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年。羅鬆今年十八歲,剛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在東城分局工作,接到通知的時候,羅鬆高興壞了,因爲自己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警察。
雖然自己的膽量很小,又因爲從小體弱多病,總是被人欺負,但是當警察的夢想卻一直沒有改變過。
所以在初中畢業的時候,儘管自己的畢業分數遠高於其他的重點高中,但是羅鬆依舊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報考了警校。
在警校的四年中,羅鬆學習非常的刻苦,最終拿到了全年級的第七名,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憑著這樣的成績,怎麼也能混進刑警隊見習一下。
但是事與願違,就在實習的時候,一名領導的公子,頂替了羅鬆的名額被分配到刑警隊見習,結果悲催的羅鬆只能到一個分局的派出所去見習。
結束了見習,等待分配的時候,對於羅鬆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在家放假的一個多月的時間,羅鬆被閒的發慌。
因爲自己的性格,羅鬆的朋友不多,而羅鬆僅有的三個朋友,也因爲考入了大學,因爲學校都在外地,放假也沒有回來,據說都在校學習。
其實羅鬆清楚,就那三塊料,怎麼可能在學校學習呢?肯定不是泡美眉,就是泡美眉,哎,反正就剩自己一個人,於是羅鬆的假期,基本上都是在什剎海邊上度過的。
雖然羅鬆不會釣魚,但也總是抱著一副魚竿跑去什剎海邊上蹲著。今天終於接到了通知,所以羅鬆分外的高興,明天就要去分局報道了。
第二天一早六點,羅鬆就爬了起來,洗漱過後,早早的來到分局門口等待這,分局離羅鬆的家不遠,騎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羅鬆把車子放在衚衕的牆邊,然後走到衚衕口,找了一個早點攤,要了兩根油條,一碗粥,就在這裡邊吃邊等。
時間終於到了七點四十五分,羅鬆拿著通知來到分局門口,在分局的門口,羅鬆見到了自己一期畢業的同學,幾人說說笑笑的走到分局的門口。
門口看門的大爺,攔下了幾人,在檢查完幾人的通知單後,終於放他們進入了分局,並且爲他們指點了,應該去哪一棟樓報到。
羅鬆幾人趕緊朝著,看著幾人走進了大樓,看門的大爺才轉回身,繼續在門口執勤。走進大樓的幾人,笑呵呵的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咱們分局的看門大爺,警惕性那可是真沒的說啊。”
來到二樓,走到二零四室的門口,幾人在門外喊道“報告。”門內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進。”
幾人走進房間,房間中,一張辦公桌旁,坐著一名身穿便裝,看樣子大概有五十多歲的老警官。
老警官帶著一副老花鏡,見幾人進來後,便往下壓了壓帶著的眼鏡,從眼鏡的上方,看了一眼進來的幾人,便說道“你們幾個是今年警校分配來到吧?把你們的通知單給我。”
羅鬆幾人,趕緊上前,遞上了通知單,然後老警官說道“我姓袁,以後,你們叫我袁科長就行。”說完,站起身,走到身後的書櫃中,拿出一個檔案袋,打開後,按照幾人的性命,對照之下,遞給每一個人一張通知單。
然後對幾人說道“你們按照通知上寫的,去各單位報道。”說完,又坐回了辦公桌邊,繼續寫著什麼。羅鬆幾人高興的說道“是。”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後,幾人各自打開通知單,除了羅鬆,剩下的幾人全都高興的跳了起來,而羅鬆卻一臉的鬱悶,因爲羅鬆是唯一一個被分配到派出所的民警。
幾名同學發現了羅鬆的表情,張楠一把搶過羅鬆的通知單,看完後,遞給其他幾人,幾人看完後,都聚過來圍住羅鬆,張楠勸道“可能是你見習的時候,就是在派出所見習的,所以你被分配到了派出所。”
張翅說道“算了,在哪裡都是一樣幹。”羅鬆勉強的笑了笑,拿著自己的通知單,與衆人道別,趕往派出所報道。
羅鬆到了派出所,便被政委分配給一個老民警,由這名老民警負責帶羅鬆這名新警察。
老民警姓王,是全國十佳民警,管片已經超過十五年了,一般情況下,一個民警管片不會超過五年,但是由於老王警官是全國十佳民警,分局需要豎立老王警官的形象,所以老王警官才成爲了全分局中唯一的一個管片超過十年的老民警。
老王警官給羅鬆的第一件任務,就是抱著管片的戶籍本,在管界中挨家挨戶的去核對,三個月後,要能做到對管界中的居民家的狀況瞭如指掌。
就這樣羅鬆這三個月,基本都是在派出所中度過的,雖然這裡離自己的家騎車只要二十分鐘,但是羅鬆依舊不想浪費這點時間,全心全意的撲在了工作上。
每天在白天的時候,羅鬆就會抱著戶籍本,在管界中挨家挨戶的去串門,晚上則跟隨當天值班的民警值班,也是爲了增加自己的經驗。
今天是考覈羅鬆的日期,考官就是羅鬆的師傅老王警官,老王警官乾片警已經十幾年了,對管界中的情況瞭如指掌,閉著眼睛也能說出誰家有幾口人,傢俱是怎麼擺放的,家中的每個人的工作單位等等的詳細情況。
所以羅鬆要是想胡說一通,根本就沒有過關的可能,不過還好,因爲羅鬆這三個月中的艱苦付出,也終於得到了回報,對於師傅老王警官提出的幾家居民的情況,羅鬆都能準確的說出。
最後羅鬆通過了考覈,師傅老王還給羅鬆放了半天的假,叫羅鬆回家看看。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大雨,羅鬆騎著自己的大二八車,躲在了一棵大樹下,不幸的是,一道落雷,打在了這棵樹上,羅鬆同學,間接地被雷劈了,就在天上的那道雷電擊下的時候,羅鬆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句話,“下雨天,不要躲在大樹下。”悲催的羅鬆被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