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一笑死,一笑生。

南明,全名至加靖·多由天·四持忌·南明;因在人間有功,加封爲靖王,於是稱號至加靖(至於加封爲靖王),昇天後被第二十五天選中,成爲二十五天百道持忌中排名第四的自由意志持忌者。蓋因對掌控博愛意志的一持忌(逆九生·多由天·一持忌·覓姬)心生愛意,爲天道所不容,貶謫凡間,化身南明。

如今,身爲凡人的南明,迎來了人世最大的考驗。二十五天主宰——天道意志,化身富家子弟由奎,與南明爭奪人間女子媚訴,意在脫去南明兒女私情,使之成爲真正的意志持忌者。所謂天道無情,既是如此。

南明坐在由奎對面,很堅強的傾聽著由奎的瘋言瘋語,大概內容是:“他是二十五天百道主宰,主管百道持忌者律法;因爲南明生情,所以被貶,他下凡是爲了助南明脫離凡身,成就道果。”

看由奎滔滔不絕,南明覺得他沒去脫口秀做節目真是屈才,至於二十五天二十四天之類的,南明記得只是在某些書上看到過,既是很多小說。

由奎繼續說:“南明,四持忌。你掌握自由意志,乃百道之王,雖然動了凡心,但情有可原。可是,如今,吾親自下凡來點撥你,你可不要令我失望。”

南明很想抽他一耳光,因爲其他桌上的人都以爲他們是瘋子,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憐憫……泥煤的,憐憫……

南明搖了搖頭,說:“雖然你說的故事挺好玩兒的,但是,你不覺得很無聊麼。虧我還以爲能與我競爭的人不是高人,就是高人來著。真爲你感到丟臉。”

由奎臉色一變,肅穆下來,低聲說:“你決定了?”

南明哂笑一聲,迎上由奎的目光,:“你很富有。但我告訴你,媚訴不是平常人;我沒有理由在一個不如我的人面前放棄。除非這是媚訴的選擇。”

由奎笑了,無比燦爛, 又帶一點慘然,他說:“希望明天你會笑得出來。因爲你會爲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南明也笑了,無比燦爛,帶著一點冷酷,他回到:“我不知道你會用什麼方法,但你最好祈禱沒有卑鄙的方法,不然,我縱然捨去一條命,也會拉你陪葬。”

由奎撫掌微笑,起身離去,彷彿什麼也沒聽見,又似毫不在意一般。

南明深吸一口氣,閉目沉思起來。雖然由奎之語多有瘋言,但其中的深意一目瞭然,不外乎要南明放棄而已。而這正是南明絕不屈服的癥結所在,卑鄙的人自然有慘淡的下場。

等南明離去時,已是深夜10點。由奎身爲天道化身,自然不會留宿凡間,他正立在南明上空,眼裡說不清是悲傷,還是決絕。大約幾分鐘過去,由奎忽然一掌拍向身旁,逼出一個矯健的身影,乃一男子,瘦削高挑。

由奎說:“大膽尹客,偷出二十四天何爲?”

男子單膝跪地,右手仍舊握緊短刀,說:“還請放過我主。另選賢明擔任自由意志持忌者。如若如此,萬死不辭。”

由奎大笑三聲,環臂說:“萬死?你以爲一個小小的南明可以讓我親自出馬嗎?哼。自由意志乃是天道之秘,全由天道親自選擇,就算我另立賢主,也會死於非命。要不是天道有令,你以爲區區一個四持忌會影響我?早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尹客冷汗直流,大氣也不敢出,卻仍舊咬牙說“倘若天道如此,那便請主宰出手,由吾來承擔此災。還請主宰搭救吾主。”

由奎閉目不語,任周遭風聲呼嘯,雲朵飛瀉。不多時已是月朗星稀。由奎這才沉聲說:“念你忠心一片。今日之過吾不追究,從此汝退出二十四天天將錄,招人二十五天任靖王宮近衛統領。汝可心服?”

尹客大喜過望,雙膝跪地參拜謝恩。目送由奎消失在夜空之中。

次日,南明依約來到媚訴家外洋河之濱,此時媚訴已與其父安坐於側,又有賓客滿席,仿似迎接貴賓一般。南明頸背緊繃,心知這是由奎計謀,可雖然有怒,卻也不便發作,只好作罷,找一無人之位自坐下來。

過了半個時辰(一個小時),由奎姍姍來遲,一見面便握住媚訴父親李法的手,不斷讚歎其女乖巧伶俐。等二人寒暄完畢,已是正午,此時日頭更甚,好似一片火燒。

李法起身示意安靜,說:“小女出閣,芳齡可許。今有貴賓由奎及學士(大學生其實就是學士)南明二人,均得吾之喜愛。是以今日宴請諸賓,見證小女歸宿。”

賓客皆起身祝賀稱讚,只由奎淡笑不語,南明閉目不言。

李法坐下,媚訴起身;猶如明光一片帶日而來,又似皎月獻花風光無限。諸賓客皆動容,讚許不已。

媚訴得李法授意,緩緩的說:“今日我苦求良夫,諸公子有德者,得我心之所屬,可定終生。”

在場的賓客盡皆譁然,因爲事先通知的是訂婚典禮,現在卻成了擇婿之會;有愛子在側的當然歡喜,不在的自然惆然。便有人起身說:“李伐頭(李法爲法官,綽號伐頭),我子不在,不如擇日再選如何?”這話引來很多人的贊同。

李法肅然,擺手說:“凡事看緣,既然無命,何必強求。”

坐在場的聽這話,一是有理,二是畏懼李法手段,便不再有人言語。剩下連同由奎南明在內共11人,皆是年輕俊傑,要麼身世不凡,要麼才學兼備,要麼手段頗多,沒一個簡單貨色。

衆人熱火朝天,南明卻苦思無語。當初他與媚訴私定終生,如今先冒出個自稱天道化身的由奎,又有李法橫插一腳,當真是世事難料。他看向一旁的由奎,卻愕然發現由奎無比陰沉,這讓他更加迷惑不解,似乎已經超出他的預計。

李法同一乾親戚商議完畢,設定五項考驗,有禮,有法,有信,有智,有德。題目一出,先有五人退出,原因是紈絝子弟,李法一干自然心裡有數,率先剔出。

剩下北大高材生田予華,M市市長二子**得,法官之子劉益輝,世家子弟樑朋,以及由奎南明二人。南明還好說,有個正常的學士頭銜;由奎可就大條了,他的頭銜是軍區司令獨子,光這個身份就引得在場的一片驚歎。

比身世,南明自然是無法跟這些牛人比了。自然懊惱李法的噁心手段。與他類似的還有高材生田予華。於是,有了這一幕。

田予華來找南明,聊了天文地理,又聊了國際形勢,最後問了一個問題:“南明兄弟,你確定你一個學士可以給媚訴幸福嗎?”

南明沉默了。雖然問這個問題的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可是,他那自以爲是的高學歷兄弟,先拿南明下手。如果南明退出,顯然他的機會又大了,儘管等於沒大。但南明真正惱怒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件事,他一直以爲愛情可以自由,生活可以自由;如今看來是太天真了。

另一邊陰沉的由奎看到南明的變化,咯咯的笑起來,嚇壞了來巴結他的一干賓客。由奎笑是因爲南明體內的自由意志正在甦醒,如果完全甦醒,那麼違背自由這個定義的人都將被南明滅殺,這就是百道持忌的工作,違背持忌者所在之道,就會被天道勒令滅殺。由奎是真正的笑了,無比燦爛。

除此之外,由奎臉色瞬間冷下來,一揮手,一對對士兵突然從四面圍過來。這一手徹底嚇住了所有人,李法也驚出一身汗,這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現場頓時出現了混亂,沒人知道這個司令獨子想幹嘛。不過接下來出現的一個人讓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只見一個身穿繃帶的“雄偉”胖子蹣跚的走了出來,指著由奎大吼:“你個天殺的強盜,侮辱了你家爺爺不止,還冒充你家爺爺,老子今天調兵遣將,看你往哪裡跑!!!!”末了胖子朝李法說,“李叔父,可還記得我。勞煩叔父移駕。侄子今日有要事處理。”

聽了胖子的話,李法趕緊抓住媚訴走了,一干賓客也蜂擁而出,只留下兩人在內,一個是南明,一個是由奎。

胖子看了南明一眼,怒道:“你!還不走,不想活了?”

由奎也看向南明,他在期望自由意志的甦醒,這樣他就不用殺人了。

讓由奎失望了,南明只是氣悶,呆住了一樣,被胖子這一呵斥,彷彿醒過來一般,行屍走肉似的離去了。

由奎嘆了一口氣,望著天空一片陰雲籠罩了太陽,他喃喃的說:“要下雨了,希望你們比石頭還硬。”

胖子愣了一下,更加憤怒,喝道:“他喵的,還給我裝模作樣,來啊,拿下!!”

士兵應允,前往捉拿由奎,剛行了兩步,一聲炸雷震響,五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由奎身前,空氣中傳來五個聲音:“青龍,麒麟,白虎,玄武,朱雀。恭迎二十五天主宰。”

由奎淡淡的一揮手,說:“冒犯我的人不必活著,我沒心情再管四持忌的事了。我打開通道,你們抓他去另外的地方,我累了。去吧。”

五人應道:“諾。”

胖子驚詫莫名,一股邪氣陡升,抓過士兵手裡一條槍,突突突的子彈掃射過去,他滿以爲對方六人已是六具屍體。可惜,一個淡漠的身影和五個嘲諷的譏笑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忽然覺得,也許他之前被打應該是種榮幸……

青龍出列,呵道:“汝等不尊主宰,意圖傷我,死罪!”

白虎出列,呵道:“汝等不尊五聖,意圖傷我,不得超生!”

玄武出列,呵道:“念汝等不知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朱雀出列,呵道:“人性醜惡不改,當灼其魂魄,食其肉血!”

青龍白虎玄武麒麟頓時一陣惡寒……下意識的離朱雀遠一點,朱雀回頭疑惑的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此時麒麟出列,笑道:“放心,他們四個歷來如此,開場白嘛!我就不會這麼麻煩了。來來來,你把命給我拿去交差就行了。”

胖子艱難的吞下一口苦澀的口水,感覺下身涼颼颼的……估計是尿了。其他士兵雖驚懼,卻一致瞄準了五聖獸,發抖的手指不敢動作。

青龍深吸一口氣,準備來場雷電,白虎腳掌裡彈出白亮的爪子,玄武背上的玄蛇擡起了頭,朱雀伸出舌頭舔了舔喙,麒麟則是用前蹄刨了刨地,眼看一場慘劇即將釀就。

“住手吧。”南明從士兵後面擠了進來,他還沒有覺醒,但是有一股氣息在指引他阻止這一切。

“吼?”由奎似有所覺的展顏一笑,說,“怎麼南明?你還想與天道抗衡不成?”

“你說天道有百,各司其職,那麼你就不能越界。”南明異常冷靜,說,“我說的可對?”

由奎一揮手,五聖獸收起姿態,默立不動。由奎說:“要我不越界也可以。你前世觸犯天道,貶謫凡間;今日又爲一女子做出這等事來。我說過,冒犯的人都得死。你若聽我安排,媚訴可生,如若不聽,李法,媚訴皆死!”

南明皺起眉頭,低下了頭,說:“任汝處置。”

由奎哈哈大笑,撫住額頭說:“南明,我說過,你會付出代價!”

南明低頭不語,恍若未覺。

由奎朝五聖獸吩咐道:“除了媚訴,今日冒犯我的人,死罪!”

五聖獸皆諾。胖子,李法,全都消失不見。又見麒麟兩角閃亮,一陣白光過去,一切都歸於平靜。一堆賓客士兵面面相覷的坐在洋河之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似乎都不知道今天來這裡是幹嘛的?

媚訴捂著頭,她覺得她應該記得什麼,可是竟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說:“訴兒,該回家了,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到這裡的。”

媚訴想了一陣,終於想起來人是他養父劉御,還有養父之子劉益輝。媚訴有一種孤獨的感覺,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本來就如此。

時間已經下午了,大約三四點,三道人影沿著洋河慢慢踱步。天空的白雲朵朵,而在這白雲之上的無盡星空,南明緩緩收回了注視媚訴的目光。

由奎見南明回神,淡淡的微笑著,說:“天道要你無情。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合你了。吾今命你攜麒麟遠走異世。可有怨言?”

南明低頭鞠躬,回答說:“主宰之命,吾當遵從。”

由奎大笑,擊掌,只見青龍持玉簡而來,由奎拿住玉簡,交到南明手上,說:“天道玄遠,無情無慾。道既是我,我既世界。至加靖·多由天·四持忌·南明領命1”

南明見狀,單膝跪地,回答:“自由意志南明領命。”

由奎:“此異世稱系屬界,由各種系屬組成。吾要你行王道,教百類,恩澤系屬界。”

南明:“南明領命。”

由奎:“你很疑惑?系屬界是我開闢的世界。還不完善,由你來完成。”

南明:“……”

由奎:“別那副表情。到了我這個級別,你也可以有你的世界。”

南明:“……”

由奎:“你怎麼還那副表情,便秘?”

南明:“你要早說抓壯丁,費這麼大勁幹嘛?”

由奎:“……”

南明:“你早說不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嗎?你幹嘛不早說呢,早幹嘛去了呢?幹嘛不早說呢?你早說啊?”

由奎:“……”

五聖獸:“……”

南明:“你早說啊……”

三十分鐘後,由奎忍無可忍,一腳踹向南明屁股,吼到:“滾滾滾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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