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誠聞言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他,“我也就算了,你不要把寧會長帶上……你忘了她連碧穹丹都能一次成功了?這個都行,那別的丹你覺得能難住她?”
寧知水爲什麼明知仙草會在即,卻還是要急迫的提升修爲晉到地級?
說明她的目標就是地級比試中的翹楚!
一個連碧穹丹都能一次成功,且煉製的時候還在不停說話講解一心二用的人,孟誠完全敢膽大的預測:寧知水肯定能在地級比試中大放異彩。
想一想,另兩洲地級丹師裡有不少都是自己這種老傢伙,他們氣喘吁吁的去比試,結果卻發(fā)現(xiàn)被一個小丫頭給輕鬆超越……他們怕不是會氣的吐血吧!
那丹師被孟誠說的啞然了。
孟誠搖頭晃腦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在想一件事——
爲什麼寧知水剛剛突破修爲,就能煉碧穹丹了?
這麼短的時間也就勉強夠背會丹方、湊齊藥材而已吧?她有沒有提前練習過都不一定呢。
難道這世上真有這種無師自通、一試就成的天才?
寧知水事隔兩月,再次用自身的實力名震整個大陸。
如果說上一次她是丹器兩修,且都是玄級的消息只讓這兩道震驚的話,那這一次她以十四歲之齡成爲地級丹師的事已經(jīng)不再侷限於兩道了,而是所有人都爲之驚駭。
大家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也太扯了吧。
十四歲地級?你咋不說十四歲飛昇呢!
另兩洲參加仙草會的人甚至很有理由懷疑,這會不會是江白洲的陰謀,爲的就是在仙草會之前用假消息來打擊到己方丹方,使他們喪失鬥志。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就安撫起了自家的丹師——
“大家莫要慌張,這肯定是假的,如果我們爲此心神俱震,那他們的目的可就達到了!”
“不錯,他們說他們的,我們不用理會就是了。”
“就是說謊也不說個靠譜的,煉別的丹藥還不行,非得說是碧穹丹,真是引人發(fā)笑。”
“這也側面說明他們是真的急了,幾次的失利已經(jīng)讓他們失去了理智,連這種渾招都能想出來,呵。”
“大家且看吧,到了仙草會比試那日,便可見分曉。”
……
很快,牽動三洲衆(zhòng)多人心的仙草會,如約而至了。
雖是丹師的盛會,但是榮譽卻是關係到三洲的,所以有空有時間的就來到現(xiàn)場觀看,權當漲漲見識,沒空的也是會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這次仙草會是在墨玄洲地界舉行的,由其總公會承辦。
三洲參加比試的丹師只有三百人,但是前來的旁觀之人卻是多如牛毛,所以場地就選在了墨玄洲的丹王宗中。
丹王宗是一個門派,而且還是以丹師爲主的門派,每年仙草會拔得頭籌裡的人總有那麼一兩個是出身自丹王宗的丹師,所以他們向來氣焰很高。
嗯,也很看不上江白洲。
衆(zhòng)人是前一天趕到的,所有參加比試的人需要在丹王宗裡住下,那些旁觀的人則是能來卻不能留宿。
寧知水跟著衆(zhòng)人到達丹王宗時,就在分配廂房上首次經(jīng)歷了不公平。
“要命了,怎麼安排在靈獸園旁邊?這地方味兒也太大了!”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靈獸園不時會有獸叫聲,吵的根本休息不好,還有這種臭味也薰的人無法靜心,這就是針對咱們江白洲的。”
“真是小肚雞腸,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墨玄洲本洲的丹師就不用說了,這是他們的主場,在住處上安排的自然是極好的。
蒼青洲的丹師條件就相對差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罷了,談不上失禮。
可唯有江白洲,竟然被安置在獸園不遠處,不管是聲音還是氣味都有些令人無法忍受。
大家原本想要忍一忍,可是進屋後發(fā)現(xiàn)連能喝的水都沒有,於是爆脾氣的便一下子炸了。
“算了,忍一忍吧,等到比試完我們就用排名打他們的臉!”
“可是我們要在這裡住好幾天啊,如果天天睡不好可怎麼辦?”
“那也沒辦法啊,咱們說要換,他們已經(jīng)回答了,說是沒有多餘的院舍,咱們總不能自己找地方搬吧?”
寧知水自己的話其實是無所謂的,這裡的條件雖然不太好,但也不至於沒法住,比起前世自己落魄時還是要好一點的。
但是別的丹師可能嬌養(yǎng)慣了,受不了這種條件,強行住下去的話難免會影響狀態(tài)。
她可不想好好的比試,會毀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
“你們且在這裡等等,我去找人換院舍。”寧知水說著,已經(jīng)自己走了出去。
衆(zhòng)人一愣,不由面面相覷。
“她要去哪?”
“不知道啊……我們這兒這麼偏,她就這麼出去了,不會在丹王宗裡迷路吧?”
“她應該能問路的吧?”
“萬一丹王宗的人故意不說呢?”
“什麼?那我跟過去看看……啊呀,她人呢?”
寧知水離開的很快,後面的人放心不下想要跟上時,卻已經(jīng)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寧知水出了院子後分辨了一下方向,稍一回想,便朝著掌門所在的清風院走去。
路上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就算看到了也還以爲她也是丹王宗的弟子,沒人想到竟然江白洲來的丹師敢一個人在丹王宗裡逛。
丹王宗非常大,佔著一大片藥田,宗裡的路縱橫交錯,很容易走錯。
寧知水前世來過這裡,不僅來過,還住過一段時日,所以路怎麼走,她很清楚。
她就這樣一路大大方方的,沒有問路,也沒有左顧右盼,就像是本宗弟子似的一路走到了清風院。
直到這時纔有侍者上前問她,“你是哪個殿的弟子,過來找誰?”
“洛宗主可在?”寧知水問,“請去稟報一下,就說癡行傳人前來,特在此等候。”
癡行?傳人?
這都什麼和什麼……
侍者有些迷糊,但是看到寧知水從容的樣子後只覺得氣勢迫人,不似尋常弟子。
他終究沒敢多問,答應了一聲後就趕緊去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