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鞭一揚(yáng),高大的駿馬長嘶一聲,如箭一般離弦出去,周圍的環(huán)境爲(wèi)之一靜。
瘦子這時突然傻愣愣的說道:“哥,怎麼辦?高人已經(jīng)走了。”
胖子立刻一拍瘦子的後腦勺氣道:“你說怎麼辦,當(dāng)然是趕緊跟上去啊?”
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中暗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傻笨的兄弟。
“哦!”
瘦子一臉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於是一胖一瘦的兩個人趕緊是從地上跳了起來,也跟著追了上去。
令狐傲和令狐紅袖公乘一騎追了一路,卻是並沒有發(fā)現(xiàn)林凡的人影,這讓兩人不禁很是奇怪,有些摸不到頭腦。
“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去逍遙谷嗎?我們走的正是逍遙谷的方向啊!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人不應(yīng)該比馬走的還快吧?”令狐傲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說道。
“難道他改變主意,不想去了?”身後的令狐紅袖說道。
“不可能的,既然他說有要事去找逍遙谷的主人,那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先不管這些了,大不了我們先趕往逍遙谷,他遲早會來的。”令狐傲信誓旦旦的說道。
當(dāng)駿馬離開之後,林凡卻是從一顆大樹後走了出來。
“看樣子,這丫頭是想起來了,這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算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林凡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不是不想告訴令狐紅袖自己和令狐幽雪的關(guān)係,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如今第一要務(wù)是先找到楚飛解決人界的麻煩。
如果現(xiàn)在就告訴了令狐紅袖自己的身份,那麼他肯定沒辦法立刻離開,畢竟令狐傲也在。
自己空口無憑的解釋,對方肯定不會輕信,要是帶自己前去令狐家對質(zhì),那就耽誤時間了。
正在林凡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兩個氣喘的聲音。
“高人,等我們一下!”
林凡轉(zhuǎn)過頭去,見兩個人一胖一瘦的跑過來,不是剛纔的胖子和瘦子兩逗比又是誰?
“我說,你們跟上來做什麼,我都說了不會收你們爲(wèi)徒的。”
林凡沒好氣的說道,一臉的鬱悶,這兩人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好端端的要拜自己爲(wèi)師做什麼,靈界那麼多人不去找,非得找自己。
“高人,我們明白,你這麼說完全就是在考驗我們,你放心,我們經(jīng)的住考驗,不管高人你怎麼考驗我們,我們都不會就這麼放棄的。”胖子一臉堅定的說道。
“對啊對啊,哥說的也是我想說的。”瘦子趕忙也是應(yīng)和道。
媽買皮的,你們明白個毛線,老子根本就沒有在考驗?zāi)銈兒脝幔?
林凡內(nèi)心一陣吐槽,這哪裡來的兩逗比,拜託趕緊收回去好嗎?
“有毛病,老子沒時間理會兩神經(jīng)病!”
林凡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
“哥,高人說我們是神經(jīng)病,這是在罵我們嗎?”瘦子傻傻的看著胖子道。
胖子捏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沉思,好一會才道:“不,高人應(yīng)該是在責(zé)備我們有些操之過急了,不夠穩(wěn)重,我們一定要將拜師當(dāng)做一件十分莊重的事情來對待。”
“還是哥你想的深刻,不好了,高人走的快沒影了,我們快追。”
瘦子一臉崇拜的說道,隨即便是一聲驚呼,就要邁開步子去追。
胖子卻是一把拉住他訓(xùn)斥的說道:“敢情剛纔都白說了,都說了不能操之過急,像是神經(jīng)病似得糾纏,我們一定要虔誠,虔誠你懂嗎?”
瘦子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求教的問道:“咋才能看起來虔誠?”
“我們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不要給高人一種壓迫的感覺,要讓高人感受到我們的誠意!這樣就是虔誠了。”胖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好好好,就按哥你說的辦。”瘦子一臉奉作聖經(jīng)的模樣說道,忙不迭的點頭。
就這樣,兩人也不去主動打擾林凡了,只是在不遠(yuǎn)的身後一路跟著。
林凡也不去管這兩貨,只要不來打擾他就行。
按照令狐傲給自己講述的路線,林凡直接繞開沿途的城池,走了三天三夜,終於是來到了逍遙谷之外。
逍遙谷地處中原地帶,在兩座高峰的夾口,距離涼州地界大約幾百公里。
剛走近谷口,林凡就看到一匹駿馬停在那裡,路邊正站著一男一女,正是令狐兄妹。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上去,對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兩位不是要回家嗎?爲(wèi)何會在此地?”
林凡裝模作樣的說道,其實心裡很是清楚兩人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
令狐紅袖抱著胳膊咬牙切齒的盯著林凡道:“我們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你難道不清楚嗎?你這個騙子,大騙子,說好的回答了你問題,你就告訴我原因的,你說話不算數(shù)!”
令狐紅袖簡直是快要氣死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我咋說話不算數(shù)了,這不是被你哥的出現(xiàn)給突然打斷了嗎?事後你也沒再問,我哪一時間想的起來?”林凡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
令狐紅袖立即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因爲(wèi)真實情況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林凡說他一時間沒想起來,令狐紅袖卻是根本不信,他要是沒想起來,那麼著急的閃人做什麼,這明顯就是故意的,害怕自己想起來問他。
這樣一想,令狐紅袖對林凡的感官就更加不好了,眼前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奸詐狡猾的混蛋。
見一旁的妹妹被氣的不行,令狐傲沉著一張臉走上前道:“段兄,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說了,就要說話算數(shù),原本我對段兄你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不要讓我因此看不起你!”
林凡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笑道:“令狐兄這是何意,我做了什麼了?沒錯!在下的確是答應(yīng)令妹了,但人難免會有記憶疏漏的時候,而且之所以如此,並不是我主動引起的,而是令狐兄你,這可怪不得我!”
“強(qiáng)詞奪理,說,你爲(wèi)什麼要問我妹子那樣的問題,你和我姑姑是什麼關(guān)係?”
令狐傲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一指林凡不客氣的說道,已經(jīng)完全的翻臉了。
“什麼什麼關(guān)係,我和她能有什麼關(guān)係?”林凡卻是一點都不懼,臉上始終是淡定的表情。
“別再裝蒜了,一般人會平白無故的問出那樣的問題嗎?你一定是認(rèn)識我們姑姑的,快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令狐傲一臉著急的說道。
“別用劍指來指去的,我那麼問就是代表我和她有關(guān)係,你們有沒有腦子?在靈界,難道還有人不認(rèn)識令狐幽雪的嗎?認(rèn)識又不代表相識,我就隨口一提?你們用的著這麼大的反應(yīng)嗎?”林凡好笑的說道。
“看樣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了。”令狐傲臉色一沉,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一絲殺氣。
“怎麼?令狐兄是想要和我動手?”林凡依舊一副笑臉說道。
“沒錯,看劍!”
說罷,長劍便猛然朝著林凡一送。
但林凡卻並沒有太過生氣,只是稍微一閃就躲避了開來。
因爲(wèi)他看得出對方無意殺自己,雖有殺氣釋放,但並沒有殺意,否則,剛纔那一劍就是朝著自己心口刺來了,而不是軟肋的方向。
“哥,別傷到他!”
見自己的兄長對林凡動手,一旁的令狐紅袖趕忙是提醒道。畢竟林凡壞是壞,但之前也幫過她。
“我心裡有數(shù)!不會真的傷到他的。”令狐傲趕忙道。
眼前這人可能是唯一知道他姑姑下落的人,所以他是不可能真的傷到林凡的,頂多就是教訓(xùn)一下,讓對方說實話。
“令狐兄,大話不要說到前頭,憑你,還傷不到我。”林凡有些好笑的說道。
令狐傲聞言臉色一陣漲紅,也是被逼出了真火。
“那要比過才知道。”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的纏鬥在了一起。
林凡沒有兵器,只能是將靈力灌入手指當(dāng)中,當(dāng)做劍氣使用,對上令狐傲的劍招也是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這人劍法精妙,怎麼和我們令狐家的獨孤九劍如此相似?”
鬥了一會兒之後,令狐傲心中倍感吃驚。
自己每每出招,都會轉(zhuǎn)瞬間被對方破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
正應(yīng)了他們令狐家的家傳絕學(xué),獨孤九劍的總綱要義,料敵先機(jī)!
“你怎麼會用我們令狐家的劍招?你的獨孤九劍是在哪裡偷學(xué)的?”
令狐傲突然收了劍招,一臉敵視的盯著林凡。
家傳絕學(xué)被人偷學(xué)了去,這可是十分嚴(yán)重的問題。
“什麼偷學(xué)的,你說是你們家的就是你們家的,你們有版權(quán)嗎?”林凡沒好氣的說道。
自己的獨孤九劍明明就是楚飛傳授給他的,咋就成了小偷了?
不過,這令狐傲居然也會獨孤九劍,而且還說是他們令狐家的家傳絕學(xué),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凡心中疑惑。
“什麼版權(quán),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令狐傲先是一愣,隨即突然一臉激動的說道:“還說你和我姑姑沒有關(guān)係,既然這獨孤九劍不是你偷學(xué)來的,那定是她傳給你的?除了令狐家的人,旁人根本就不會這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