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已經出院了。”
“在出院之前，醫生做了全面的檢查，確認沒有任何毒性殘留之後，這才讓出院的。”
“出院後的胃口也不錯，並沒有吃不下飯，都已經可以開始工作了。”
高宇的額上已經在流汗了。
周圍的氣壓太低，低得他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直到電話那端掛斷，高宇這才小心翼翼的擡起了頭，看向坐在辦公椅中黑著臉的程靖川。
剛剛他在程靖川的要求下開了擴音，對話他全程都聽見了，是誰的聲音，也聽得真真切切。
手機還放在辦公桌上，高宇沒敢伸手去拿。
“你哪來她的號碼？”程靖川問。
高宇連連揮手：“我沒有我沒有，是、是淩小姐找我要的我的號碼。”
程靖川的語氣更冷了：“她找你要的？”
“不不不，也不是……”
高宇都要瘋了，腦子快速運轉：“是……是……”
結巴半天，沒結巴出來什麼。
程靖川拿起桌上高宇的手機，點開屏幕，翻看通話記錄。
發現這個號碼就只有這一通通話記錄之後，程靖川的臉色緩和了些，然後拉開抽屜，將手機咣噹一聲扔進抽屜裡。
“手機放這了，再去買個新的，找財務報銷。”
“……是。”
晚上。
凌瑤殺青後，和大家樂呵呵的合了影吃了蛋糕，之後抱著劇組送的花心情不錯的回了房車。
在走向房車的過程中，凌瑤注意到拍攝場地外面停了一輛陌生的豪車。
平常外面停的車來來去去就這些，在這裡待了幾個月，凌瑤一眼就注意到了，但是她也沒在意，只當是劇組哪個工作人員的家屬來送夜宵了。
在房車中收拾了一會兒之後，凌瑤下了房車，做商務車回酒店，後面她暫時不進組，房車要暫時開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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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凌瑤上了樓，來到房間前。
拿房卡刷卡的時候，凌瑤發現門是開著的。
凌瑤怔了半晌，之後想到了什麼，沒什麼好臉色的伸手用力一推房門。
房門被推得大開，果然看到程靖川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男人穿著西裝褲和白襯衣，西裝外套丟在牀上，領口的領帶被拽鬆了，襯衣領口的扣子也解了兩顆，手裡端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酒杯正在喝酒。
剛剛那個動作也就是凌瑤表達自己的不滿，之後她沒看程靖川，徑直進了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程靖川微微搖晃著杯子裡的酒，打量凌瑤的身影。
半晌之後，程靖川放下酒杯站起，朝凌瑤走過去，拉住凌瑤的手腕一把將之拉到自己懷裡，朝凌瑤的脣吻下去。
“唔……”
凌瑤懵了半瞬後，扭頭躲開程靖川的吻一把將他推開！
“呸，呸，呸，呸！”凌瑤氣不過，連連對著地面吐口水，“程靖川你就是神經病。”
程靖川心情不好，盯著凌瑤不說話。
她竟然把手機號隨隨便便給了別人，都沒有想過將回國新辦的手機號給自己。
更何況兩人還是法律上的夫妻。
越想越氣。
實在是氣不過，直接找去了劇組的拍攝地，準備下車去找凌瑤，見她殺青了，便來到了酒店等著。
凌瑤用袖子對著嘴擦了又擦，嘴都快要擦破皮了這才作罷。
然後，就開始趕人。
“你給我走。”凌瑤瞪著程靖川。
程靖川想到後面的安排，也沒說什麼，拿起西裝外套，離開了房間。
凌瑤關上房間門，轉去洗手間開始漱口。
她的嘴巴里現在滿是程靖川留下的酒味。
漱了好幾遍之後，凌瑤擡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靜靜看了一會兒，凌瑤伸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脣。那個溫度似乎還能感受到。
有點冰涼。沒有想象中的灼熱感。
這是程靖川第一次吻她。
在國內的那一年的時間，程靖川一下都沒碰她。
那時的凌瑤還小，一直想著程靖川是個完美的紳士，這是尊重她的意願，要等她再大些，自己心裡有了想法之後再說，心中曾經還狠狠地憧憬了一番。
現在明白了，其實只是因爲不喜歡而已。
哪有一個男人會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保持紳士。對於喜歡的女人，他們恨不得立馬佔有了纔好。
越想越覺得自己那些年的傻。
鏡中的凌瑤眼中泛淚的咬了咬脣。
王八蛋。
在房間收拾了一會兒後，凌瑤換好衣服收拾妥當的出了房間。
晚上還有一場慶功宴。
林婉婉在樓下等著凌瑤，之後兩人一起去了會所包間。
這是一家頂級會所，裝潢奢華貴氣，裡面的服務員都是一身正裝，彬彬有禮。
進去的時候，林婉婉還低聲和凌瑤開玩笑說這次慶功宴劇組怎麼這麼大手筆。
凌瑤心不在焉，敷衍的應了林婉婉一聲。
之後兩人找到包間，走了進去。
兩人耽誤了一會兒，到包間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到了，包間裡大家三三兩兩的站著在說笑。
剛進去，凌瑤就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投向了她。
順著目光看過去，凌瑤看到程靖川。
程靖川端著酒杯，身邊圍著導演和其他投資人，這些人全程對著程靖川賠笑。
程靖川則是漫不經心的將目光落在剛進來的凌瑤身上。
頓了半晌，凌瑤收回目光，朝跟她打招呼的崔子陽走過去。
這個電影的男主角是崔子陽，兩人在同劇組拍戲好幾個月了，崔子陽還有幾場戲拍完才能殺青。
程靖川盯著凌瑤朝崔子陽走過去，接過崔子陽遞給她的酒。
他的臉色冷得跟浸了寒霜似的。
林婉婉跟包間裡的人一圈招呼打下來，然後來到凌瑤身邊，笑著端著酒杯和凌瑤碰杯，笑意滿面的低聲開口：“這地方竟然是程靖川定的，電影后半期製作聽說他投了不少錢進來，這次慶功宴還親自現身，現在導演都巴不得貼到金主身上去。
其他投資人都不容易見程靖川一次，都想在從他嘴裡打聽點消息，興遠集團後面要投資哪個戲，他們好跟著投，到時候也能分一杯羹。
情況就是這樣，瑤瑤，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