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嘛?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兜比臉還乾淨。”
“爺們兒,咋的了?”
“告訴你也無妨,前天,我姨夫把我錢騙走了,還把地賣了。”
“好傢伙,你姨夫這是和你有血海深仇啊!這不是一兩天謀劃了吧?”
“其實策劃的人是我姨母,我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他們了。我平時也沒少接濟他們,爲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
“這就是人心,他們又不是你老子孃親,憑什麼爲你考慮?你看看那些吃絕戶的,那個不是親朋好友?”
“不知姑娘是何許人也?”
“陳蘊凡,字靜涵。”
“在下黎慶,字元居。”
“黎兄,要不咱喝兩杯去?”
“今兒沒錢,趕明兒我給人家寫幾幅字,再請姑娘喝酒。”
“我請你,走,喝花酒去。”
這二人且落下不管,咱們來說說這王義安。
話說這王義安一到這老陳家,未見男主人,先去見了女主人。
“妹妹,聽聞李長安來了。”
“是,來了有幾天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見見人,也沒見他說過話,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在院子裡劈柴,不知道是什麼習慣。”
“正常,讀書人都是怪人,妹妹打算給靜涵挑哪戶人家?”
“還沒給定下來,也不知該挑哪家。”
“也是,家裡頭沒個男丁,萬一來個居心不良的,要我說,咱們就別想著挑個好門戶的,只要是人品沒問題的,哪怕的鄉野村夫,也是可以的。”
“哥哥說的是,我也是想過的,但靜涵誰也不喜歡,整日花天酒地,別人也瞧不上她。”
“這不妨事,處的久了,自然就喜歡了。”
“算了,若是真找不到,搬去西域,也是條不錯的路。”
陳隼在書房處理公務,聽說王義安來了,便叫人看著李長安,別到時候被王義安打一頓。
說完王義安,再來看著陳蘊凡二人,進了雲煙閣,陳蘊凡倒是玩的開,黎慶雖是常客,但也沒有陳蘊凡這麼放得開,看著陳蘊凡玩的這麼開,又是一身男裝,瞬間覺得她是個老流氓。
“怎麼了?沒來過?”陳蘊凡坐下來問道。
“倒也不是,我雖是不在乎那點錢,但也不是沒心沒肺的,心裡頭總是不舒坦的。”
“這樣,今天我就陪你喝,只有喝不死,就往死裡喝,過幾天就沒事了。”
黎慶抱起一罈子酒,灌下肚,陳蘊凡瞧見了,當即笑了出來,與黎慶同醉。
第二天可就麻煩大了,這剛起來,陳蘊凡就看見黎慶躺自己旁邊,就算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但自己也是母胎單身,就算自己經常來這,但也從沒和男人睡過,這老闆娘也太會來事了,當即放了幾十兩銀子,撒腿就跑了。
陳蘊凡騎著馬,跑回了家,一進家就叫王義安截住了。
“靜涵,你好歹是個女人,怎麼能每天出去鬼混?”
“我這要是不出去鬼混,怎麼知道哪家的男兒好?”
“你也是名門閨秀,不太好整日拋頭露面。”
“若我有個兄弟,自然是個閨秀,可惜了,不拋頭露面,就算有個贅婿,也難長久。”
“那你可有看得上的人?”
“這個,這個,”陳蘊凡回想早上旁邊,穿著衣服的黎慶,還覺得有點可惜了,“也不是沒有。”
“誰家的公子?”王義安一聽到有人了,便嚴肅起來了。
“公子算不上,就是個平頭百姓。”聽到這,更加嚴肅了,就怕人家是裝窮。
“那是哪家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連人家是住哪裡的都不知道?”
“他沒有家,只知道是叫黎慶,好像是靠賣字爲生。”陳蘊凡這會兒酒醒的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來琉璃瓶的事,馬上把琉璃瓶拿出來,“舅舅你看。”
“這是你做的?”
“那是自然,我還可以做成多種顏色的,舅舅,你看什麼時候可以賣出去?”
“你先別管這個,你喜歡的那個男的是誰,我肯定給他找出來。”
雲煙閣
黎慶起來後看見自己旁邊放著錢,便一大早去買了筆墨紙硯,畫了一副山水畫,蓋了章,去了字畫鋪子。
“老闆,我又來了。”黎慶走進來,把畫放在櫃檯上。
“黎先生來了,我可盼你半年了。”老闆正在後面喝茶鬥蛐蛐,聽人說黎慶來了,趕緊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