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君若傾猛地從夢中驚醒!
眼前並不是她所熟悉的煉藥房,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她下意識的向旁邊摸了摸,發現周圍一片冰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她明明在試毒,怎麼會忽然來到這裡?
正在君若傾思忖之時,她的頭腦一陣暈眩,大段大段莫名的記憶洪水般涌入腦海。
君若傾,花天國兵馬大元帥君嚴成次女,膽小懦弱,不得寵。
記憶還告訴她,這個廢物二小姐即將嫁給花天國的病秧子太子去沖喜,可這二小姐雖然廢物,但卻血氣方剛,一氣之下經服毒自殺了!
這裡,便是棺材之中!
君若傾頓時風中凌亂了,她試個毒藥也能穿越?還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難道她試毒試的嗝屁了?
這時,從棺材外傳來幾個人的對話聲。
“這二小姐實在太可憐了,從小就被兄弟姐妹欺負,好端端的一張臉也被毀了,現在又……”
“噓,小點兒聲,這可不是咱們能管得,咱只管幹活就成!”
“說的也是……”
隨後,便是鐵鍬將沙土灑在棺材上發出的沙沙聲。
君若傾伸手摸了摸自己遍佈疤痕的臉,雙目微微一瞇,容貌之於她並不重要,她關心的只有煉毒的技術,可是這些將她毀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既然她已經佔據了這具身體,那麼,君若傾接下來的人生便會十分精彩!
咣咣咣!
君若傾三腳將棺材板踹飛,一個挺身從棺材中躍出來,直挺挺的站在衆人面前!
深更半夜,陰風陣陣,她一身白衣,披頭散髮,蓬頭垢面,一臉傷疤,面目十分猙獰。
“詐,詐屍啦……詐屍啦!”幾個手握鐵鍬的嚇得屁滾尿流,轉身就跑,嘴裡還喊著,“二小姐呀,冤有頭債有主,是大元帥讓你嫁給病秧子太子的,可不關我們的事啊,你要找就找你老爹去吧!”
君若傾冷笑一聲,她親愛的老爹,花天國的大元帥君嚴成,她自然回去找!而且是馬上!
君府,正廳
君嚴成喝了一口茶,挑眉看了君若傾一眼,隨後收回冷冰冰的視線,面無表情,淡薄的道,“若傾,閻王爺不肯收你,就代表你和太子殿下是有緣分的,還有幾日便是出嫁之日,你一定要安分守己些,知道嗎?”
君若傾站在正廳中央,忍不住眸底一冷,但卻稍縱即逝,讓任何人都不能捕捉。
君嚴成,她的父親,是她最親的人,他不是該站在她一邊幫著她護著她麼,可是這個冷酷的男人卻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既然如此,她何必又眷戀著單薄的父女之情,不仁不義的事情她最爲擅長,也不計較多這一樁!
她仰起頭,高傲如孔雀一般,冷聲質問,“爹,我在你眼中是什麼?”
君嚴成微微一怔,隨後放下手中的茶盞,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兒。
過去,他這個女兒呆若木雞,懦弱無能,和自己說句話也是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可是現在卻來質問自己?難道從閻王殿走過一遭之後讓她徹底改變了?
看著君嚴成驚愕的表情,君若傾冷冷的勾起脣角,露出一抹酷寒的笑意。
他以爲她還是過去的君若傾?不!她是君若傾,卻也不是君若傾,那個唯唯諾諾的傻姑娘早就被她這個來自現代的毒醫怪才掉包了!
“爹,你是不是從沒想過,過去唯唯諾諾的女兒會像今天這樣和你說話?”
聞言,君嚴成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將桌上的茶具震得七零八落。
“放肆,君若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爲父如此說話!”
君若傾冷聲嗤笑,“爲父?你現在想起你是我的父親了?當你把我退給那個病秧子,讓我活守寡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是我的父親,不顧念一下咱們之間的父女之情?”
“你!”
君若傾字字珠璣,句句入骨,君嚴成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君若傾哈哈大笑,繼續說道,“父親,方纔你說什麼?我好大的膽子?沒錯,我的膽子的確很大,因爲我是未來的太子妃,即將走入皇家,皇家有父女之情,更有君臣之分,以後,你便是我的臣子,在我面前要跪地稱臣,我對你說幾句重話又能怎樣呢?”
“你,你這個……你這個……”君嚴成被氣的直哆嗦,他是花天國的大元帥,手握重權,皇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這個不孝女竟敢如此無禮,他能不生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