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年年坐在牀上看著沙發上擠著看電視的五個人,頭疼得揉著眉心,“醫生說我要好好休息。。”
“開始了開始了阿姨!”王馨怡的生音輕而易舉的蓋過了江年年的。
江年年:。。。。
“墨漪你要是困就睡。”江爸爸一邊調大音量一邊對江年年說。
江年年:。。。。這音量她怎麼睡得著?
往年江年年都會出現在跨年晚會上,今年難得輕閒,還要被迫坐在電視機前觀看其他同事的節目。無所事事的江年年想發個微博,她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頭,傷口還是有些明顯,江年年放棄了自拍,對著懷裡的一盆草莓拍了張照片,簡單的加了個濾鏡,準備零點的時候發出去。
時間太難熬,江年年在第四次被沙發上五個人的笑聲吵醒時,時間剛好是11:58分。江年年登錄上大半年沒有過動態的微博,選好照片,配好文字,點擊發送,時間剛剛好是12:00。
12:00一到,病房裡所有人的手機都響起了信息提示音。一時間沒有人再關心晚會上誰出場了,紛紛拿起手機回信息。
江年年翻看著消息列表,一一回復著,最後停在了和陸明霽的聊天界面。
陸明霽:“新年快樂。”同時還發過來了一張圖片,很巧,是江年年剛纔微博裡的同款草莓,只不過只有一顆。
江年年:“新年快樂,只吃一顆?”
陸明霽:“還沒睡?”
陸明霽:“嗯,都給你了,這顆還是思玨賞給我的。”
江年年笑了出來,“陸總真大方。”
陸明霽:“還可以吧,還不睡嗎?”
江年年瞥了眼在羣裡錢紅包真起勁的幾人,拍了張照片給陸明霽發了過去。“很熱鬧,睡不著。”
陸明霽:“是挺熱鬧,思玨早就睡著了。”
江年年:“小孩子,正常。”江年年點點頭,畢竟陸思玨才五歲多。
陸明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你不是也是小孩兒?”
江年年不理解陸明霽對小孩兒的定義,“我22了,哪有267個月的小孩兒?”
陸明霽:“是嗎?我以爲只有小孩兒纔會一口氣吃一盆草莓呢。”
江年年:!!嘲笑,這絕對是在嘲笑她太能吃了!江年年甚至覺得她都看到他上揚的嘴角了!
“好了,不逗你了,晚會結束了,快睡吧。”陸明霽彎著嘴角回覆江年年。
江年年擡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父母和王馨怡小吳都走了,只剩下紀湘在沙發上打著電話。“嗯,他們也散了,我睡了,晚安。”
陸明霽:“晚安,小朋友。”
江年年:“!!”退出了和陸明霽的聊天界面,江年年去搜了搜陸明霽的信息,可能是他平時很低調,信息不多,照片都沒張清楚的,更別說出生日期了。
“查什麼呢?”紀湘打著哈欠挪上了江年年的牀。
江年年收起手機,“沒什麼。今天你留這嗎?”
“嗯。”紀湘瞇著眼,迷迷糊糊的回答她。“快睡吧,醫生說你明天下午可以出院了。”
“真的!”江年年一下子就清醒了,高興的向紀湘確定。
“嗯,睡覺!”說完,紀湘將自己蒙進被子裡,很快就睡著了。
“睡覺,睡覺。”江年年興奮的鋪著枕頭,她終於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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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江爸爸江媽媽架不住閨女的嘮叨,趕在元旦假期結束前回了s市。而江年年線還沒拆就回了劇組,並且拍著胸脯和導演們保證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就像江年年和陸明霽說的,回來後的每場戲江年年都十二萬分的認真,努力將NG次數降到了最低,也因此江年年努力敬業的名聲在圈裡又傳了起來。
日子過得很快,一月底江年年迎來了最後一場戲。
“恭喜年年殺青!”嚴傑捧著鮮花送給剛從威亞上下來的江年年。沒想到耽誤了幾天,最後還能提前殺青,他是真欣賞這個小姑娘,要強不擺譜演技好可塑性強,未來可期啊。
“謝謝嚴導,謝謝大家,大家幸苦了!”周圍掌聲不斷爲她響起,江年年向大家鞠躬致謝。
“回B市嗎?”顧博宇一身白衣,瀟灑少年似的站在江年年身後正看著她,因爲江年年受傷顧博宇最後幾場被挪到了最後兩天。
“嗯。”江年年點頭,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漿。
“要趕去彩排吧。”
“嗯。”
“那,,注意安全,我回老家了過年了。”
“好。”江年年低頭拆著腰上的威亞,答應著,她下午一點半的飛機,比較急。
顧博宇也不氣餒。“年後見。”
費了一番功夫,江年年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終於解脫了出來,她看向顧博宇,“嗯,年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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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劇組,王馨怡早早就收拾好了她的行李等在了機場,江年年和紀湘趕到機場一行人急著回了B市。
“現在三點半,一會兒拍完雜誌不知道得幾點了,你先吃點東西墊肚子。”紀湘將在機場買的盒飯遞給江年年。
江年年靠在後排座椅上閉目養神,一齣劇組就開啓了趕通告的日子。“不吃了。”江年年擺擺手,“不太餓。”
“不行,必須吃,你忘了爲了下部戲你還得增肥?”紀湘又將盒飯拿到了江年年面前,“實在不想吃就喝點奶茶。”
江年年接過副駕駛王馨怡遞過來的奶茶,喝了一大口。“真好,這下奶茶蛋糕隨便吃了。”她笑著說。
“就怕你使勁吃還漲不上去呢!”紀湘看她了一眼說,江年年雖然會嘴饞但有度,紀湘從沒見她暴飲暴食過,反而一不舒服或是累了就沒有食慾,所以做她經紀人這些年,紀湘從沒要求她節食或是少吃。
“哪有吃不胖的人。”江年年把玩著奶茶杯子說,她只是自制力強一點而已。
“到了,湘姐。”停下車,小吳提醒她們。
雜誌社的工作人員已經出來迎接了。“年年,紀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江年年將羽絨服裹緊了些,一直在車上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雪花掉進脖頸裡涼的她起雞皮疙瘩。
“年年又漂亮了。”雜誌社的總編嘴很甜,但江年年記得她每次都會說這句話。
“謝謝張姐。”
進了室內,總編盯著江年年的額頭仔細看了一眼,“聽說年年的額頭前一陣拍戲傷著了?沒留疤真好。”
“是啊,當時我也害怕,不過幸好沒留下印。”紀湘點頭應和著。
“還是託朋友的福,各種祛疤膏都用過了,效果不錯。”化妝品在爲她化妝,江年年閉著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