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幼安眼睛緊閉,突然感覺自己後脖頸被拎了起來,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順手纏身,牢牢粘住夕。
“長公主,長公主!”夕吼了一聲,才止住了孟幼安的嚎叫,“您已經安全落地了!”
“那快快快,我們趕緊回屋,屋內才安全些!”孟幼安被嚇壞了。
這難道是那破遊戲聽到了自己遭雷劈的決定,給她的懲罰嗎?
想著,不免歇了那樣的心思,卻發(fā)現(xiàn)夕還沒動。
“怎麼不走?”
夕汗顏,忍不住低頭看了兩人的姿勢一眼,羞得耳朵通紅,“您這樣,我走不了。”
孟幼安這纔回神,看到自己像只樹袋熊一樣抱著夕,不免尷尬的咳嗽兩聲,十分有骨氣的放開他,哆哆嗦嗦道,“帶路,去你屋!”
夕自然不會違抗命令。
到了夕屋內,孟幼安不客氣的躺到他牀上,看著打算出門站一宿的夕,沈藏月拍了拍自己的身旁,“過來吧,放心,我剛剛差點被嚇死,自然什麼興致也沒了!”
夕只覺得這是命令,便乖順的躺了上去。
可動作,卻說不出的僵硬。
三月,雖說草色微露,但依舊春寒料峭。
孟幼安怕夕凍死,還任勞任怨的給夕蓋上了一條被子。
看著還在尷尬中的夕,孟幼安打著哈哈,想緩解氣氛,“放心,我睡覺可老實了,不過不得不說,你身材還挺好!”
看著夕繃緊的五官和紅到滴血的耳朵,孟幼安知道,現(xiàn)在更尷尬了!
於是識趣的趕緊躺下。
雖然身邊睡著一個陌生男人,但孟幼安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孟幼安的夢裡,全是那個人。
一覺醒來,她看著窗戶上透進來的微光,忍不住伸手去撈。
思緒,也回到現(xiàn)實。
那人是她的老師。
就算孟幼安身患殘疾,可孟將卻從來沒有懈怠她的教育。
據(jù)說,他還是位教授。
剛開始,孟幼安不是這樣的個性,有些悲懦顧及,心懷死氣,可卻是他,一點點把孟幼安從那個死氣沉沉的世界裡撈出來。
她煩躁時有他,她萬念俱灰時有他,就連她噩夢醒來,還是他在身旁。
面對這樣的人,少女的情竇初開,也是那麼自然。
可看到孟幼安的表白,那人顯得詫異極了,臉上分明寫著,我只把你當學生!
孟幼安被他親手扶起的信心,也被他親手打碎。
她瞬間覺得自己可笑極了,笑著笑著,一絲偏執(zhí)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心裡。
她這輩子是不是還沒有站起來過,那就用生命試一次吧!
於是,纔有了後面的一切。
如今,在遊戲裡,當那人再度出現(xiàn),她依舊潰不成軍。
同時,也緩了過來,似是大夢初醒,面對這突然妻妾成羣的一切,是那麼的措手不及。不如,正好趁此機會,把故事掰正。
“長公主,您醒來了嗎?我們該進宮了!”門外,分明是娃娃臉狀元的聲音。
“來了!”孟幼安急忙應承,伸手撐牀想起身時,卻撐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
手下的溫熱觸感,讓孟幼安趕緊卸力,生怕壓死這人。
卻忘了,她此時沒有支撐,一卸力,只能摔到人家身上。
看著夕再次爆紅的耳朵和依舊緊閉的雙眼,孟幼安覺得這人真是可愛極了,等起身後,忍不住調侃,“好了好了,該醒了,再不醒,你就污了皇家侍衛(wèi)的名號了!”
確實,皇家侍衛(wèi)需得警惕所有的風吹草動,孟幼安就差在人家身上蹦迪了,夕要還不醒,皇帝哪能活到今天。
“您先去吧,我馬上就來!”夕也裝不住了,柔聲應和。
孟幼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是啊,早上了,該起的,都起了!所以某人就起不了了!”
這話說的夕一羞,急忙把臉扭過去。
聽見門聲響起,他才睜眼,確實,她已經出去了。
起身,夕忍不住看向身旁的位置,那人還真說話算話,晚上睡覺,老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