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
全市最好的酒樓富麗大酒店三樓的整個雅閣今兒整個大廳是燈火輝煌,大廳‘門’前大大的‘花’束上掛著“恭賀高三達六十大壽”,進出的賓客非富既貴,原來今兒是蕭容容的外公高三達的六十大壽。
蕭容容爸要給岳父大人大辦一場,畢竟老爺子歲數一天天大了,‘精’神頭大不如以前,想讓他高興高興。
老爺子哪肯如此高調,只說辦兩桌,親朋好友聚聚得了,蕭容容爸身爲富麗大酒店的實際掌權人,整個雅閣全給老爺子備著呢。
雖然蕭容容平時從不來酒店,但今兒外公大壽,她也早不早的到了酒店,看看還有些什麼要準備的。
她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能準備些啥啊,不過坐在一旁,看著那些服務員穿梭往來。
呆了一陣,她都有些困,趴在桌上打了個盹,便有人搖晃她。
睜了惺鬆的睡眼瞅了一下,見得面前的少年,蕭容容的瞌睡也醒了,一下就蹦了起來:“死魚,你也來了?”
眼前那個文秀的少年,年齡跟蕭容容差不多大,十**歲模樣,俊美而優雅,舉手投足皆有著良好的修養氣度。
聽著蕭容容“死魚死魚”的叫他,當著這滿廳這麼多人,這仍然不脫青澀的少年還是有些掛不住臉,微微有些臉紅:“蕭容容,今天是你外公老人家六十大壽的日子,你別再叫死魚死魚的。”
蕭容容就伸手捂了嘴,指著皇甫‘玉’一個勁的笑:“現在是你一個勁的在叫,我可沒說。”
皇甫‘玉’見得她倒打一耙,瞪了她一眼,眼神倒不惡,反而有一絲絲無可奈何的寵溺神情。
蕭容容自幼跟他一起長大,從幼兒園起,兩人便是同班同學,小學中學皆是如此,所謂情梅竹馬兩小無猜便是指的這樣。
看了眼前的蕭容容一眼,一慣長得漂亮的小丫頭,今兒因爲外公的原因,打扮得更是漂亮,穿了一襲粉紅的紗裙,一慣如水般柔嫩的雙頰更是光彩照人,兩眼撲閃撲閃著,單純又清亮。
兩人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聊著,賓客些也越來越多,今天的主角蕭容容的外公更是姍姍來遲。
蕭容容跑上去,挽了外公的胳膊,討喜的話兒就從她的小嘴一個勁的往外蹦,將那老是哄得更是心情高興。
大家都知道,蕭容容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心肝寶貝,趁著敬酒祝酒的功夫,大家順帶著將蕭容容也是誇了又誇,聽著自己的外孫‘女’兒被人如此誇將,老爺子的臉,比蕭容容還要興奮。
老爺子一生戎馬,戰功赫赫,唯一的遺憾,就是膝下無子,唯有一個寶貝蛋,就是蕭容容媽,一心想讓蕭容容媽嫁個家世相當的軍人,可蕭容容媽卻扭著脖子非要嫁給蕭容容爸。
爲此父‘女’倆鬧了好一陣的不愉快,可就這麼一個‘女’兒,老爺子還是扭不過她,隨了她的意,可對那世代經商的‘女’婿,一慣沒有好臉‘色’。
直到蕭容容出世,老爺子的態度才稍稍有了改變,全部的寵愛都給傾倒在蕭容容這個丫頭片子身上了。整個寶貝蛋的給寵著,寵得這小丫頭骨子裡一慣嬌嗔,可老爺子卻毫不在意,甚至親手揮毫潑墨,書寫了一幅字:天倫之樂,給裱了裝潢起來,掛在自家軍區小院裡的大廳中,以示自己對這寶貝外孫‘女’的寵愛。
整個軍區大院的人,都知道老爺子疼他的外孫‘女’,都會投其所好的跟著寵這小丫頭,好在蕭容容一慣本‘性’純良,除了有些嬌嬌氣之外,倒沒有別的那些孩子嬌橫跋扈、目中無人。
看著魚貫上來跟老爺子敬酒祝詞的人越來越多,蕭容容呆在老爺子身邊也有些乏味,只得藉口上洗手間的時機,溜了開來。
見得皇甫‘玉’跟她的那羣同學單獨坐了一桌,蕭容容便偷偷的蹭了過去。一羣半大的孩子,見得蕭容容過來,自動的擠了擠,將皇甫‘玉’身邊留出一個位來,讓蕭容容坐在了皇甫‘玉’的旁邊。
雖然皇甫‘玉’跟蕭容容家沒有什麼大的淵緣,但兩人幼兒園一塊讀書,連小學中學都是一個班,也不可謂不是一點緣份,比蕭容容大著半歲的皇甫‘玉’,有形無形的便充當著蕭容容的守護人,守著這小丫頭片子成長,也包括幫這時常犯‘迷’糊的小丫頭做作業考試作弊。
小夥伴些在一塊兒,自是談笑得甚是高興,人聲、笑聲、劃拳猜酒聲,喧囂著整個大廳,處處洋溢著喜氣洋洋。
不知席間誰又講了個笑話,蕭容容純粹是笑得直不起身來,俯在了皇甫‘玉’的懷中,一個勁嚷著:“哎呀,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只是滿廳賓客都不曾注意,在大廳外面的觀光陽臺上,一個高大的男子獨自端了酒杯,視線在滿大廳遊‘蕩’,目光終是定格在那笑著滾倒在皇甫‘玉’懷中的蕭容容。
他的目光‘陰’霾,直直的注視著蕭容容,終是一仰脖子,將酒杯的酒一口吞進肚中,隨即隱身進了紫‘色’的天鵝絨帷幕之後。
“不行了,不行了。”蕭容容站起來,捧了肚子:“我還是先去一下洗手間。”
這羣同學太能搞笑了,蕭容容一慣是淚點低笑點也低,隨便什麼笑話,都能莫妙的戳中她的笑點。
上學的時候,就曾因爲一次看了同桌一眼,莫妙的戳中了她的笑點,她足足是笑了一堂課,還被老師罰站到教室外面去,獨自一人在外面大笑了一陣。
在洗手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那有些皺褶的裙子理平順,又理了理自己那有些凌‘亂’的髮絲,等她剛扭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時,‘門’外橫伸過來一隻大手,一把捂了她的嘴,便迅速拖著她往樓上的‘露’臺上移動。
這突來的變故,沒將蕭容容給嚇得一顆心飛出來,她這十八歲的年齡,一慣是被人寵著哄著,何曾被人如何挾持過。這人竟敢趁她外公六十大壽的日子‘混’了進來,躲在洗手間的‘門’後偷襲她,是成心鬧事來著。
蕭容容甚至開始胡思‘亂’想,這人是不是什麼綁匪劫匪,因爲跟自己家有什麼世仇,便來尋仇了。蕭容容拼了命的掙扎,奈何身後的人力氣巨大,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摟著她的腰,竟這樣反拖著,將她給拖上了樓上的‘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