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了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已經滿身疤痕,苦苦懷胎十月,最後孩子剛剛生下來,玉錦趁著她疲憊掐死了孩子反而誣陷給她,她被定下殺害小殿下的罪名入獄並處於火刑。
兩人是穿越時空的姐妹情,她又怎麼會知道最後自己是死在了口口聲聲的好姐妹手中。
翌日。
她被覆在那高高的木架之上,披頭散髮再加滿身狼藉,昨晚玉錦更是想盡一切辦法折磨著她,將那牢房的刑具全都在她身上過了一次。
原來白皙的肌膚之上已經沒有一點完整的地方,那巨大的囚服之下鮮血悄無聲息的流淌著,順著她光裸的腳裸慢慢滲透到了腳下的木質之中。
除了這張臉,她身上每一處都是疼痛難忍,滿臉無一絲血色,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好似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而那兩人從鑾駕中下來,穿著貴氣乾淨的華服,玉錦挽著他的胳膊,兩人親密無間,孤獨翎那英俊的面容風采依舊,看來這三日他過的很好。
是啊,所有人都很好,唯獨自己,是誰殺的小殿下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自己的孩子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所以纔會冷情到這樣的地步。
她定定的看著面前站著的人,今日他穿著一件暗黃色的巨蟒長衫,領口和袖口都繡著祥雲,那巨蟒張牙舞爪好似馬上就要從他衣襟之中下來,臉上並無半點對她的憐惜之意。
身材修長,一半髮絲被金色玉冠所束,另外一半墨發隨意的散落在衣衫之上,眉宇之間盡是慵懶和華貴,他仍舊同她初見時一般的英俊和貴氣。
那時她看了一眼便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時到今日,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離天子一步之遙而已,而她卻不是當日的少女,多年的浴血奮戰,衣衫之下的她早已經遍體鱗傷。
她身穿血服,臉上也是血污,沒有哭鬧,只是平靜的問了一句:“若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可信?”
他看著她的目光未變,“你覺得現在還有必要麼?”冷情絕情的樣子將她最後一絲希望也磨滅了,原以爲他對自己哪怕有一絲憐惜也好。
可是並沒有,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將她丟棄,對於棄子再無需作假,而玉錦在他懷中得意的笑著,好似在宣告主權。
是啊,還有必要麼?她反正是要死的,哪怕是自己這一路爲了他能當上太子,出謀劃策,爲他擋刀,爲他風裡來雨裡去,到頭來也抵不過美人脣邊的一笑而已。
她的心已經死去,他溫柔的說了一句:“要點火了,站遠些,省得被煙燻到了。”卻不是對她肖青,而是他懷中的玉錦。
“好。”玉錦的聲音嬌柔。
她身體在大火之中一點點被灼燒成灰,向來堅強的她終於在這個時候流下了一滴清淚,想著過去爲他所做的一切是有多麼的不值。
連自己要死之時他的眼中都沒有一點心疼的神色,她目光驟然冰冷,在那滔天的怨氣之中,一字一句道:
“孤獨翎,蕭玉錦,今生你們害我負我,來生我定要化作惡鬼,將你們吞其肉,飲其血,攪得太子府永世不得安寧,親手將你們送入地獄!血債血償,肉債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