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過來走到樊紀天面前,怒視著他,記住了他剛說的那些話,句句都是對她的污辱,說他自己花心愛上別人,所以呢?,所以纔會拋棄了她想娶別人是嗎?!
一記耳光狠甩在他俊逸的臉龐,是她打的,這是對他的懲罰,可還不夠的!
樊紀天摸著右邊,那灼熱的感覺就在臉上,他怔怔地看她,半晌之後自嘲地笑了,脣邊彎起一抹苦笑,卻也說不出話來。
“姚小姐你怎麼打人了!怎麼回事呢可以解釋一下嗎?!”媒體記者們見撞更是不放過的追問。
姚若馨痛恨著這個男人,但也愛著他,她完全沒法響應記者們的問題,因爲她不能說,可是她能確定的是,今天他徹底的毀了她的清白,她痛苦無望的再次揚手甩上他巴掌,兩次了,可是她仍然無法釋懷這一切。曾想過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告訴他江冽塵是他的仇人,嫁給他是爲了找到證據,要他和自己一起分擔所有的苦難。可是,他現在這樣做也等於是把她再次親手推入地獄的邊緣!
她現在腦袋很清楚在做什麼,深抽一口氣漸漸冷靜,眸底透著對他的失望以及恨意,“無恥!”她只說了兩個字,也就沒說,可明顯淚水直直滑落在自己的臉上。
她的回答雖說不是記者們要的,可也能證實她真的受傷了,不然不會連續給了樊紀天兩個巴掌。
她的內心絞痛無比,卻只能裝得沒那麼在意,甩完樊紀天這兩記耳光後,她轉身走了開,正要離開時被他捉住,他的修養一直以來都很好,不會在這時跟她起衝突,只是淡淡的笑出聲來,對她說,“姚小姐,我知道妳現在很不滿我這樣公開我們以前的關係,可是我們今後要合作的,除非妳先生不願意簽了這個約,不把這塊地賣給我,否則我們之後多少還會有來往的。”
聞言他說的,姚若馨把視線轉移到江冽塵身上,她知道這兩個男人都是會爲了利益不擇手段,她只不過是他們兩個手中的一顆棋子,至於下一步怎麼走,關鍵還得看他們。“冽塵,你自己快點決定吧,你希望我一直跟他有糾纏嗎?”
江冽塵瞬間陷入了選擇障礙,要是選了簽下字,那江誠集團就真的等於是把希望寄託到樊氏企業集團了,這是他父親江稀梵最不願意看見的結果。
要是選了不籤,那按照樊紀天這操作恐怕會給江誠集團帶來更多災難,他可別忘了之前還把股票拿去做質押給了白龍組織,怎麼說也是貸款下來去週轉現在擁有的資金。江誠最近股市不順,萬一債務還不了就完了。
是賣呢......
還是不賣?
江冽塵望著她一眼,沒多久撇了過去與樊紀天對視,這幾個動作也讓她心中一凜,他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尤其是那一雙感到慚愧的黑眸,從那裡可以看出來不敢與她對視。也因爲他這幾秒鐘的反應,她覺得自己心跳都停了。
“樊總,你都來了我怎麼能不籤,再說你都說過去了,我不會這麼小心眼的,不賣你這塊地。”他根本是面臨別無選擇,對方的勢力真的比之前還要壓過他,他沒辦法不妥協的。
姚若馨親眼見目睹到了他的畏懼,平時那點本事怎麼到了樊紀天這就畏畏縮縮的,毫無尊嚴存在。
樊紀天滿意得自己鼓掌起來,也自娛自樂對著所以記者們,“各位都聽到了,江總要跟我簽了,我們現在就進去舉行簽約儀式吧。”
姚若馨感到憎恨,氣得控制不住地一把拽住他,急聲:“江冽塵,你真的確定要籤?!”
她的話是在警告著他,樊紀天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的,萬一真簽下去那江誠就真的無法挽救了。是,她是想要復仇,可她還是不希望江冽塵真的就這麼蠢的把集團拱手讓人了。
簽約是一旦決定就不能反悔的事。
“姚小姐,這麼不想跟我有牽扯?那行,你們就離婚呀,這樣往後也不會經常看到我不是嗎?”
話一落下,姚若馨氣得再次揚手想往他臉上扇過一記耳光,神色雖還算鎮定,可隱隱發抖的手停在半空中,泄露了她此刻的驚慌,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婚姻之間哪有說離就離的,就算有,也不能是現在!
在她還沒有親手毀了江冽塵這個人渣之前,她是絕對不可能跟他離婚的。
這一巴掌她確實打不上去,還不及觸到,手腕就被他緊緊抓住了。
他沒有生氣,反倒一臉壞笑,甚至當著衆人面前把她拉了過來在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姚小姐,買下這塊寶地的事,是我跟江總早說好的,妳還是別跟我過不去吧。”
她下意識地抽離小手,只是一個法國式的禮貌之吻,卻仍然有他脣上溫熱的感覺。
“冽塵!”她知道自己真的鬥不過,憤而揚眉擡眸看向著自己的丈夫。
當衆戲弄人妻,身爲丈夫的他這時候不應該拖出來揍個半死的嗎?怎麼還傻傻地看著呢!
江冽塵選擇視而不見,淡定的縱容了這一幕,輕笑,“樊總,大家還等著呢,我們快進去進行簽約儀式吧。”
“江總,果然爽快!我就等你這句話,走。”
樊紀天微微抿了下脣角,回頭看了她一眼,得意兩個字寫在臉上,看來他的計劃越來越接近了,若馨你就等著吧,看我怎麼讓這個僞君子一步步送到地獄,要叫他失去一切,包括妳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