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車上突兀的響起了電話鈴聲,沈缺騰出手迅速接通:“喂,老葉,查到了嗎?”
“查到了,車在三陽海那塊兒停下來了,我猜他們是打算將人帶到海上去,你要儘快。”葉澄在電話那邊說著。
“好,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沈缺就再一次猛踩油門,車子揚長而去,行人只覺得有一陣風從身邊吹過,卻不見車影。
“唔……好痛啊。”吳景靈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背部傳來痛意,痛呼出聲。
兩個高大魁梧的***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惡狠狠的說:“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吳景靈吃力的坐起來,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們詢問道:“兩位大哥,那我能問問這兒是哪兒嗎?”見他們無動於衷,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瞬間充滿了霧氣,紅紅的,讓人看著就覺得可憐。
“你看我都被捆成這樣了,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逃的出去嘛,你們就告訴我吧。”說著就要哭出聲來,並不是因爲委屈,而是因爲她剛纔掐的太用力了,真的很想讓人哭。
其中一個看她這副模樣,有些不忍便開了口:“這兒是三陽海。”
說完,就和另一個男人出去了,還不忘記鎖門。
三陽海?
不就在她家附近嗎?
吳景靈艱難的靠著牆站起來,眼睛仔細的掃射這房間的一切,想要從中找到一些有利於自己的線索。
不一會兒,便從角落裡找到了一根細小的鐵絲以及牀底下的玻璃碎片,又輕手輕腳的走到門跟前,透過門縫觀察了一下門外的情況。
但是外面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
恰巧,有兩個人經(jīng)過此處似乎在交談著什麼,吳景靈見狀,立馬將耳朵貼在門上,拉長耳朵認真的聽著。
“大黑,你今天太莽撞了,怎麼能跟那小丫頭片子說實話。”
“老子想說就說,還用得著你管?今天打暈老子,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說起我來了!”叫大黑的男人利落的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走向戴帽子的男子。
戴帽子的男子見狀,心裡一驚,要真把他惹怒了揍起人來,他還能活命嗎。
於是趕緊放低姿態(tài),開口向他講起道理。
“大黑,今天我也是沒辦法,你想想,如果你真的說了不利於老大的事情,老大會放過你嗎?我也是爲了你好,迫不得已纔對你動手的。”
大黑一把抓起男子的衣領,腳尖離地,朝著船邊走去,男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大聲求饒:“大黑,大黑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在老大面前美言你的,真的。”
然而大黑只是不屑的在他臉上啐了口唾沫:“呸!什麼美言,老子不稀罕,你們需要仰仗他活著,老子不需要,等幹完了這一單,老子就離開這兒,老子就自由了,你也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你永遠都只是別人手底下的一條狗。”
說完,擡起另一隻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男子當場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不堪,而大黑只是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卻並不知,背後有一雙狠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男子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怒目切齒道:“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想走?哼,門都沒有。”
站在裡面當了一回吃瓜羣衆(zhòng)的吳景靈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這個叫大黑的也太虎了吧,這倒不失爲一個好的棋子,得好好想想辦法才行。
到了後半夜,夜深了,吳景靈乘著巡查交接的時候拿出了不久前找到的鐵絲,還拿出玻璃碎片割斷了繩子,警惕的走過去卸掉門上鬆動的木板,從缺口處將手伸出去三兩下就將門打開了。
據(jù)她觀察,巡邏的一個小時換一次,中間有十分鐘的空白期,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往前走,突然,有一雙手搭在了吳景靈的肩膀上,她頓時警鈴大作,不會剛出來就要被抓回去吧?
這次抓回去想要再出來,可就很難了。
“愣著做什麼?快跟我走。”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讓她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