”

從薛仁貴身後,又躍出另外一匹戰馬。

馬背上的中年將領面相威武,生得沉穩厚實。

安國公是執失思力的爵位,他先是一愣,隨即看清了那中年將領的面貌。

“你是……左武侯衛中郎將蘇定方?你不是魏王的下屬麼?”

執失思力娶了九江公主爲妻,在長安久居,所以認識這位曾經的高級片兒警。

“你喜歡當李泰的下屬麼?反正我不喜歡。”蘇定方直截了當地說:

“所以我投奔了李明殿下,我建議你也棄暗投明,對你本人、對你的兄弟,都不失爲一個好出路。”

執失思力低著頭,閉口不答。

這時,第三騎姍姍來遲。

是一位小老頭。

“我是李靖。”

簡短的一句話,足以讓敵方陣腳大亂。

“李靖,是那個一人打下半壁江山的李衛公嗎!”

“難怪三下五除二就把薛延陀大軍給滅了,軍神啊!”

“我們居然和這樣的軍神對壘,怎麼會有勝算……”

剛纔還勉強能夠作戰的魏州軍,出現了崩潰的跡象,連陣型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執失思力緊抿著嘴,面色很是難看。

在用兵上和李靖碰一碰,除了陛下以外,整個大唐都沒有人敢生出這樣的非分之想。

對方兵力比己方多、比己方精,佔據著先發優勢,指揮還遠勝於己方。

這還打個毛線……

但執失思力還是硬憋著一口氣,沒有投降。

老謀深算的李靖,一眼就看穿了執失老哥的最後一絲執念,一語道破:

“況且,李明殿下與陛下一脈相承。只要心向華夏,均可做我華夏子民。

“看,連昔日敵對的高句麗人,今日也能爲華夏的擴張拋頭顱灑熱血。

“何況突厥,何況執失部落呢?”

執失思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擡起了手:

“全軍都有,聽我號令。”

李靖臉色一肅。

蘇定方和薛仁貴立刻策馬上前,將老帥護在身後。

對方這是冥頑不化,要頑抗到底了?

呼……執失思力輕吐一口濁氣,緊繃的神色驟然一鬆:

“放下武器,懇請李衛公……饒你們一命罷!”

說著,他向前一跪:

“一切罪責由我承擔,他們只是未遇明主,被裹挾而來,並未參與劫掠河北百姓。

“請衛公放過將士,也放過執失部落!”

李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指了指山下:

“請安國公帶著將士去山腳下暫歇,我的人在那兒搭起了營帳,正在熬煮晚飯,你們去搭把手。”

“啥?”執失思力一愣。

雖然在樹林裡站樁站了一天,確實有點餓了。

可直接上桌吃飯,是不是有點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我們沒空俘虜你們,還有要事,告辭。”

說著,在執失思力與魏州軍呆滯的目光中,李靖領著蘇、薛二將和高句麗人,揚長而去。

留下了一羣戰敗的兵將在風中凌亂。

魏州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尷尬。

好像……就這麼走了,回魏州、或者索性回到自己的家鄉,甚至挑戰一下自我,背刺李靖,也沒人管?

“別傻站著了,大冬天的,難道在荒郊野外喝西北風?”

執失思力無奈地揮了揮手:

“就按李衛公說的,下山,替遼東軍打下手!”

“遵令!”將士們士氣飽滿地回答道。

…………

“該死,該死的李明,竟將我逼到如此失態的境地!就算公子小白對公子糾也沒有這麼絕啊!”

李泰瘋狂地在馬車裡畫圈圈詛咒李明。

可他很快就沒有這個閒心了。

因爲這逃難的馬車,好像跑得有點忒快了,加上山路崎嶇,劇烈的震動讓他想吐。

“慢些,慢些!不然還沒等到李明的魔爪,我就先被震死了!”李泰大罵著。

但不知是因爲風大還是過於顛簸,車伕似乎並沒有聽見主君的呼喊,反而順著下坡越跑越快,越跑越顛簸。

就在李泰覺得自己的滿腹臟器都要被顛出來的時候。

轟隆一聲巨響。

馬車撞上了一塊巨石,終於停下了瘋狂的奔跑。

所幸皇室的座駕還是足夠結實的,並沒有四分五裂。

只是車轅撞碎了,兩匹馬掙扎著爬起來,奔向黑暗深處,顯然是受了驚。

“嗚呼!你這車伕,我雖不求你做衛綰,但也不曾想你竟是羊斟啊!”

李泰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罵罵咧咧地從破車裡爬了出來。

然而藉著明亮的月光定睛一看,卻嚇掉了他半條魂兒。

車伕仍然坐在鞍座上,身上像刺蝟一樣插滿了箭矢,早已死去多時。

再看看四周,他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山坡,頂上是一道高聳的山脊,像一條雪白的線。護衛隨從一個不剩,全部不知所蹤!

不知不覺中,只剩下自己一個孤家寡人,懵然不知地坐在車裡,任由兩匹瘋馬拉了他一路,直到撞上這塊石頭!

“誰,你們想幹什麼?!”

李泰神經質地向黑暗咆哮著。

一束束火把亮起,照亮了黑暗。

正是剛纔追殺他的遼東軍!

李泰心一涼,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追上我了?我的士兵怎麼沒有多阻擋一會兒?”

“啓稟魏王殿下。”老帥慢悠悠地騎馬上前。

雖口稱殿下,可他完全沒有下馬行禮的意思。

“魏州的將士何辜?主君無道無能,他們爲何要被裹挾跟從呢?”

李泰看清了來者,臉色一僵,口中喃喃:

“李靖……是你?”

“正是在下。”李靖淡淡答道。

“呵……你也是個不老實的司馬懿,在長安時病懨懨彷彿命不久矣,現在倒是生龍活虎。恆山的土地養人啊。怎麼,你也想效仿司馬家以晉代魏的故事?”

李泰的言語盡是嘲諷。

李靖面色不改:

“老夫忠心爲唐,只想扶正朝綱,肅清奸佞,助陛下重掌社稷,助監國李明重回長安。”

李明,又是李明……奸佞李泰嘴角抽搐,聲音中帶著仇恨:

“原來是李明讓你們來的。他有什麼意圖?”

李靖波瀾不驚地回答:

“誅殺魏王殿下您。”

李泰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勉強讓自己發出幾聲顫抖的冷笑:

“呵……呵呵,你們敢殺皇子麼,而且還是文德皇后所生、嫡出的皇子?

“就算是奉主上之命,你們……就逃得脫干係,不怕被清算麼?”

蘇定方神色陰冷,將一頁紙扔在李泰面前。

“李明殿下把一切責任和罵名都承擔下來了,不像你。”

李泰看清了蘇定方的面龐,頓時面如死灰。

“原來是你……朱雀門之夜,原來是你背叛我,放跑了李明,才至於此……”

“魏王您背叛的人可不老少,別說人家了,譬如陛下,譬如……河間郡王。”

李靖默默地拔出佩劍,雙眼微閉,似是在追憶往昔,悵然道:

“老夫也感謝李明殿下,給老夫一個替老友報仇的機會。”

九成宮事變的前夕,被李泰與阿史那結社率毒死的李孝恭,是李靖多年的老友了。

確切地說,在唐統一全國的戰爭中,李靖並不是“一個人”打下了南半個華夏。

他身邊離不開河間郡王李孝恭的輔助。

一個主武一個主文,這才穩住了整個南方的局勢。

而那位立下了汗馬功勞、性情豪爽的“七星瓢蟲”,卻成了九成宮事變的註腳,不明不白地倒在了陰謀詭計之中。

意難平!

“李孝恭何辜,陛下與整個皇室何辜,天下何辜,要淪爲你個人野心的犧牲品?”

李靖蒼老的聲音中,蘊含著無限的憤怒。

“您,這是爲了什麼?”

蘇定方和薛仁貴抽出了劍。

將士們也已經將李泰團團圍住,握緊了各自的兵器。

誅殺李泰,有功大家享,有鍋大家背。

從李明到普通士兵,所有人共進退。

如此國賊,人人得而誅之!

李泰終於意識到,自己已是窮途末路,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坐在撞毀了的馬車殘骸上,歪著脖子,一頓一頓地笑了起來。

“爲什麼?因爲我恨啊。

“我恨大唐,我恨整個天下,我最恨……”

李泰的笑容變得歇斯底里。

“我的父親,李世民。”

這突然轉變的態度,讓衆人摸不著頭腦。

李靖怒道:

“不忠不孝的逆賊!陛下對你寵愛有加,逾越禮制,已經屢次招致非議。

“你這狼心狗肺之徒怎麼反倒還恨他?”

對外臣的不解,李泰嗤之以鼻:

“寵愛?我只是他手裡的一件工具,一塊用來磨礪太子的磨刀石!

“他對我的寵愛,不過是爲了激發太子的奮進而進行的逢場作戲罷了!”

他喊得異常響亮,聲音一直傳到不遠處的山脊,又反彈回來,形成一道道回聲。

這番話讓衆人吃了一驚,竟無人動作。

“所以我要反抗,所以我要殺他,所以我要當皇帝,即使讓大唐社稷毀於一旦,李唐血脈就此斷絕,華夏向異族俯首稱臣,也在所不惜!”

李泰笑得越來越癲狂。

“我要讓他知道,工具也是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野心、自己的情緒和憤怒的!

“我要讓他後悔,讓他驚訝,讓他爲了立儲所做的一切精心算計,被他手上的一柄工具所毀滅!……”

李泰仰頭大笑,不知被誰上前手起刀落,一刀斬斷了脖子。

他的腦袋彷彿無根的浮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落地時正好面對那條高聳的山脊。

山脊邊緣,李世民趴在雪地上,俯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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