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真,你到這來幹甚?你可知……”
張義把戎倥帶到都督府,戎倥一見到自家妹妹也在這,頓時勢如弓弩,把戎婭真護在身後,緊緊盯著姜羽。
“姜帝官,這是我一人闖下的禍,犯下的罪,和我妹妹無關,你讓她離開,我任憑你處置,況且我也打不過你。”
戎倥自然清楚戎婭真出現在這裡所爲何事。
“哥哥,你……”
戎婭真剛想解釋姜羽並非是那些人口中所說的心狠手辣的劊子手,卻被戎倥打斷,“婭真,你就不該來這裡,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你叫哥哥如何一個人活得下去?”
戎倥真切的轉頭看著自家妹妹,“我們相依爲命長大,倘若你出了事,哥哥大概率也會隨你去了。你那麼膽小,哥哥怎放心讓你一個人先走,路那麼長那麼黑!”
“好了好了,本督尚且沒把你二兄妹如何,別整得好似本督讓你二人受了莫大的委屈。”
姜羽忍不住開口打斷這一幕讓人聽了看了就爲之動容的親情場面。
“不是不把我們怎樣,是還沒想把我們怎樣。像你這種人,都是自詡是貓,我們是老鼠,想把我們像老鼠一樣嬉戲玩弄,夠了就吃了。”
戎倥不好氣的擠兌姜羽。
“如何說話,我家將軍豈是這樣的人!”
張義第一個不答應戎倥這般說。
“是或不是,天下人自然有分明!”
其實戎倥兩兄妹有如此深的歧義,也怪不得,他們一直都受那些小人的蠱惑,把姜羽塑造成一個肆意草菅人命的魔鬼。
“是啊,天下人自然有分明,但,這天下人而非是你所謂的天下人!那些平平凡凡的黎民百姓方可叫做天下人,你見的那些,只能稱之爲,牲畜!”
姜羽打一眼看到戎倥的衣著裝扮,就知道他在哪裡生活,接觸的是哪種人。
“你若不信本督的話,大可問遍天下人!本督能力雖大,可也沒有堵住悠悠之口的能力。再不濟,你可以問問令妹,她已經來了將近一個時辰,本督可又對她如何?”
姜羽依然很平靜的告訴戎倥。
戎婭真緊接著低聲幫腔,“哥哥,其實我們都受人蠱惑,誤會姜大都督了,他並非是下三流之人。”
“那你找我來作甚?”
戎倥昂首問姜羽,語氣有點質問氣。
“我家將軍賞識你,才叫我帶你來這見見,否則早已下令殺了你,何須在此跟你大費周章的說一篇。”
張義看不下去,斥罵戎倥不識好歹。
姜羽笑著擡手,示意張義不用計較,“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又豈能爲虎作倀!你的確是個當兵的好苗子,不如入我軍部,謀個一官半職也是可以!”
“做你的兵?我可是境外的人,犯的罪孽也不在少數,你肯收?”
戎倥不相信。
“我的兵,不看出身。但有一點,你既然入了軍部,那就得效忠這個國家!你犯的罪孽,我也清楚,說來也是可大可小。”
姜羽慢悠悠的起身,“選擇權在你,本督也不強迫,你和馮賢禮的小打小鬧,我也可以不追究。如果你想離開,現在就可以帶著令妹離開了。”
“你會這麼大方?”
戎倥以爲,傷了馮賢禮不正是打了姜羽的臉嗎?姜羽不是應該爲了面子,找自己麻煩嗎?怎麼這麼大度!
姜羽也不回答這個問題,他說,“你的國已經亡了,你現在就是個無根無居的流浪人,你的妹妹也是。這天下,本督終究會清洗一遍,而你所爲之打手的那些人,如今不可能給得了你一張能安居的身份,那,到時就會被驅逐。當然,你也可以去別的國家。”
對於人才,姜羽還是想降服的。
姜羽的話,也的確說到了戎家二兄妹的心坎裡,自從亡國之後,他們就像條流浪狗,四處漂泊。雖然以戎倥的修爲境界,能在別的國家謀得高官厚祿,可那樣的生活,他始終覺得少了些什麼。說實在的,在這裡,他也開始厭倦了爲別人打打殺殺,淨做些與小人相符的骯髒事,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真的可以不計前嫌,還給我兩兄妹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戎倥的語氣明顯變得平靜下來。
“本督從不開玩笑,只是,馮賢禮的事可以翻篇,你犯過的錯,始終要填還。念你雖傷人,但不致命,罰五十軍棍吧!”
涉及到黎民百姓的事,姜羽不敢含糊。
“好,我可以入軍部,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看看你這位姜大都督,到底有多強!”
戎倥最近可是一直聽聞姜羽的舊事,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人人口傳的那麼無敵。
“你覺得呢!”
姜羽笑了笑。
一股無形的壓迫頓時到了戎倥的面前,他慌忙擡手抵擋,可還是擋不住,倒飛跌倒在地。
“如何,本督夠資格嗎!”
只是一道意念的威力,戎倥都擋不住了,若是真動手,那大概率能一手壓死他吧!
服氣,是真的不得不服氣!
戎倥站起身,輕聲咳嗽一下。
“你去東州吧,樂琦會安排好的。”
姜羽轉臉對張義說,“你先告知一下樂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