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跟我們一起訓練?”
程處默話音剛剛落下。
一名朗將就疑惑地扭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程處默,臉上全是一副懷疑的神色。
“怎麼?”
“你不信?”
程處默微微一笑,伸手解開了背後的皮毛大麾,任由白色的皮毛落下,掉在了程處默腳下溼潤的黃土上。
“這玩意我不要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穿什麼我程處默穿什麼!”
程處默一拍胸膛。
“你們怎麼訓練,我程處默就跟著怎麼訓練!”
“蘇烈!”
程處默朝著身邊的壯漢大吼一聲。
“在!”
“從今日開始,我便在這軍營之中卸去都尉一職,我和整個軍隊的控制權都交給你!”
“你就是我們的最高長官!”
“我們所有人,都聽你的話!”
“……”
衆人驚呆了!
原本他們因爲程處默來到左武衛營正是爲了贊贊資歷鍍鍍金,隨後離開大營之後能快速升官!
並且……
直到昨天晚上吃羊肉的時候他們都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
在這一刻,程處默說完這幾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正在他們愣神中。
程處默再次張口了,這一次他說的話!
更加的讓將士們震驚了!
“而我,將會在軍營中當一個普通的無名小卒,沒有權利、沒有特權,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你們住哪裡我就住哪裡!”
“處墨不才!”
程處默朝著四面八方的將士們輕輕抱拳鞠躬。
“也想和你們這些保家衛國,拋灑熱血的好兒郎們做兄弟!”
“大家,萬勿嫌棄!”
“……”
程處默話音落下,在寂靜地軍營中央,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看著程處默的神色發生起了緩慢地改變。
那個敗家子!
那個紈絝子弟、那個來這鍍金的嬌生慣養的小公爺形象……
瞬間在他們地心中崩塌!
取而代之的……
是一個真正有血性的漢子,一個可以嘗試著交心的戰友!
一個理解自己的長官!
“好!”
寂靜的夜空中,一道聲音劃破了寂靜!
雖然一個人地聲音在黑夜中微不可聞,但這一聲卻如同打開了靜音鍵一般,讓所有沉默地軍士們猛然回過了神來,共同看著臺下的程處默。
大聲地叫好!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軍營中的人不會用什麼花裡胡哨地形容詞,他們只知道擁戴自己的將領,擁戴真正對自己等人好的將領!
“好!”
程處默已經初步建立了威望,那接下來的所有行動就是將這種威望更加的深化下去!
而這……
可遠遠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大家都是行伍之人,廢話少說!”
“咱們立刻投入訓練!”
“蘇烈將軍!”
程處默朝著身邊還有些懵逼的蘇烈抱了抱拳。
“接下來的訓練都交給你了!”
“……”
蘇烈一愣。
隨即快速地反應了過來,忙不跌地朝著程處默抱拳點頭!
“是!”
“那就……”
程處默微微一笑,補充進了蘇烈離開的軍陣。
“開始吧!”
……
程處默交給蘇烈的訓練士兵的方法是虎豹騎訓練之法的改良版,什麼價改良版?
那就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好的地方加以利用甚至託眨延伸,已經過時的方法沒必要古板地遵守,需要適當地改變。
而程處默在訓練之法中加入了一些更加新鮮地玩意。
……
每日三次的站軍姿,每日三次地走正步,每日三次的負重跑步,每日一次的蹴鞠!
這些東西只有蹴鞠對於軍營地士兵們來說一點都不新奇。
但是……
片片前面這三點,卻是讓很多士兵在一開始的時候犯了嘀咕。
甚至有些牴觸的情緒。
不過……
這些情緒在訓練一天結束之後。
徹底的消失了!
一反面,程處默和他們同吃同住同訓練,並且在今天的訓練中還獲得了不低的名次。
然他們這些自命爲百戰強軍的健卒們有些顏面無光。
不好在抱怨訓練的方法。
另一方面,經歷這一天的訓練下來。
明眼人已經看出了這套訓練方法地厲害,勞逸結合,多面發展!
這種訓練方法,不知道比之前他們用的那種強了多少倍!
……
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出人意料地是。
太原王家在被程處默找人勒索了一千萬兩白銀之後,後者也只是試探性地討價還價了一番。
就乾脆地把錢給了程處默派去的人。
這讓程處默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過……
當時間卻悄悄的來到了臨近年關的時候,這肅殺冰冷的長安城,在這一年中的最後一段時間中,終於有了一些溫度。
今日!
剛好也正是程處默在軍營中的修沐之日。
“老程?”
“今天修沐啊?”
蘇烈已經和程處默混熟了,看著程處默收拾著東西就要離開,頓時瞪著眼珠子笑問道。
“對啊。”
程處默笑著點了點頭。
“這不好就沒回家了嗎?”
“回去看看爹孃。”
程處默經過這兩個月的軍事化訓練,身上地肌肉硬實了不少,也黝黑了許多。
“啊……”
“那好吧!”
蘇烈點了點頭。
“你……”
程處默心中一動。
“你有時間嗎,我看你這幾天剛好不是也在修沐的時間上嗎,跟我走唄?”
“去我家裡逛逛?”
“啊?”
蘇烈突然還有些害羞了起來。
“可以吧嗎?”
“害,咋不可以?”
“特麼的說到這個你還害羞了,我家又沒有什麼洪水猛獸的,你怕個啥?”
“可是……”
蘇烈撓了撓頭。
“你家是國公府,我去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草!”
程處默一翻白眼。
“少廢話!”
“讓你去你就去,收拾東西去,趕緊跟我一同回去!”
“我請你吃牛肉!”
“啥玩意?”
本來興高采烈的蘇烈一愣,隨即額頭兩側的冷汗簌簌地就流了下來。
“我想了想……”
“我還是不去了,軍營裡還有一些要緊事。”
“你特麼怕個球!”
程處默已翻白眼。
“這些牛肉都是死牛肉!”
“嗷嗷!”
“那就好!”
蘇烈鬆了一口氣,再次興高采烈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隨後朝著程處默又問了一句。
“那牛是咋死的啊?”
“摔死的啊!”
蘇烈一愣。
輕輕擦了擦頭上又冒出來的冷汗。
“從哪摔死的?”
程處默擺了擺手。
“房頂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