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白方看見手機有個名字爲“輝哥”
的未接電話,他剛準備回過去,隨即一想又放下電話了。
洗漱之後,吃過早飯。
林白方拿起手機,給一個備註名爲“凱子”的撥了過去。
“喂。請問是劉江凱嗎?我是x通快遞!你有物件到了,請您來取!”林白方壓著嗓子對著電話說!
“什麼玩意?我記得我沒買東西啊?”電話一頭一個男性聲音說!
“那麼請問你是劉江凱嗎?”林白方繼續(xù)說!
“是滴,你說說我買啥了啊?快點!忙著呢!”電話那頭似乎有雜音!
“那麼請告訴我您的位置,我給您送貨上門,我們這邊有規(guī)定不能私自拆客戶的東西!”林白方再次響起厚重的聲音!
“我在二中門口呢,你過來吧!”電話沒掛,隱約還有一些“草尼瑪……”之類的話穿出話筒!
“臥槽,我傻B又幹嘛呢?老子回來他不接著,還在搞事情?!”林白方對著電話自言自語說著!
“媽。我爸的自行車我騎走了昂,我出去有點事!”林白方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哎,騎慢點。!”母親從屋裡出來喊了一句!
林白方心裡知道可能大凱這小子正他媽跟人幹仗呢!邊賣力騎車邊心想:“這B.他媽一天,……。”
可是他能說一句不管嗎?說不管那是扯淡,!記得小時候,他在學校犯事了,不敢回家,一直在東郊那塊躲著,大凱每天吃飯都給他偷一些飯菜帶出來以至於他沒被餓死。且不說飯是大凱每天剩下的,就這樣的舉動直接暖到林白方的心窩了。
不一會兒,林白方趕到二中門口,他沒進校門直接奔校門右側(cè)的衚衕騎去。二中可是他的母校,他能不知道啥地方是幹仗的地方麼?
進了衚衕,他就看見一羣人正聞著中間四五個人暴打。而中間那幾個人還不倒,逮住一個就是幹。這是他們幾個幹架的獨特方式,他認出凱子那獨特的T桖,一件灰襯衫中間印個血輪眼。因爲他走時,大凱就是穿這件衣服送他走的!
林白方看到這個畫面,頓時怒了,他一腳踹開自行車,身邊也沒有什麼稱手的武器,於是逮住身邊半截木頭方子就往上衝!“操,你,媽,給我住手!”林白方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可是畫面太混亂都沒人聽他的!他跑到一個小夥旁邊隨手就給小夥頭上掄了一下!那小夥直接捂著頭倒了!林白方?jīng)]有停手,看見一個就幹一個!他完全不顧身邊打他的人,逮住一個就幹一個!他這幾年的經(jīng)歷架肯定沒少打,他知道打哪裡人最痛。
“草他媽的,對面來人了”對面有個小子喊了一句!
凱子看見林白方來了,“臥槽,這是傻B方麼?,你咋來了呢?”凱子完全懵逼的喊到!
“哥他媽給你送快遞來了,操”
旁邊那幾個人也跟著疑惑不解“方哥不是在外地嗎?啥時回來的?”這幾個也是林白方的死黨,他們此刻也懵逼了!
“凱子。牛哥,你們幾個沒事吧?”林白方回頭喊了一句。
“我們幾個沒多大事,你啥時回來的?”
“等會再說,先把這事解決了,”林白方邊掄木頭方子邊說!
對面的看見他們幾個還聊起來了,其中一個光頭就叫人停手了!
“媽了個巴子的,拿我當不存在啊?”
剛剛還混亂的場面,一下子分兩派站著。
林白方這邊五個人,而對夥至少十幾人。
林白方看見凱子他們都沒事,只有黑牛鼻子有血流出來。才撿起已被人踹的不能穿的羽絨服。衝對面光頭說“你是他們中說話管事的??”
“我?guī)У念^,咋了?你是個j8啊,出來就叫號?”
林白方摸了摸鼻子,“就是你叫的人來揍他們的唄?”
“咋滴?他們幾個欠收拾。。。”對面光頭話還沒說完。林白方直接掄起木頭方子照那光頭臉上來了一下!對面光頭捂臉蹲下,鼻血直接竄了出來!後面的凱子,牛哥也出手,對著光頭的臉狠狠踹了幾下。一邊踹一邊說“草泥馬。服不服?給誰說話帶j8?呢?信不信我給你j8踹折?”
對面一夥人直接開始動手。
林白方直接丟掉木頭方子,用手臂將光頭的脖子勒住。
“我看誰敢過來?”林白方等人開始往巷子外面退著。
光頭剛纔鼻血都出來了,現(xiàn)在林白方一勒脖子,血更是止不住。
“哎呀,我操……往後退往後退,讓他們走”光頭捂臉喊道!
對面那幾個瞬間愣住了,
“我認栽,我服了,別他媽嘞了!!”光頭有些喊不清楚低吼。
林白方幾人已經(jīng)退出巷子了,林白方便放開光頭,飛仔跑起來用腳一下踹在光頭背上,光頭便撲到對夥人羣中了。
林白方用手指著光頭說“傻B,你要是不服,我隨時恭候你。爺?shù)拿质橇职追健!闭f完便準備和凱子他們走了。
木頭方子就是類似於板凳腿的一種木頭四邊都是棱,砸人身上很疼。
幾個人去牛哥家處理了一下,換了套衣服。
黑牛長得特別黑,理著毛遂頭,中等身材。他爸媽一直在外地工作,在L的這套房子也一直就黑牛一個人,所以上高中時林白方等人就一直在這住著。這裡也就是衆(zhòng)人吃喝玩樂的地方,就比如飛仔留著酷酷的中分,180的個頭,人長得也比較白淨,還是學校的短跑冠軍,練體育的,身材很好。經(jīng)常沒錢開房就把女孩帶到這裡。
林白方等人在外面看電視,飛仔的房間就傳出“啊,啊,啊……”的聲音,完事後兩人也像沒啥事一樣從房間裡出來,和林白方他們一起看電視,吃飯。首先這臉皮就是林白方他們所不能比的。
在衆(zhòng)人收拾完之後,
“哎,凱子,黑牛,飛仔,你們身上還有多錢?咱幾個湊湊,方子回來了,咱給他接接!”魏琪看著幾人說?。
魏琪是幾人中比較斯文的,人很瘦,以前一直學習很好,屬於班裡的乖乖生,老師最愛的那種,不過碰上林白方他們之後,也就慢慢“醒悟”,走上壞學生這條不歸路。
“唉,他媽的,身上的錢都糟蹋光了!我今晚還準備和我的小可愛一起撫慰一下彼此孤寂的心靈!”飛仔一臉的可憐樣說道。
“嘔……,你他媽別噁心人。”凱子直接受不了飛仔那賤賤的聲音,裝作嘔吐樣。
“草,又得吃土了。”黑牛拿出他爸媽經(jīng)常給他打錢的那個卡,“這上面還有五百,點菜時都看著點,別他媽點過線了。”
“我算了一下咱差不多有個小一千。夠今晚嗨一把的了,要不要去英豪打打獵呢,哈哈”魏琪說出的話一下把他的斯文形象都毀了,他一直都是表面看著斯文,其實心裡一肚子壞水。
用魏琪自己的話說就是“誰他媽跟著這羣牲口,性格會不變啊?”
林白方洗完澡,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見他們都在湊錢。7
“咋滴了,湊錢幹啥啊,請我吃飯啊?”
“誰說請你吃飯了,我們幾個今天開開葷,可以勉強考慮帶你一個,去不去啊?”魏琪斜著眼喊了句。
“那必須去啊,免費的誰不愛去啊,哈哈”
“咱就去唐悅吧。”魏琪一直是五人中比較實在的一個。
“今晚某些人要大出血,哈哈”林白方瞅著幾個人隨手就擋車了。
飛仔,黑牛,凱子,魏琪四人與林白方三年沒見,沒打過電話,可是他們見面之後彼此之間沒有一絲生疏,有的只是歸來相見的喜悅。這也許就是老友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