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鬱,你是個好姑娘,一個純潔的一塌糊塗的好姑娘,哪個男人娶了你,都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若哪天嫁人,一定要等著我,我要來參加婚禮,我要真心的祝福你們。”
“希望你離開l市,不要再牽扯進來了,走得遠遠的,你看著這些爾虞我詐,不感覺噁心嗎?”
“那個六芒星掛墜,你幫我拿回到我家,我家裡面在哪裡你知道的,告訴我爸媽,就說他們兒子已經死了,至於那個掛墜,你讓我爸處理,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隱瞞我的,但是他肯定明白我爲什麼給他這個掛墜。”
“我愛你,寶貝,你要開心,幸福,快樂。”
“你記得不記得你對我說過多少個六六。”
“你記得不記得你對我說過多少個我愛你。”
“你記得不記得你對我說過多少個誓言與承諾。”
“你記得不記得你陪我一起走過的那麼多個日日夜夜。”
“你記得不記得你陪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還有那麼多的歡聲笑語”
“你記得不記得,你的童年,你的青春,全都浪費在了我的身上。”
“你記得不記得,我們兩個有過多少悲歡離合,有過多少喜怒哀樂。”
“你記得不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只爲一人,終其一生,天涯海角,惟願君安。”
“你記得不記得,你生命中,曾經有一個叫六六的男子,你一直深愛著他,愛的透徹、心碎,等到他想愛,想來和你組建家庭的時候,卻再也不可能了,他死了,希望你以後逢年過節能去看看他的父母,那顆鑽戒,我費勁心機挑選的,送你了。”
“你記得不記得,那年,那月,那天,那個時候的,那個小六兒。”
寫完信天都快亮了,把信交給陳小賢他們幾個,他們就走了。
我坐在沙發邊上,看著江德彪“你們家手下的這些兵,真是好兵,只是苦了他們,都是因爲我,實在有些對不起他們。”
“他們自我調節能力很強的,發泄出來就好了,以後想辦法彌補他們就是了,你給夕忠賀打個電話,讓他從那邊安排一下,他能給你安排麼?”
我擡頭,看著江德彪,笑了“他對不起我,他自然會給我安排,他若是不安排,我便連他家一起攪和了,他現在,不敢不安排。”
“他們家有夕鬱,你捨得攪和嗎?攪和得下去嗎”
“誰在我心裡也比不過我叔,我現在什麼也都豁得出去。”
我突然之間有些哀傷“我叔是對我最沒心思的,也是對我最真心好的,只是可惜,我現在才明白。”
“她是老夕家最單純最沒有心思的一個人,夕陽是老夕家最可怕的一個人,他早晚會超越夕忠賀的,有些事情,多想想,什麼都能明白,但是她是她,他是他,夕忠賀是夕忠賀,我不欠他們家的,他們家,現在欠我的……”
江德彪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我。
我拿著電話,思考了許久,打給了夕忠賀,電話那邊很快就通了“喂,您好。”
不知道爲什麼,我聽著您好這兩個字,突然之間就笑了。
“我好像不是很好吧,呵呵,我看你們纔是真的好。”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吧。”
“那是我們的事情,現在,你要幫我個忙,我這些日子感覺很多事情不對勁,我會好好的琢磨琢磨的,我感覺我好像被人玩了”我“呵呵”的笑了,聲音有些怪異“但是我還整理不出來頭緒,叔,您看您是不是幫我整理整理呢?”
夕忠賀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直接跳轉了那個話題“你跑出去了麼?在部隊好好的呆著吧,呆一輩子,沒人可以把你怎麼樣的。”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幫我個忙,我過去了四個兄弟,整容,安排他們藏起來,另外,給他們每個人一張卡,數字你自己看著給,我不想再當傻子了,我這話什麼意思,你明白的,很多事情我好像已經整理出來一些頭緒了,叔”
最後面的叔這個字,帶著相當大的諷刺意味“害我叔,利用我的人好多啊,你說我是不是一個都不放過。”
“你不要亂想,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我根本沒亂想,我這幾天會把一切都整理好的,但是我知道你們肯定脫離不了干係的,我現在已經反應過來很多了。”
夕忠賀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叔,您幫我嗎?”我覺得夕忠賀也能聽得出我的陰陽怪氣。
“你還沒折騰夠?你是不是瘋了?能不能聽話。”
“我憑什麼再聽你的話?”我笑了笑“夕局長,我問你,我說的那些,可行否?痛快點。”
許久,夕忠賀笑了,衝著電話裡面笑了。
我也笑了起來“我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小孩子了吧,其實不得不說,有時候一件事,真的能刺激人成熟許多。”
“你瘋了。”
“錯了,我不是瘋了,我是不想活了……”
電話兩邊又沉默了幾分鐘“他們來了,我給他們安排,一千萬,我分給他們四個,以後再說以後,你看可行否。”
“叔,那我真的要謝謝你了。”
“呵呵”夕忠賀的笑聲,裡面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掛斷電話,一連轉這麼長時間,我們也比較累了,我和江德彪就在這直接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睜眼,已經不在辦公室裡了。
我看了眼周圍,應該是在一個宿舍裡,一個房間裡就這一張牀,剩下的什麼都沒有。我搖了搖頭。精神壓力太大了,來到他們部隊就放下了戒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帶到了這個房間裡,不知道江德彪被帶到哪去了。
沒過一會,門開了,一個軍人拿著一份飯就走了進來,放在我旁邊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剛好也有點餓了,拿著飯就吃了起來,都說部隊伙食不錯,這一吃還真是好吃。小時候家裡有親戚是賣菜的,說部隊買菜不看價格,就一個要求,不能有爛菜,所以部隊吃的東西是真的新鮮。
沒一會就吃完了,人一餓,吃什麼都香,剛吃完,就有人進來把飯盆拿了出去。我也沒理他,自己躺在牀上閉著眼睛想事情。看情況現在還是在部隊裡面,而且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他們對我還算客氣,應該是江德彪的叔叔回來了,而且有人一直監控著我,我的一舉一動他們應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