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娃一本正經(jīng)的告伏羲黑狀,一旁的龍馬嘴角咧開,衝著伯邑考瘋狂點頭,不斷的擠眉弄眼。
一副我不能說,但我跟很贊同的模樣。
看到龍馬的小動作,伯邑考繃直了臉,才勉強(qiáng)沒有笑出聲,對著女娃說道:
“我記得了,謝謝你。”
“嘻嘻。”女娃笑了笑,能幫助到伯邑考,她也很開心。
“嬋兒,你先安排女娃...女娃他們在侯府住下。”
伯邑考頓了頓,放棄了按“輩分”叫的想法,選擇了女娃所說的,叫她的名字。
“嗯。”
楊嬋點頭應(yīng)下,但是看向女娃的時候也犯了難,她到底該怎麼稱呼?
“嘻嘻,麻煩你了,這位姐姐。”
女娃聰明伶俐,看出了楊嬋的苦惱,主動說道:
“我父皇說我這是重獲新生,現(xiàn)在也才四五歲哩,可不是什麼老妖怪。而且,部落裡也沒有身份尊卑,不用在乎那些的。
我喊你姐姐,你喊我妹妹就好了啊。”
“那好吧,女娃...妹妹。”
楊嬋糾結(jié)了一下就同意了,她也實在張不開口喊一個小姑娘“老祖宗”。
二女有說有笑的離去,一馬跟在後面寸步不離。
“我這西岐都快成託兒所了。”伯邑考哭笑不得道。
好像從救回雷震子開始,西岐就開始逐漸走偏了,就像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西岐撥弄出了隱形的漩渦,讓風(fēng)雲(yún)不斷匯聚而來。
比如哪吒,坑死李靖之後,居然鬼使神差的來了西岐。
他之前還以爲(wèi)只是巧合,是哪吒的“先鋒官命數(shù)”使然,可是現(xiàn)在來看,哪有這麼巧的事!
分明是一切都早有預(yù)謀!
“我算是梳理明白了。”
伯邑考雙眼微微瞇起,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子:
“某些人付出了大代價,才讓人族三皇同意大劫落於人族,其中就有“復(fù)活女娃”。
而要讓女娃復(fù)活,就必須先弄死敖丙,因爲(wèi)他纔是罪魁禍?zhǔn)祝l(wèi)的怨氣所在。
他不死,精衛(wèi)怨氣不散,女娃就復(fù)活不了。”
“於是,就有了哪吒這個“家住海邊,拜師後不上山修行,反而提前賜下種種靈寶”的特殊存在。
爲(wèi)的就是製造“意外”!”
而這個意外,自然就是:弄死敖丙!
“我就說,別說當(dāng)時的哪吒,就是現(xiàn)在的哪吒,全力催動混天綾也動搖不了東海。
看來是背後有人推了一把,使了把力氣。”
他恍然大悟,將所有線串聯(lián)了起來,讓真相浮於水面。
“怪不得哪吒這麼受寵,諸多靈寶、三頭六臂,死了都沒上榜,而是被複活!
更甚者一家子肉身封神!”
“原來是因爲(wèi)背了黑鍋,基於愧疚或者是因果給的補(bǔ)償!”
“黑!真踏馬黑!背後的層層算計比表現(xiàn)出來的更可怕!”
伯邑考幽幽長嘆,腦海中突然又浮現(xiàn)出龍馬的身影:
“這位好像也不一般。”
龍馬負(fù)河圖出於黃河,神龜背洛書出於洛水。
伯邑考原本只以爲(wèi)龍馬是人皇坐騎、人族聖獸。
可是現(xiàn)在看來,背後說不定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畢竟,你見過誰家的坐騎敢開口閉口直呼主人的名諱?
還是伏羲這種在洪荒都出了名心黑的主兒?
皮都給你扒了,剁吧剁吧下鍋,水都不帶焯的!
“龍馬啊,
你是來配合我給龍族挖坑的,還是提防我給龍族挖坑的呢?”
伯邑考不得而知,而且他懷疑龍馬自己都不知道。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自己扮演的什麼角色。
“不過,最起碼是有保命符了,以後做事也能稍微大膽億點。
就是不知道我要是去硬剛天帝,這保命符能不能hold住。”
未來丈母孃還在桃山下壓著,他也很無奈啊!
...
另一邊,姜子牙出了崑崙山,揣著封神榜正路過東海。
遁光正盛之際,巨浪迎頭拍來,磅礴巨力直拍的姜子牙眼前金星直冒,打著旋兒落了下來。
這時,海水分開,跳出一個渾身赤裸的大漢,目光火熱的盯著他,口中直喊:“大仙!”
“你,你是誰?攔貧道做甚?”
姜子牙嚇了一跳,連退三步才一手捂著腦袋站下,驚疑不定的瞅著面前這陰魂。
“吾乃軒轅黃帝總兵官柏鑑也,因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已千年矣。
前日清虛道德真君前來,說今日在此等候法師,可讓我脫離苦海。”
柏鑑心中也在嘀咕,等人不應(yīng)該好好等著嗎?讓我起浪弄波打這老頭做甚?
把他腦袋打壞了,他就救我出去了嗎?
一聽到清虛道德真君幾個字,姜子牙臉色瞬間黑了起來,哪裡還不清楚這又是遭了報復(fù)。
這師兄,也忒小心眼!
姜子牙心中罵著, 臉上卻不動聲色:
“既然是師兄所言,你且隨我去西岐等待侯用。”
柏鑑當(dāng)即拜謝。
只見姜子牙將懷中神榜一張,柏鑑化作一道陰光投入其中,被他收了榜,駕起遁光再往西岐而來。
路上又有五路神前來相助,乃是他在朝歌收服的五鬼,被他聚攏在帳下,一同來了西岐。
繞過西岐城,姜子牙奔著岐山就去了。
卻不知他還沒到西岐,東道主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
“姜子牙去了岐山?他去岐山做什麼?”
聽聞高明、高覺來報,伯邑考有些疑惑,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不是來建封神臺的吧?”
伯邑考皺起了眉頭。
姬發(fā)都已經(jīng)分了家,遠(yuǎn)走他鄉(xiāng)到崇城了,你怎麼還回西岐建封神臺?
“先不用管他,監(jiān)視著就是。”
“是,侯爺。”
高明、高覺退了下去。
“封神臺、封神榜,西岐現(xiàn)在那麼多熊孩子,你怎麼敢跑這來建的?”
伯邑考喃喃自語,很快又將心神沉入了燭龍鑑中。
他在開發(fā)這件先天靈寶的新用處。
“這是岐山???”
看到漫山遍野的桃林,姜子牙一不小心又揪掉了幾根鬍子,疼得自己呲牙咧嘴。
“半年而已,怎麼變成這樣了?”
疑惑歸疑惑,姜子牙還是選了一處平坦地,放出了柏鑑與五鬼,吩咐道:
“柏鑑!你就在此監(jiān)督,待臺成吾來張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