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從山村走出,以前是爲了陪伴養育他的爺爺,隨後送他入土爲安,去了柳月城,爺爺告訴他去城裡找一個媳婦,可對他來說,身無分文的他找一個有飯吃能好好睡覺的活兒纔是重要的,當時餓了兩天在橋底睡了兩天,他是迷茫的,有幸柳家收留,感謝柳家的收留之恩,再後來就是認識這幫兄弟,他的世界多出了他在乎的東西,護衛柳家,陪伴兄弟,這也許就是他現在的追求吧!
見葉墨呆呆的思考,柳婉霞對於葉墨是非常欣賞的,有勇有謀,身強體壯,那一年在柳府小姐出事之後,柳家女人沒有哪一個再睡過踏實覺,由於案件未破,人人生活在恐懼之中,總會怕自己睡覺的時候,消失在柳府,怕被人侮辱強姦,怕被殺害,葉墨的出現差不多拯救了柳府的女性,葉墨雖然四十來歲了,但還是有不少柳府丫頭,小姐時不時會打趣,不過葉墨在這方面好像就像個呆子。
葉墨回答道:“我的追求就是守護柳府,陪伴兄弟,對於柳小姐,我不討厭,天色不早了,大夥們換取一些物資,烤肉,晚飯差不多弄好了,我們過去吧!”未嘗過愛情的男人總是呆呆的,怕郎有有意女無心,那麼就會被人看笑話。
烤肉的香味,夥計們喝酒的歡樂的叫喊聲,丫環,女人的歌唱聲讓寧靜夜晚充滿了一絲人間氣味,一塊草地上燒著一人多高的大火,衆人圍火而坐,對於野外的生活要時刻保持警惕,大家都喝的倒也不算多。
葉墨,盤膝而坐。內勁之力沖刷著心臟,心主血脈,其華在面,通竅於舌心主血脈,血液往往可以在脈道中運作,是全身血脈的總樞紐。此時整個心臟都變成了金黃色,而對於力氣,感覺不下九十九牛之力。只差一絲就能突破到煉骨境卻是遲遲無法突破。
夜空中銀白色的月光被黑雲籠罩,外面的牧羊犬狂叫不止,突然中的異常讓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馬蒂聲越來越近。
一隊五六十人的隊伍騎著馬迎面而來,衝進了人羣揮舞著刀劍。
“不好,盜匪來啦,給我殺,老二你跟我一起對付那個寨主,此人是煉骨境,要小心,只要拿下此人,其他人不足爲患”葉墨大叫道。
慌亂中葉墨和王老二衝了過去,葉墨摔先一拳打了過去,寨主揮刀而上,煉骨境內勁可以由內而外發力,對於力量的掌控此武士不知高了多少,而力量的的增幅倒不是特別之大,還沒近身對於初次和煉骨境交手的葉墨,吃了暗虧,一道內勁直接劈到了胸前,連退多步之後嘴角有了一絲血跡,正在這時王老二一刀劈倒駿馬,寨主狼狽的站起。
“小子不錯,難怪二弟能被你們殺了,哼……”寨主是一位中年漢子,大概四十多歲冷冷道,像一匹惡狼盯著兩人。
“老二不要和他廢話,只要注意內勁外放之力,我們有機會幹死他”葉墨繼續衝了過去,老二也開始進攻。
整個區域亂成一片,牛羊聲馬叫聲喊殺聲,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尖叫聲,馬車,貨物的掉落一地,鐵木熊拿著大刀護衛這家人,已經殺了好幾個盜匪,但盜匪人多勢衆,好像根本殺不完一樣,一個盜匪兩個盜匪衝過了鐵木熊的阻攔,只見刀起刀落,殺向家人,父母慘死,妻子護著孩子被拉上馬背,車隊中的小廝,下人,護衛死傷無數,丫環女性等被拖上馬匹。
歐陽濤,猴兒,黑狗,孤狼,鐵蛋,白旗,秦峰,許浪,後來,羅天等各自爲戰。
張鐵蛋揮舞著大斧,
不斷的劈砍,大殺四方,由於張鐵蛋吸引了不少火力,歐陽濤猴兒等人倒還能堅持。
葉墨,王老二二人遍體鱗傷。傷痕累累,而寨主只是少許傷口,步伐沉穩,葉墨不斷的運轉著內勁,王老二躺坐在地上喘息著看著車隊的的夥伴,柳家之人,鐵木熊的父母慘死,眼睛越發的紅潤,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看著寨主提著刀衝向葉墨的瞬間運轉內勁,雙手抓向寨主,猛的抱住寨主的大腿。
“葉墨快,這兒子被我抓住啦,快殺了這畜生”王老二嘶啞的傻笑道
寨主只見突然被纏住,聚集內勁往老二頭頂一掌,王老二七口流血,血流不止,見老二還不放手又是一掌拍下,雙手還是不放開,又是一掌,腦袋直接炸開,王老二慘死當場,但是雙手還是纏著不放,就在這時葉墨一爪抓來,內勁外放打到了寨主胸口,然後一掌拍向寨主的頭頂。葉墨嘴裡嘶啞,歇斯底里的慘叫,從喉嚨裡發出的悶悶痛苦之聲。
“老二,你怎麼這麼傻,我要殺了你們”
“殺光你們”
內勁不停的以爪抓向寨主的身體,由於老二的糾纏,寨主腿腳受限,而葉墨用了以傷換傷的方式,只見寨主終於堅持不下,倒地而亡,而對於葉墨卻是毫不停手,不停的抓向寨主的屍體,直致屍體再也看不到一塊完整。
是的,葉墨突破了,但是突破的有點晚。此時張鐵蛋也體力不支被一箭只穿心臟,倒了下來。
葉墨一臉愁氣大聲叫道“寨主已死,兄弟們殺啊”
一場屠殺繼續開始,但角色已經轉換了,盜匪由獵人,變成了獵物,留下了兩個活口,其他盜匪全部被殺。此戰王老二,張鐵蛋死了,鐵木熊的父母死了,護衛三十號人死了一半,王老二,歐陽濤的隊伍死傷慘重,小廝,下人死的只剩下十來個左右,女性倒沒有多大的傷亡,小鐵木熊,昏倒在地並無大礙。
淒涼的哭聲,嚎叫聲傳滿全場。
柳婉霞看著淚流滿面的葉墨心疼不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未傷到傷心處。
“你們兩誰帶我去北崖山寨,不去則死”葉墨無情的盯著被抓的兩個活口。
兩人不敢有任何拒絕帶著葉墨向北崖而去,其他人等想跟過來被他拒絕了,因爲剩下需要照顧的傷員不少。柳婉霞只留了一句話“我等歸來回來”
夜色慢慢過去,三人騎著馬匹跑出草原,在山腳下下馬,上山石塊,道路崎嶇太陽慢慢升起,穿過一塊竹林,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小山寨,全部由竹子做的屋子,寨子里人員不多,葉墨殺光了剩下的盜匪,只剩下幾名被拐過來的年輕女子,給予一些銀幣讓她們自行下山,帶他上山的兩位盜匪也被就地斬殺,昨晚的衝擊讓他對盜匪沒有一絲憐憫。
從兩人的口裡得知寨主的房間內有一個密室,葉墨走向最大的一棟竹屋,設施簡陋但還齊全,在牀下有一塊木板,木板之下有一個暗道,這是通向密室路口,一個一百來平的地下空間,放了十來個大箱子,金銀首飾,金票一百萬枚金票,其中一個小箱子有一張邊防圖,和一些信件,還有兩本秘籍,寨主名叫董志,大涼國之人,大楚鏡內從事秘密活動,打聽軍情,擾亂大楚後方,是大涼的密探,他能在白馬郡作亂,得到了一些官方的支持,這些書信是大楚一些官員和大涼軍方的密信。
在密信下面有一塊黑色材質的身份牌——大涼達摩院銀級密衛董志,身份不低。兩本秘籍價值不低,一本《歲月刀法》爲外功刀法,剛好適用於武者鏡,一本《洗髓決》武者鏡的修煉法門。
葉墨帶好財物, 牽著五匹駿馬載著財物向原路返回。所有的金銀首飾經過覈算價值三十萬金幣,葉墨拿出去所有金銀的箱子只留下一百萬金票,其他的給大夥分掉和填補商隊的損失與對於死亡家屬的一些補償。帶著沉重的步伐看著王老二和張鐵蛋的屍體最後一眼。這是葉墨有史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也失去了他最好的兄弟。他們好像還活在腦海裡。
“葉墨,我們去城東的,柳家吧,聽路過的人說柳家是柳月城第一大家族,他們招聘年輕有力氣的漢子做護衛”
“墨哥,你說怎麼弄我們聽命令執行就行”
“墨哥,胖子你們不要放棄啊,從明天開始我可以開始學習識字,後面再到時候我把認識的字再回頭教給你們”
“是啊墨哥,現在整個柳家,我別的不服就服你,嘿嘿,對還有李頭兒”
“兄弟們,你們既然如此的相信我,行,我老二定不負衆望”走咯兄弟們
“今生兄弟今無悔”
“兄弟今生一起走”
“蒼天無情人有情”
“不忘初心有酒醉”
……
那個當初穿著灰色衣衫,喜歡傻笑身材偏瘦的青年走了
那個唯命是從的,教導他識字的青年走了
那個一身正氣,看著隊友,柳家之人,鐵木熊家人慘死的時候義無反顧的抱著寨主的老二走了
葉墨失魂落魄的跪了下來,有一種悲痛是在心裡號啕,掉下來的不是鹹淚是撲簌簌的心頭肉,悲痛之後身體是空的,像在山谷裡聽到的回聲已經漸漸遠去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