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會突然來了?這也太湊巧了吧,怎麼偏挑蛇妖在的時候來?!
張小凡在門口與金蛇精之間,快速不停的轉動眸光,腦袋轉的飛快,思緒也飛快運轉,CPU差點給乾燒。
完了,要是讓師傅進來,看到金蛇精這副重傷垂危的模樣,那還不得直接拔劍除妖?
誒不對,我爲什麼會關心她的生死?
算了,不管了!
張小凡使勁的晃了下腦袋,猛的扭頭看向金蛇精,咬了咬牙。
聽著門外響起田不易的聲音,倒在地上,勉強用手支起身體的金蛇精臉色微變,顯得更加的蒼白如紙,陡然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釋然了。
絕望的閉上雙眼,臉上露出一絲悽美的笑。
然而下一刻,她妖媚小臉蛋上就露出了詫異,感到自己被抱起來一陣狂奔,目標終點地正是屋內。
一隻手握住了她緊緻纖細的水蛇腰上,另一隻手勾起了她柔滑修長的蛇尾。
金蛇精一怔,下意識的就要反抗,但在感受到貼在自己小腰上的手,傳來熟悉的溫度時,心裡忽然就升起一股酥酥的麻意,不知怎麼的竟是忘記了掙扎。
酥麻感很快就沿著腰部瀰漫上了全身,像是被拿捏住了軟肋,金蛇精只感到此刻的自己渾身都使不上力來,全身都麻麻的,融化成一灘春水。
一個沒忍住,挺俏的鼻腔中就“哼哼”出了聲來。
我靠,蛇精,你不會現在就想……張小凡被這聲音驚了一跳,沒理會懷中突然就軟下來的金蛇精,依舊碼著力氣向著前方衝刺,趁著門外師傅暫時沒有了動靜。
呼,蛇精,今天算你命好,本大爺看在拿了你一血,也給了你一血的份上,怎麼說也不能讓你死在我手上。
張小凡忽然感到手中有些溼潤,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去就見到,金蛇精俏臉霜寒的撇過臉去,不想看到他,冷聲道:“怎麼,你還想親自動手,然後提著本王的頭去邀功?”
“我靠,蛇精你小聲點!”
張小凡再次驚了一跳,一個大跨步越過臺階衝進屋內,差點被門檻絆了個倒,連忙回頭一望見大門外並沒有任何異動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蛇精是不想活了麼?
找死就去別的地方,別在我這裡好吧,你要不是我第一個女人,我發瘋了纔會冒著被安上與妖怪勾結的罪名救你!
哦不,金蛇精不是妖怪,而是妖精!
張小凡後腿一踢,“砰”的一聲,房門就被踹關上,下一刻,院子的大門外,田不易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老七,怎麼這麼久都不回話?”
張小凡剛要張嘴迴應,被他抱著的金蛇精就已經掙扎著從他懷中離開。
金蛇精冷冷一笑,看著張小凡的美眸中,閃過點點寒意。
然後,他就感到下方一涼,“嘶”
張小凡面部表情扭曲,涼氣被倒吸起,話剛到嘴邊就止住了,再也說不出口。
張小凡怒視金蛇精:“你瘋了?我師傅還在外面!”
金蛇精不管不顧,恨恨的磨著銀牙:“張小凡,你也不想讓你師傅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情吧?”
張小凡怔了,咦,怎麼感覺這話,還有這場景都這麼熟悉呢?
看著嘴巴一點一點張大,顯然是沒想到的張小凡,金蛇精得意洋洋的一挑秀眉,“呵,小傢伙,被威脅的感覺怎麼樣?”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威脅吧?
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小傢伙,沒想到你有今天。
“老七,你到底有沒有聽到爲師說話?!”
院子大門外的田不易,此刻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憤怒。
張小凡趕緊壓下心中悸動,轉頭朝著門外喊道:“師傅,徒兒現在正在水裡呢,都溼透了,正所謂男男授受不親,徒兒,現在這情況實在是不方便出門啊。”
“行了,行了。”
門外田不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那你今日便好生歇息吧,明日記得來尋爲師。”
“是,徒兒知曉。”
張小凡連忙迴應,胖師傅從明天開始就要親自引領自己修行了。
他纔剛鬆口氣,就聽到門外傳來去而復返的腳步聲:“老七,你院子裡剛纔是不是有些別的聲音?”
張小凡身子頓時嚇得打了個“激”靈,惹得剛纔原本還是滿眼寒霜的金蛇精,此刻卻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張小凡回了個抱歉的眼神,來不及摸摸頭安慰金蛇精,就朝著門外解釋道:“吃飯呢,師傅,你聽到的大概是這聲音吧……”
“是嗎?”
院子大門外的田不易疑惑的皺了皺眉,“行吧,那好好吃,爲師就不打擾你了。”
“徒兒,恭送師父。”
張小凡剛想著要轉身朝田不易所在的方向,弓個腰,作個捐,然後就見到了金蛇精又是用幽怨的眼神瞪著他,同時,一雙玉手掐上了他的大腿,長長的指甲狠狠嵌入了他的皮膚,不讓他動。
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張小凡一顆心徹底安定下來,目光下意識的朝下方看去,金蛇精美眸微閉微睜,眼前一切變得模糊起來,玉手輕撫太陽穴,想使自己清醒,然後眼皮忽然一沉,再也沒睜開,直接就暈倒了下去。
碰瓷?
張小凡迅速蹲下身去抱住昏過去的金蛇精,入手的觸感卻是一片溼潤,擡起一看,手中已經沾滿了鮮血,再低頭一看。
鮮血的來源是金蛇精,原來之前的溼潤感,都是她的血。
金蛇精渾身鮮血,受了重傷,模樣再不復之前的妖嬈嫵媚,秀眉緊緊蹙在一起,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瓜子臉蛋上佈滿了汗滴,緊咬著銀牙,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張小凡看著懷中昏迷不醒,俏臉之上含著一抹痛楚,讓人想要憐惜的金蛇精,眼神逐漸複雜起來。
“如果對方不是一直都想殺他,對他無半分感情,僅僅只是把他當做個修煉用的如鼎的話……”
“唉,算了,不說了。”
張小凡現在也知道,金蛇精爲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