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申、刀酉的話音剛落,殿主閻東年啪的手掌一翻,拍在龍?zhí)僖蔚姆霭焉希煅e喝道:
“哼!真還有不怕死的,以爲(wèi)閻王殿是好玩的,想來就來,來了就得把小命留下!”
正當(dāng)?shù)钪鏖愋\(zhòng)殺神一愣之際,外面院落又傳來一聲暴喝:
“殿主閻的鬼差們,你們的禮物到了!”
緊接著一聲巨響,是一個物件砸到地面的聲音。
“出去會會,一個來送死的蠢貨!”
閻東年身形一閃來到大廳外,身後龍?zhí)僖我苍谡屏χ轮щx破碎。
“貨已送到,請閻王殿的鬼差收貨!”
院落,一口棺材,靜靜的放著。旁邊,遊開鈺也是一動不動的站著。
雖然三人組的情報收集能力有限,但是閻王殿這股勢力,在沙城所作所爲(wèi),還是落下一些痕跡,最後的落腳點(diǎn)也被追蹤到了,就是這夜曉莊園。
見有幾道人影迅速向院落撲來。 ωwш ★ttκan ★¢ ○
遊開鈺一拍棺槨,棺槨彈起五尺,然後一掌擊出,棺槨疾速向那幾道人影撞去。
“大膽!不得無禮!”
閻東年用卸字訣,卸去棺槨的撞擊力度,棺槨再次落地,地面出現(xiàn)強(qiáng)烈聲響。
“不好,是刀戌、刀亥兩位使者!”
刀申、刀酉兩人合力打開棺槨,只見裡面是刀戌、刀亥的屍體,頓時滿目嗆淚,平時要好的弟兄,突然遭遇噩耗,還是很難接受的。
刀申、刀酉本來去殺遊開鈺,結(jié)果被對方反殺,還被送回來示威,這簡直就是公然的挑釁。
“殺我使者,跟我閻王殿作對,遊海青你膽兒挺大哈!你徹底惹怒了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閻東年往棺槨裡看了一眼,確定遇害的是刀戌、刀亥二人,悲傷暗藏,滿眼怒火,把遊開鈺死死盯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遊開鈺已經(jīng)被殺了千百遍了。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一個小小的閻王殿,我還怕你不成?”
遊開鈺後退一步,畜勢待發(fā)。
閻王殿的幾大殺神,完全忽略了刀申、刀酉的危險警告,呈弧形包圍狀態(tài),反向遊開鈺逼近。
“你真不怕?在暗黑世界,只要一提起閻王殿,猶如神一般的存在,更令人聞風(fēng)喪膽!不過,跟你一個死人說這些,有辱口舌!”
閻東年哼了一下,對方的渺小,讓自己說一句話都閒多,還不如把對方的腦袋直接扭下來,這才實(shí)在。
“今日過後,閻王殿就不復(fù)存在了,我怕你個鬼啊?”
遊開鈺嘿嘿一笑,這羣小丑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了。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那你就上路吧!”
閻東年骨節(jié)爆響,沒有虛招,對遊開鈺就是全力一擊。
“一羣小丑,廢話真多,時辰到了,你們也該上路了,祝你們黃泉路上形影不離,鬼門關(guān)裡也不會孤單寂寞!”
遊開鈺嘲諷了兩句,夙願掌隨手轟出。
轟、轟……
緊接著連續(xù)幾聲骨節(jié)嘎嘣響起,這可是手骨斷裂的聲音。
羣敵環(huán)繞,下手絕不留情,又快又狠,滿滿的十足功力,不給對手有喘息機(jī)會。
閻東年倒飛了出去,穩(wěn)住身形後,然後氣沉丹田,畜勢備再次攻擊。
遊開鈺一擊之後,一個移形換影,身形疾遄,脫離了戰(zhàn)場。
噠噠噠、噠噠噠……
四周,伯格曼衝鋒~槍的聲音響成一片。
“遊海青,你不講武德!”
閻東年嘴裡狂喝,本能驅(qū)使,身形卻朝陰暗處快速逃竄。
誰和這些以殺人爲(wèi)職業(yè)的人,講武德,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遊開鈺最想做的事,就是將閻王殿全殲!
就像孤狼殺手團(tuán)當(dāng)初一樣,不是還心存一絲善念,遊開鈺絕對會連根拔起,不會給你翻身機(jī)會。
這樣的合圍戰(zhàn)術(shù),再加上伯格曼一百五十米的有效射程,強(qiáng)大的火力網(wǎng),即便你的武功再強(qiáng)大,也是很難抗衡的。
當(dāng)槍聲停歇的時候,地面上到處都是被打成馬蜂窩的屍體,十二殺神無一漏網(wǎng),包含被遊開鈺擊斃的刀戌刀亥在內(nèi),唯獨(dú)不見了閻東年。
“注意外圍警戒,每個角落仔細(xì)搜查一下,其餘的人打掃戰(zhàn)場!”
遊開鈺掃視一下四周,嘴裡不停發(fā)出指命。
“現(xiàn)有目標(biāo)已被擊斃,沒有發(fā)現(xiàn)活口!”
“外圍警戒完成,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biāo)!”
一道道回覆令,不停在耳旁響起,一切按部就班進(jìn)行著。
夜曉莊園離沙城還是有長的距離,這裡的槍聲驚動不了那裡的城防軍。
“遊少,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活死人!”
牟友魏擦了擦臉上汗滴,來到遊開鈺身旁低聲說道。
接著兩名隊員,擡著一名渾身血、四肢被打斷的男子走了過來。
“咦!曹墨東?”
遊開鈺一看,吃了一驚,這不是禺澤盟宗主曹墨東嗎?居然被人打廢了,不用說,肯定是閻王殿乾的好事!
能在這裡遇見曹墨東,的確還算一個不小的驚喜!
“把他擡走,妥善安置,其餘人全部撤退!”
遊開鈺見曹墨東雖處於昏迷中,一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還沒有時間給他處理傷勢。
孤狼隊員全體快速撤離這裡後,夜曉莊園也近似於荒廢中。
遠(yuǎn)處,傳來閻東年冷幽幽的聲音:
“遊海青,你毀我閻王殿,我和你勢不兩立!”
隨即一道身影也消失在黑暗裡……
沙城,天南路十六號。
遊開鈺正在處理完曹墨東的傷勢,被打斷的四肢處理包紮後,需要時間來恢復(fù),又取出銀針,過了幾道要穴,就已無大礙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一番感謝之情之後,曹墨東沉悶了半晌,長嘆一聲道:
“沒有想到啊!短短幾年光景,禺澤盟在我手裡,就支離破碎,不復(fù)存在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人還在,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曹宗主,你說,是嘛?”
遊開鈺安慰說道。
“唉!談何容易啊!”
曹墨東停了停,低聲嘆道:“心碎了,再起來就難了!”
“莫道桑榆晚,爲(wèi)霞尚滿天!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你現(xiàn)在恢復(fù)身體最爲(wèi)重要,早點(diǎn)休息吧,我這點(diǎn)還是比較安全!”
遊開鈺笑了笑,想讓曹墨東少說點(diǎn)話,
“遊少!你瞭解這個閻王殿嘛?”
曹墨東並不想休息,最爲(wèi)重要的話一定要告訴遊開鈺。
“閻王殿?你知其一二?”
遊開鈺一聽到閻王殿三個字,也來了興趣。
“閻王殿,並非你想象那麼簡單,掌控閻王殿的,實(shí)際上是一個神秘家族,閻王殿也只是其手裡的一顆棋子,不過,你摧毀了閻王殿,也等於跟神秘家族結(jié)下樑子,他們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曹墨東挪了挪身體,慢悠悠的說道。
“這個神秘家族非常恐怖?”
遊開鈺反問了一句,自己沒有接觸過這些所謂的大家族,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麼龐大恐怖。
“這麼給你說吧,我們禺澤盟在禺南也算得上一方梟雄,要人有人,要槍有槍,不過在其眼裡,跟螻蟻一樣,說完蛋就完蛋!……遊少,明天還是把我送到青竹寺那裡,老金和芮思蔚都在那裡,老父曾和那裡的主持智雲(yún)禪師是莫逆之交,很安全的,另外,我也不想拖累你!”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yáng)跋扈爲(wèi)誰雄?
曹墨東說完,長吁不已,曾經(jīng)的意氣風(fēng)發(fā),早已不復(fù)存在,臉上刻滿滄桑和卑微。
“神秘家族?”
遊開鈺心想該來的遲早會來,不用再去擔(dān)心,這次對曹墨東的打擊也挺大的,對方也說的有道理,明天就安排人把他送到青竹寺。
禺澤盟土崩瓦解後,沙城的各種勢力開始重新洗牌,不管怎麼瞎忙,最終還是被一神秘家族掌控。
沙城東北角。
這裡山脈起伏,連綿不斷,看似沒有任何人煙的地方,卻隱藏著一座莊園,有假山、石亭,有花鳥魚蟲,有琴聲曼妙,彷彿仙境一般。
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間,很難想象,竟然還有這麼一處世外桃源。
“什麼玩意?都是一羣廢物,廢物,酒囊飯袋,這麼一點(diǎn)點(diǎn)事都沒辦好,我的大洋拿去喂喂狗,也能叫幾聲,這這這……氣死我了!”
隨著罵聲,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一個陶瓷破碎的聲音,不知是元青花還是明青花,估計又是幾百萬大洋打水漂了。
書房裡,站著一位威嚴(yán)老者,六十上下,對襟褂子,還戴著碩大的斑紋戒指,目光炯炯,滿臉怒意,令人望而生畏。
旁邊站著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年紀(jì)也不過五十多點(diǎn),卻一直低著頭。
過了半晌,見老者氣消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說道:
“到這樣的尷尬地步,不知家主下一步如何打算?”
“我魏端穆一貫的主張就是,能動嘴解決的事就不要動手,能用大洋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先消化一下閻東年給我們爭取過來的產(chǎn)業(yè),其餘的先放放!”
魏端穆來回度了兩步,看了看管家,在家族利益面前,一切都是。
“那個遊海青就這麼算了?”
管家反問了一句。
“這個臭狗屎,屢屢冒犯我魏家,本想讓閻東年順手除去,沒想到卻因此把閻王殿給毀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xù)好好的玩下去!莊正啊,下一步最要緊的,就是快速把禺南的各種勢力抹平!”
魏端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一陣陣揪心的難受,畢竟痛失閻王殿這把刀,損失還是很大的,在利益這座大船上,還需要這些刀來護(hù)航。
“從此人在麥唐大飯店的種種行爲(wèi)來看,一定要除去,不然後患無窮,魏家也有可能被拖入萬劫之地!”
管家莊正有板有眼的說道。
魏端穆點(diǎn)點(diǎn)頭,正還想說什麼,門外傳來一聲一陣連珠炮的怒吼:
“爲(wèi)什麼要限制我外出,待在家裡跟坐牢有啥區(qū)別,掙的大洋再多又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