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到這話打量我一眼,沉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來這裡無非就是想玩?zhèn)€痛快,管他老闆是誰,你到底想不想玩,要是不想玩的話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別在這裡給我沒事找事!”
男子此時說話的態(tài)度與先前天差地別,之前送我來時滿臉賠笑,如今臉色卻陰沉無比,見狀我冷笑一聲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嗎,今日我既然已經(jīng)來了,再想讓我走恐怕沒這麼容易,你們老闆到底是誰,趕緊叫他出來見我!”
說話之時我周身殺氣暴崩,男子見勢不好向後退了一步,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上面派你來的?”
男子說話之時周圍身穿黑衣的壯漢已經(jīng)聞訊趕來,五六人瞬間將我包圍起來,現(xiàn)場火藥味十足,看到這一幕其他正在賭博的賭徒也紛紛閃開。
“我跟上面沒什麼關(guān)係,我不想斷你們財路,我這次來就是想向你們打聽個人,郭援朝這個人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他有沒有在這裡賭過?”我看著男子冷聲問道。
男子聽到郭援朝的名字後神情一變,緊接著擺手否認(rèn)道:“不認(rèn)識,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你要是沒事就趕緊給滾蛋,別在這裡礙手礙腳,來人,給他戴上黑布送他走!”
男子話音剛落周圍幾名黑衣壯漢便一擁而上。
眼見危險襲來我擡手化拳朝著迎面而來的壯漢便打了過去。
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接擊中壯漢面門。
只聽砰的一聲堅硬的拳頭砸在了他的鼻樑上,瞬間一道鮮血從其鼻腔中噴涌而出,緊接著壯漢倒退兩步直接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其他黑衣壯漢見我出手旋即舉起拳頭朝我擊打過來,這些壯漢雖說身強(qiáng)體壯,但是拳腳凌亂,根本就不是練家子。
憑藉身體優(yōu)勢對付一般人還行,但對於我來說根本不是對手。
見衆(zhòng)人拳腳相向我立即出手格擋,三五秒鐘後便將數(shù)名黑衣壯漢打到在地,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不住掙扎喊叫著,從神情來看異常痛苦。
男子見我頃刻間將衆(zhòng)人打翻在地,剛想掏出手機(jī)叫人,我上前一步直接用手指扣住他的脈門,指尖一用力,男子喊叫一聲便將手中的電話掉落在地,我低頭看了一眼,此時手機(jī)已經(jīng)撥通,裡面還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猴子,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賭場那邊出問題了?”
聽到聲音後我彎腰撿起手機(jī),對著聽筒說道:“你就是這賭場的老闆吧,我勸你趕緊過來,要不然的話你這賭場可就被我端了!”
說話之時我手指再次用力,疼的那名男子不住喊叫著,電話另一端的男子聽得清清楚楚,當(dāng)他聽到喊叫聲後立即說道:“行,我這就趕過去,你別輕舉妄動,如果我手下的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橫著出去!”
“好,那我恭候大駕!”說完我掛斷手機(jī),隨即找了個椅子坐下,而原本玩得正興起的賭徒看到這場面皆是識趣的站到牆角一側(cè),衆(zhòng)人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坐在房間中我等待了大概十幾分鍾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嘈雜,聽上去最起碼有幾十個人。
約莫三五秒鐘後一名中年男子將門推開,擡頭看去,這名男子身穿一件灰色西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從年齡看大概五十多歲。
在他身後的走廊中還站著數(shù)十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這些男子皆手持刀刃棍棒,一個個兇神惡煞模樣,應(yīng)該是這名中年男子養(yǎng)的打手。
“小子,你今天到我賭場來搗亂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中年男子看著我沉聲問道。
“沒受任何人指使,我也不想跟你們賭場有任何牽扯,我今日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立馬走人,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後果自負(fù)!”我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冷聲道。
中年男子聞言看了一眼跪在我旁邊的男子,問道:“猴子,他就一個人來的?”
“沒……沒錯,我就……我就只帶了他自己來,來的時候也……也沒有被人跟蹤……”猴子說話之時言語顫巍,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豆大般的汗水。
中年男子聽我是一個人前來後冷笑一聲,看著我說道:“小子,你膽子還真不小,一個人就敢闖龍?zhí)痘⒀ǎ裉旒热荒惆盐疫@些兄弟都打傷了,那麼你要是想囫圇著身子離開恐怕沒這麼容易,說吧,你是想留下一條手臂還是想留下一條腿,命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全活著身子離開,要不然我的話我江雨田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混,豈不是成了衆(zhòng)人口中的笑柄?”
“江老闆,如果我說手臂和腿我都不想留呢?”我看著江雨田反問道。
“那你就留下這條命!給我上,把這小子弄死!”
江雨田說完之後多閃到一旁,緊接著站在走廊中的打手便衝進(jìn)了屋中,舉起手中的刀刃棍棒便開始往我身上招呼。
對方雖說人數(shù)不少,但房間面積有限,所有人衝進(jìn)來之後根本施展不開。
我藉著他們挪移身形之時立即對他們展開了進(jìn)攻,這些人雖說是練家子,但與我相比還差的很遠(yuǎn),僅用了三五分鐘時間我便將數(shù)十名打手全部打翻在地,一時間屋中哎呦喊叫聲一片,再無人能夠掙扎起身。
江雨田沒想到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打翻他所有手下,一時間臉上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大概半分鐘後他纔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就要朝著門外跑去。
見其要跑我從桌上拿起一個菸灰缸便朝著他膝蓋位置砸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菸灰缸正好砸中江雨田的膝蓋反關(guān)節(jié),江雨田中腳下一個踉蹌倒落在地。
不等他起身我快步上前用腳掌踩在了他的背部,隨後我冷笑道:“江老闆,你這是何苦呢,如果乖乖跟我配合不就沒這事了嗎,何必非要強(qiáng)加阻攔?”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刀疤臉的人,我知道前段時間我搶了你們兩位客人,不過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們何必追著不放!”江雨田趴在地上咬牙切齒道。
“誰說我是刀疤臉的人,我說過我跟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係,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問你一件事,問完了我就走!”我看著身下的江雨田說道。
江雨田聽到這話擡頭瞟了我一眼,問道:“你想問什麼事?”
“郭援朝這個名字你聽說過沒有,他之前有沒有在你這賭場賭過錢?”我直接開門見山道。
江雨田聽我問完擡頭看了一眼談坐在不遠(yuǎn)處的猴子,猴子見江雨田看他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老闆,郭援朝的確在咱們賭場賭過錢,這段時間他一共欠了咱們賭場四十多萬,前天才剛把錢還上。”
見猴子知道郭援朝的事情,我便繼續(xù)追問道:“這郭援朝欠你們錢多長時間了,這四十多萬欠款他怎麼還的?”
猴子沉思片刻,說郭援朝欠這些錢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了。
他們曾去郭援朝家找他要過錢,結(jié)果每次去了郭援朝都沒錢給他們,前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郭援朝突然拿著一張支票找上了猴子。
說要來還錢,猴子看到是支票一開始還不相信,可沒想到後來去銀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錢真的能取出來,然後郭援朝便跟順祥賭場之間一筆勾銷,至於這錢是怎麼來的他也不清楚。
“支票?當(dāng)時你有沒有注意支票上蓋得是誰的印章?”我看著猴子追問道。
“支票經(jīng)過我的手我肯定要看一遍,我記得很清楚,支票上的印章蓋的是吉祥產(chǎn)業(yè),據(jù)我所知這個產(chǎn)業(yè)是蕭家的,真不知道郭援朝怎麼會跟蕭家扯上關(guān)係。”猴子回答道。
聽到蕭家二字我心頭一震,連忙詢問是不是蕭敬山家的產(chǎn)業(yè),見到猴子點(diǎn)頭後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樣子沈雨晴說的不錯,此事的確不是髒東西作祟,是有人想害我們是非堂,而這個幕後黑手正是蕭家長子蕭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