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綰見楚箏這樣說,鬆下一口氣。
“你看,楚兄都開口了,就先讓他留在這到完全痊癒吧。”
陸楓見到兩人如此,便沒在說什麼。
“你們先聊著,我和夏嵐傾去給楚箏煎藥。”說完,陳綰就拉著夏嵐傾出去了。
現,屋子裡就只剩下楚箏等人了。
“楚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若留在這,行動處處受限,何不我們一起出去,這裡是陵國都城,什麼樣的大夫找不到。”陸楓著急道。
“這件事我自有我的思慮,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圊桓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如若他們在秘密搜查我們,我這樣拋頭露面,反而不如留在這清靜。況且,他留給我們的時間還長。”楚箏一邊品茶,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倒希望你最好真是這樣想的。”
“什麼意思。”
陸楓頓了頓,“你要是不明白倒也好,總之那姑娘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和她接觸多了,對我們,必定有影響。”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放心吧。”
“對了,還有一事。”陸楓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說。
“你可知道那個陳綰會武?”
“知道,她之前給我遞劍我就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她剛纔又說把你們揍了一頓,看來,她的武功還在你們三個之上。”楚箏說完,竟還笑出了聲。
楚箏還打趣道:“不過你們被打的場面我還沒見到過,可惜了啊,我當時不在場。”
“你差不多得了,我估計你武功也就和陳綰差不多。”陸楓回擊道。
“這個陳綰,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行醫人也就算了,但她武功高深莫測,還是得離他遠點,小心爲妙。”一直未開口的顧安說道。
“楚箏,小心玩火自焚啊”餘澹堪開玩笑道。
“我看你好像精力充沛啊,要不我叫陳綰過來在給你揍一頓。”楚箏壞笑道。
餘澹堪擺擺手:“別了,被女人打趴下這件事有一次就夠了,可不興有第二次。”說完,餘澹堪就跑了。
“行了,你先自己呆著吧,我們就出去找個客棧住,一會來找你。”說完,陸楓就帶著其餘人離開了。
陸楓他們走後,楚箏一個人躺在牀上,他在想陸楓說過的話。
他留在陳綰這,當真只是因爲不想多生事端嗎?還是如陸楓所說,對她,有著其它感情?或許,楚箏自己都不清楚,只是當時,他自己的潛意識告訴他,他不能走,這裡有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就這樣想著,楚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中,楚箏看到女人,雖看不清她的臉,但楚箏能感覺到,她長的極其美豔。
她身穿鎧甲,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夢中的場景似是一個戰場。
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麼,隨後,利刃就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女人站在陽光下,極其耀眼。那女人明明近在眼前,可那容貌,卻怎麼也看不清楚,觸碰不到。
楚箏倒下了。
臨死前,他的手都在空中立著,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
可最終,他的期盼還是落空了。
這一覺,楚箏醒來,眼裡掛著淚水,胸口也在隱隱作痛。
楚箏琢磨著這夢,似乎是一個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人,親手殺了自己……
“噔噔噔”門外傳出一陣陣敲門聲。
“楚兄,你可醒了?”陳綰問道。
“嗯,醒來。”
“飯已經做好了,陸楓他們也回來了,先出來吃點東西再睡?”
“好,我馬上出去。”
“好嘞”陳綰應道。
門外沒了動靜。
不知爲何,陳綰的聲音和氣質竟與那夢裡的女人有些相似。
“嘖,怎麼想起她了。”楚箏揉了揉腦袋。
“這一受傷,怎麼又是做夢又是胡思亂想的,以前還從未出現此癥狀。”
楚箏穿好衣服後,便出去吃飯了。
原本,陳綰和夏嵐傾在屋裡吃飯便完全夠了,現如今,一下多了這麼些個人,小小的屋子還容不下了。
陸楓開口“敢問,陳姑娘和另一位姑娘是從小生活在這嗎?”
“倒也不是,我們是最近一年纔在這定居下來。”
“那姑娘之前是在做什麼呢。”
楚箏踢了陸楓一腳,讓他閉嘴。
這一幕自是被陳綰看在眼裡。
陳綰豪不露怯,坦然回答,“這事也沒什麼好隱藏的,前些年遊蕩江湖,學了點傍身的本事,後來玩累了,就在這定居了,就這麼簡單。”
顧安道:“以姑娘的武功,爲何不多闖些名堂出來,反而就此隱居呢。”
“闖出些名堂有何好的,無非就是名譽,金錢,權力。自古,有多少人爲了這些爾虞我詐,死於非命,更有人會不惜以傷害他人性命爲代價來成全自己,這些我見得多了,所以,倒不如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想不到姑娘年紀不大,竟有這番見識,是我等目光短淺了。”
“倒也沒事,每個人追求不一樣,無非對錯,只要做出的決定對的起自己,對得起他人就好了。”
“對了,到現在我還沒好好介紹一番,我,陳綰,我旁邊的,夏嵐傾。”
陸楓開口道:“夏姑娘,多有叨擾,還勞煩你給我們做這麼多菜。”
夏嵐傾邊嚼著雞腿,聽到提到自己,含糊的說:“無事無事,綰綰平常都不讓我吃得這麼多,還是你們來了,我還能多吃點。”
“我妹妹平常也就喜歡吃點東西,莫見怪啊。”
“你們先吃著,楚兄弟藥應該要好了,我去看看。”
說完,便拉著夏嵐傾走了。
夏嵐傾走的時候一臉不情願。導致臉一直垮著。
陳綰摸了摸夏嵐傾的頭,“誒呀,我都姑奶奶,你不是已經吃了那麼多嗎,你要是在吃,可就嫁不出去了啊。”
夏嵐傾聽到要嫁人,立馬反駁。
“我不,我纔不嫁呢,男人有什麼好的,我只要綰綰。”說完,夏嵐傾便一把抱住了陳綰。
夏嵐傾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