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世界瞬間清淨(jìng)很多。
王子軒看了孟幼安一眼,似是拱火,“你就這麼放過江三郎了?”
孟幼安抓了一把瓜子,搖了搖頭,“你們這麼多侍郎,我實在不好管理,不如,你當(dāng)他們的老大吧,往後再有這樣的情況,我不罰他,只罰你,怎麼樣?”
王子軒微不可察的哼哧一聲,“願爲(wèi)長公主分憂。”
臺下,一青衣已經(jīng)咿咿呀呀的吊起了嗓門,開始唱起來一首不知名的調(diào)子。
孟幼安雖然不懂欣賞,但卻不妨礙她看臉。
因爲(wèi)這青樓本就不是什麼正經(jīng)地方,唱戲的裝扮自然也不那麼正經(jīng)。
底下的那位戲子,乾脆沒有畫臉,只是簡單的描眉畫眼,就上了臺。
孟幼安越看越眼熟,忍不住擡眼向夕確認。
夕點了點頭,微不可察的看了王子軒一眼。
不知道爲(wèi)什麼,孟幼安瞬間就懂了。
“柳玉煙怎麼在這兒?”她就說,一般的戲子怎麼能那麼浪,原來是在青樓裡唱戲的。
“因爲(wèi)他的賣身契就在這兒啊,他要是不來,他的老闆會打他的!”王子軒回答。
“他的老闆是誰?不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長公主府的侍郎了嗎?”孟幼安氣憤,打狗還得看主人,那人誰,敢這麼狂。
“他的老闆您倒也認識,就是我!”王子軒繼續(xù)回答。
孟幼安:“???你不是賣水果的嗎?”
王子軒立刻端起桌上的水果朝孟幼安推了推,“這不就是水果嗎?”
孟幼安哼哧一聲,看著底下美人嘴對嘴的餵食,忍不住化身成正義的代表,“那你這一盤爛大街的西瓜是怎麼定價的?”
“若是別人來,那要一兩銀子,若是長公主,那~不要錢!”王子軒說著,還叼起一塊西瓜,俯身,就朝著孟幼安壓了過來。
孟幼安輕嘆一聲,她就說,一個賣水果的,怎麼能這麼浪。
不過,她喜歡!
於是笑得媚眼如絲,打算去品嚐那塊西瓜,卻不想,自己的門突然被打開。
看清來人,孟幼安一把就推開了王子軒,還連忙站起擺手,活像個被捉姦在牀的浪蕩子。
“啊,是長公主,侄兒冒犯了!”那人拱手作揖,尊敬之至。
孟幼安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來人是誰。
那人立刻擺手致歉,“聽父皇說,長公主大病未愈,本來侄兒早就該登門拜訪的,如今,卻是我的不是,我乃天子所出的二皇子——孟霄樹,字斯年,長公主喚侄兒霄樹即可。”
那人說完,擡起頭對孟幼安粲然一笑,卻勾起了她無數(shù)的傷心回憶。
太像了,這人實在是太像了!
要不是因爲(wèi)這個人,她根本不會報復(fù)性的想把自己交付出去,要不是這個人,她也根本不會與家裡那麼鬧,要不是這個人,她也不會,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玩這個遊戲。
難道這個遊戲已經(jīng)智能到能捏出玩家心裡最愛的那個人了嗎?
不不不,剛剛這人好像說了,他是自己的侄子!
孟幼安失魂落魄的擺擺手,原來想和他說兩句敘舊的話,卻忽想到此人已非彼人,不由心中五味雜陳,奪門而出,直接逃走。
一不小心,把二皇子撞倒,都沒勇氣回身去扶。
兩人初遇,卻在孟幼安狼狽逃走中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