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陸櫻不懂規矩吧!她這話又說的很馬屁,只不過字面上看起來很高冷,這也符合她的作風。
鬥戰王自然是個聰明人,雖說只是第一次見面,但這幾番對話之後,他對陸櫻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此撇粚⑹廊朔旁谘垩e,實際上心中早有全盤的掌握。她不止瞭解整個局勢,還了解鬥戰王。
因爲了解,才知道怎麼去說,才知道怎麼去做。
鬥戰王隨後道:“我需要你相信我!”
陸櫻道:“好,那我相信你?!?
鬥戰王笑道:“我以爲你會拒絕我?!?
陸櫻道:“我爲什麼要拒絕?!?
鬥戰王道:“因爲你看起來並不想配合我?!?
陸櫻道:“我只是喜歡說實話,你是王,什麼事自然是你說了算?!?
鬥戰王不說話,他還是在看著陸櫻,搭在書桌上的手指輕輕點動。
他並不瞭解陸櫻,他也不瞭解霍曉,因爲他們的情報機構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瞭解的都shi面上的東西,這些東西甚至會誤導人,形成錯誤的判斷。
所以此刻,他對陸櫻的一言一行都去放在了心上,只有從細節入手,才能看得清一個人的本質。
可是陸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毫無波瀾,心如止水,以後不可查。
面對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殺,就只有一個辦法,順勢而爲,順著對方的思路走,只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沒什麼問題。
這是王的思路。
隨後鬥戰王道:“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陸愛卿此番前來,想必有要事?!?
陸櫻道:“不錯。鬥戰王國大劫將至,我們需要即可起兵佈置?!?
鬥戰王面帶疑惑道:“現在不正是四國圍攻大漢嗎?怎麼我們大劫將至?”
陸櫻道:“王有所不知,萬古不滅已經死了?!?
鬥戰王一臉驚訝道:“你說什麼?萬古不滅死了?”
“正是!”
“那怎麼可能?”
陸櫻道:“鬥鬼無極跟酒神聯手,殺了他個措手不及。”
此刻,鬥戰王臉上表情已無法用驚訝來形容。實在太過震驚了。顯然,這樣的計劃,鬥鬼無極並沒有跟他商量。
“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
щшш ttκan ℃ O “那爲何現在纔來稟報?”
這話已經體現了王的怒氣。陸櫻得受著。
陸櫻道:“這樣機密的消息,需要時間?!?
鬥戰王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情緒,然後道:“這麼說,所謂四國攻打漢國,只是尊上下的套了?”
陸櫻道:“是的。”
鬥戰王道:“他跟酒神聯手除掉萬古不滅,而且還能控制住消息,也就是說,他們還會除掉樓蘭跟雪國的那兩位。”
陸櫻道:“看上去是這樣,實際上,以王對鬥鬼無極的瞭解,他會做的這麼徹底嗎?”
鬥戰王道:“當然不會,他一心要贏過酒神,他自然是要找機會殺了他?!?
陸櫻道:“酒神是何許人也?他自然知道鬥鬼無極的目的?!?
鬥戰王道:“不錯,他們倆能聯盟,自然是相互利用,如果其他三國尊者都死光了,對我們而言,那是一種傷害?!?
陸櫻道:“所以,殺萬古不滅,應該是鬥鬼無極麻痹酒神的對策,他的動手地點應該在金魚城?!?
鬥戰王道:“子桑夭夭已經攻佔了金魚城,你的意思是,鬥鬼無極會跟子桑夭夭聯手殺掉酒神?”
陸櫻道:“不錯?!?
鬥戰王思考了片刻,道:“子桑夭夭確實有殺酒神的理由,而且還很充足。也就是說,尊上給酒神玩了個計中計?!?
陸櫻道:“不錯,說實話,這真是個好計策,而且是唯一能殺掉酒神的辦法?!?
鬥戰王道:“你既然來了,說明事實並非如此?!?
陸櫻道:“縱然那是最好的機會,但鬥鬼無極也殺不了酒神。”
鬥戰王不解道:“爲何,子桑夭夭可是世間最強的法師,他跟尊上聯手,難道還不能天下無敵?”
陸櫻道:“因爲酒神有一把神器,一把世間沒有敵手的兵器。,只要此兵器一出,就算是鬥鬼無極與子桑夭夭聯手,也沒有用。可能會費點時間,耗不少內力,但最終贏的一定是酒神?!?
“這麼說的話,尊上豈非只有死路一條?!?
陸櫻道:“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這樣一句,纔是對鬥戰王打擊最大的吧!
鬥鬼無極對於鬥戰王國而言,那是支柱的存在。
好一會後,鬥戰王嘆道:“這何止是劫難,這根本就是災難。若尊上真的死了,酒神一定會趁機滅了我鬥戰王國?!?
陸櫻道:“所以需要即刻起兵。”
鬥戰王道:“你當主帥?”
陸櫻道:“不錯。”
鬥戰王道:“霍曉現在在哪?”
陸櫻道:“此刻應該在天斗府?!?
鬥戰王道:“我可以相信你,但我可以相信霍曉嗎?”
陸櫻道:“相信我,就等於相信了霍曉。而現在,鬥戰王國根本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跟霍曉?!?
鬥戰王道:“這聽起來真的很瘋狂,半個月前你們還是大漢之官,還殺了我鬥空樓樓主,現在,我卻要靠你們抵擋大漢之君,若不是真的發生在眼前,我怎麼都不會信?!?
陸櫻道:“王會懷疑,這很正常,若是毫無疑惑,纔會讓人費解。不過,王最好有心理準備,這一戰,將是鬥戰王國有史以來最艱難的考驗。必須全力應對,毫無保留?!?
這時,鬥戰王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左手邊的一個盒子,拿出一塊虎狀小鐵塊,直接扔給陸櫻。
“此乃王之虎符,鬥戰王國之兵,皆聽你號令。”
“我若是讓他們包圍王宮,來殺你,也可以?!?
鬥戰王道:“自然可以?!?
這就是無條件的信任。
能對一個這樣疑點重重之人做到如此信任,鬥戰王是不是傻?
肯定不是,他自然有他的判斷。
非常人做事,自然有非常的態度與非常的方法。
陸櫻走了,跟來時一樣,面無表情,冷冰冰。
似乎這件事情一定能辦成,根本不需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