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破營
“王爺!匈奴又來了!”一個小兵急慌慌的從帳外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懼色。
“大膽!不經通報膽敢擅闖帥營!”一身黑色勁裝,戴了蒙去上半面容的男子大聲一喝,那小兵更是嚇得趴了下去。
“你下去吧。”靜坐中的男人睜開一直閉著的眼,小兵便被士兵們拖了下去。
“王爺,已過了一個月,可宮裡的增援部隊卻還是沒有來的跡象,再這樣下去,只怕難以抵擋匈奴的進攻。”黑衣男子一拳打在地上,這不是存心要整他們死嗎?
邊境雖有戰事衝突,但從沒有像這次一樣慘烈,只因匈奴單于命在旦夕,那些匈奴繼承人們個個爭著打天朝,就爲了在單于面前奪得幾分好感。
這幾個月來,匈奴在進攻無能的時候開始採用騷擾策略,每晚趁著夜深人靜就派小部隊到天朝軍營處發火殺人,弄得天朝軍隊人心惶惶,只怕匈奴什麼時候就殺過來了。
此舉損失雖小,可卻能動搖軍心。
當著是狠辣的很!想不到一向橫衝直撞的匈奴中也有如此刁鑽狠辣的對手。元白棣冷笑一聲,但要以爲就這樣就能打倒他元白棣,那便是想的太簡單了!
“龍蝶!命十將到帳前待命!”
“是!”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黑人男子領命退下。
帳中男人冷笑一聲,拿起身旁長劍,劍出鞘,冷光直指敵營:他元白棣便要去親自看看,這難纏的對手究竟是何人。
天朝同仁六年秋,匈奴與天朝於邊境交戰,天朝軍十萬,而匈奴軍五十萬,苦戰三月而唯有睿親王元白棣未讓匈奴踏入中原半步。
帳外十將整裝待發,龍蝶立身元白棣旁。
男人冷冷環視一週:“與我來!”三個字後,元白棣不再多言,跨馬提劍朝著匈奴軍營而去。剩下的人亦毫不猶豫的跟隨而去。
深夜匈奴大營,就在他們爲天朝軍因他們的襲擊一片混亂而沾沾自喜時,一批意想不到的“客人”正提劍而來。
身爲元帥的元白棣竟親自帶著十一將領衝進了匈奴大營,匈奴們哪料到會突然這等天將神兵,還未反映過來便已人頭落地。
“天朝人殺過來啦!天朝人殺過來啦!”匈奴軍營頓時大亂,火光一片,竟出現自己人踩死自己人的場面。
一劍下去,血花四濺,元白棣不顧手下勸阻,殺開一條血路直蹦匈奴軍首領營地而去。
“王爺!”被遠遠拋在身後的將領們奮力拼殺,眼見自家王爺竟不怕死的跑進軍營深處,個個急得眼紅,手上的刀更加的快了。
策馬到了軍營深處,敵軍卻少了。
宛如滅世修羅,一把長劍屠盡人血後竟不佔一滴血跡,在冷冷的月光下閃著森然的銀色,就如它的主人,高傲而冷漠的注視著身邊的一切,強大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元白棣在此!匈奴將軍何在?!”低沉的冷喝,狂傲而無懼,元白棣手持長劍俯瞰蠢蠢欲動的四周人馬。
“好氣魄!都退下!”一聲出,將元白棣圍住的人羣漸漸散開來,一個滿臉鬍渣子的大漢左擁右抱著美女出現在元白棣的視線裡。
對上元白棣冷傲打量的眼神,衣裳不整的來人一陣唏噓:“好俊的男人!”一雙眼冒火似的在元白棣身上掃來掃去,瞥見那柄冰冷的長劍,呵呵笑道,“好利的劍!好劍配美人,果然是絕配!”
“左賢王赫連勃?”毫不理會來人輕薄的言語,元白棣兀自說道。
“正是。”將懷裡的各色美人推開,拉了拉敞開的雜亂衣服,赫連勃笑道,“王爺好興致,這半夜三更的還要親自跑過來。”
“呵!禮尚往來而已!”元白棣反駁了句。
“禮?”赫連勃一陣苦思冥想,“我可不記得我有送過聘禮去天朝,竟驚得王爺親自送上門來啊!”
元白棣臉色一冷,這人明顯是在調戲於他!早聽聞匈奴左賢王是個玩樂聲色的男子,今日一見才知是個大大的謊言,只見了眼前男子不可測的城府與野心。
冷笑一聲,元白棣策馬就朝赫連勃衝去:“那就得看賢王能不能受用的起了!”長劍一揮,冷光似月,此人必除!
坎坎躲過刺面一劍,擦地而過的赫連勃毫無落下風之勢,大笑一聲:“好身手!只不過你在馬上我在地上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赫連勃腳底生風,竟朝著元白棣衝了過去,拉住馬鞍一個翻身就欲騎到元白棣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