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瞧,姐夫睜眼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朱九戒耳邊響起。
朱九戒慢慢睇地睜開眼,眼前出現兩位花一般嬌豔的女子,一個二十四五歲,一個二十一二歲,穿著打扮卻看著怪異。年長的那位柳眉緊鎖,正微低著頭,沉思著什麼。聽到這裡,那女子擡起頭,愣愣地望著朱九戒,卻並無欣喜的神色。
朱九戒暗道:這兩個女子是誰?難道石員外的妻妾?定然是了。想到這,朱九戒暗默運神功,就想出掌將二女震斃。
突然,那年長女子撲在他的身上,環腰抱住他,叫道:“九戒,你……你原來沒死?”
朱九戒收了神功。
因爲他已經看出,二女雖然嬌媚,卻都是普通人,身上毫無武功基礎。
一股誘人的體香撲入鼻端。
好香!朱九戒右手搭在女子纖細的腰上,他知道,自己只要掌心輕輕一按,六陽神功便可以震斷她的新五臟六腑。但是,朱九戒心中隨之生出一股邪念:既然小娘子送上門來,我何不給石員外戴一頂綠帽子?
朱九戒摸了女子一把。好細嫩的身子,孃的,便宜了那狗員外,小爺雖然好色,除了老婆,卻只睡過一個女孩,他卻妻妾成羣。
女子嗔道:“親愛的,這裡是太平間啊,不要……”
“太平間?”朱九戒心裡一震,一把推開女子,坐了起來。難道是狗員外的機關密室?自己已陷入他的重重包圍?
他飛步跨到門前,往外看了一眼,之間外面空蕩蕩的,不遠處便是一座高樓。
好高的樓。
朱九戒拍了拍腦袋,沒記得石員外家有這樣的建築,回頭見年少女子捂著臉不敢看自己,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赤條條的,什麼也沒穿。
年長女子笑道:“九戒,你光著屁股成什麼樣,快把那難看的東西裹起來。”說著,年長女子取了牀單在朱九戒腰間一束,又對年少女子道:“去取你姐夫的衣服來。”
年少女子撲哧一笑,跑了出去。
朱九戒望著太平間,拍拍腦袋,暗道:我到底在地下呆了多久?難道狗員外命短,世道變了?不,我絕不能大意。
想到這,朱九戒瞥一眼年長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是石員外的幾房夫人?”
年長女子一呆,忙到:“九戒,你……你怎麼說起渾話來?我是你的妻子常娥啊。”
“常娥?”
朱九戒是清初江北石家堡人,他的父親是當地的神醫。
朱九戒原名朱石,十六歲時便姦污了一個來求醫的女子,從那以後,親友無人給他提親,父親給他改名九戒。九戒即:一戒不孝;二戒不忠;三戒殺生;四戒姦淫;五戒盜竊;六戒兇殺;七戒不義;八戒驕躁;九戒不專。當然,父親爲他更名還有另一層意思,因爲他的名字犯了當地大戶石員外的姓。
孃的。朱九戒色迷迷地看著常娥,突然一把將她翻倒在停屍牀上。朱九戒本是鬼魂附體,在地下待了多年,哪在乎什麼太平間。
“你要幹什麼?”常娥驚叫一聲。
“嘿嘿。”朱九戒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別,九戒,咱們趕緊回家吧……”
“回家……小爺已經等不及了。”
說著,朱九戒已經扯下常娥的內褲。
一時,太平間春色滿園。
卻原來,這太平間下便是當年埋葬朱九戒的墓穴。
朱九戒的父親朱郎中醫術高超。當時,石員外風流成性,小妾納了一個又一個,還不滿足,凡二十歲內年輕女子,只要姿色出衆,便被其搶入堡內。一時,周圍百姓怨聲載道。朱郎中配了一劑長泄湯,假說補藥。石員外服下後不舉,大爲惱怒,將朱郎中夫妻、朱九戒夫妻一家五口殺害,埋在堡后土崗下。當時,朱九戒只有28歲,他的兒子小石只有三歲。
朱九戒本是個好色之徒,死後魂魄不散,在墓穴中待了三百多年,閒時便翻看父親珍藏的醫書,居然找到一部“六陰六陽”神功秘籍。三百多年來,朱九戒不但練成了家傳“一針渡劫”和“妙手回春”術,也將“六陽六陰”神功練到了第九層。
一晃到了2009年。
A縣,也就是當年的石家堡附近,發生了一起離奇死亡案。
死者朱九戒28歲,是縣醫院外科醫師,由於婦科一位女醫師外調,朱九戒前天剛打了申請報告,要求去婦科就職,沒想到今天哏屁朝涼了。
朱九戒死的很怪,全身無一處傷痕,其他內臟功能正常,只是心臟停止了跳動。
太平間正好建在朱郎中一家的墓穴上方。
由於兩個朱九戒年齡相同,姓名相同,出生時辰相同,因此,在地下待了三百多年的朱九戒借體復生了。
卻說常娥的妹妹,也便是年少女子常月,匆匆趕到病房,取了姐夫的衣服過來,一進太平間就驚叫出聲。
常月已經二十一歲,還沒有男朋友,對於男女之事,雖然沒有經歷過,卻也曾趁著姐姐姐夫不在家時,偷看過藏在牀頭櫃裡的那種光碟。
常月性格活潑,看到這樣的一幕,自然難免驚啊出聲。
朱九戒扭頭見識常月,心道:這丫頭看著比她姐姐清純,決不能放過。想到這,朱九戒朝常月一揚手,掌心中涌出一股較大的吸力,將常月吸了過來。常月想掉頭就走,兩隻腳卻不由自主地移到牀前。
“姐夫,你要幹什麼啊。”常月大叫。
朱九戒邪笑一聲,將她按在牀上,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服。常月甩手一掌打在他的臉上,趁朱九戒一愣之際,扔下衣服便跑了出去。
朱九戒望著常月的背景,呸了一聲:“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