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定下了遷都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便需要秦光遠親來操作了。
他掌握著先機,若是不從中討些好處出來,豈不是有些傻。
秦光遠從宮中回來之後便找來了趙耀祖。
現在的趙耀祖是興明實業名副其實的二東家,一些事情秦光遠也不再分別安排給下人了。
凡是不與朝廷有關的事情,秦光遠都會直接交給趙耀祖。
趙耀祖也是頗有識人之明的,由他分別著手安排倒也方便了很多。
被秦光遠喊至秦府的趙耀祖,笑嘻嘻的問道:“你這傷勢終於好了?”
在秦光遠帶著傷回來的時候,趙耀祖便已經在第一時間來查看過了,當時的傷勢雖說是不輕,但相比較秦光遠那幾次的傷勢,這次的還真就不算太重。
自是也早就知曉秦光遠的那傷勢早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次見到秦光遠也帶著幾分調侃罷了。
秦光遠對這些也不怎麼在乎,在趙耀祖面前還需藏著掖著嗎?
對趙耀祖的調侃,秦光遠扯起一道笑容道:“當然啊,有高輝,我這傷勢自是也能快速痊癒。”
沒理會趙耀祖,秦光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陛下已定下遷都的事情了,你開始著手放出宮城周邊宅院的消息了,反正這個消息一出,我們肯定是會被罵的,不妨就把價位放的高一些,他們若不願買宮城附近的,那就去十幾裡外,亦或者是買城外的去。”
這個事情也是秦光遠早就與之定下來的。
趙耀祖也沒做考慮道:“放心吧,你預估出宮城十里之外的多有土地現在都是我興明實業名下的產業,這個價位肯定不會低了的。”
雖說趙耀祖已做了保證,但秦光遠也瞭解趙耀祖。
趙耀祖非那種奸商,即便是興明實業做到了囤貨居奇,卻也無法做到哄擡物價的。
雖說這個事情全權交給了趙耀祖,秦光遠是不應該再過多言語的,但還是忍不住道:“幾日我們興明實業也做到了十幾裡之外也擁有了土地,那這個價位至少要與京師的等價纔是。”
果不其然,趙耀祖有些爲難的道:“不可便宜一些嗎?”
自己掌握了這個先知本就是要大賺一筆的,豈能便宜?
對趙耀祖這個意思,秦光遠扯起一道笑容道:“即便是我們興明實業做了便宜,也會被其他商人買進,經他們的手一倒騰,便又會不知高上多少個臺階,在售賣這些土地之時,要只先以朝中爲官的權貴爲主,之後才能是那些商賈。”
對秦光遠這個意見趙耀祖雖說一開始不甚同意,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道:“好吧,聽你的。”
得到趙耀祖的同意之後,秦光遠才接著開口道:“這個事情找尚家和何家,讓他們也做個參與,這塊蛋糕實在是太大了,我興明實業一家根本就吃不下。”
再說,答應尚家和何家,與他們分上一杯羹的事情那早就已經定下了。
秦光遠也早就做好要在這個事情之上爲他們分這塊蛋糕的。
興明實業一家獨大,雖說有朱棣護著,但也難免會使得有人嫉妒。
只有把一些個大商賈都抱在一起,把自己手中的蛋糕分出去,自己纔不會成爲衆矢之的那一個。
趙耀祖瞭解秦光遠如此做的用意,道:“放心吧,這些事情交給我便是。”
把這個事情交於趙耀祖之後,秦光遠也算是放心了。
至少在這些事情之上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對於遷都的事情朱棣早就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因而在與一干大臣敲定之後,便立即命內閣擬定了旨意。
在朱棣召集朝會商定之時內閣的這些大臣都沒提出反駁意見。
現在遷都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了,內閣對朱棣的這個旨意自是沒有再拒絕的機會了。
凡是選進內閣的學富五車之人,擬定個聖旨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在朱棣召集文武大臣商量過選遷都之事的第二日,遷都北平,以現在的應天府作爲陪都之事便昭告在了天下。
歷史之中朱棣雖說把北平發揮了京師的作用,但一直意義之上也不敢直言了當的提及遷都的事情。
那些文官陣營都在應天府,朱棣若是提及遷都的事情,那不知得有多少人爲之反駁的。
現在能夠促成這個事情,那還這得感謝秦光遠的。
在遷都事情暴露出來後,不少人開始有了行動。
有人想要進言,請朱棣收回成命,也有人開始想著在北平置辦家業的...
反正一直時之間,閻王,小鬼的全都蹦躂了出來。
秦光遠現在皆任著錦衣衛的指揮使,對朝臣之中所出來的這些事情自是要第一時間報到朱棣那裡去的。
秦光遠的所作所爲本來就已經夠拉仇恨了,做了錦衣衛的這個指揮使之後,時不時的與皇帝稟報上一個小道消息,拉來的仇恨只能是更多。
在秦光遠進宮與朱棣報告這一消息的時候,正趕上鄭和也進了宮。
以前的時候,鄭和就能與紀綱一道打探出消息來,現在錦衣衛經過大換血,秦光遠還能與鄭和不相上下,可見秦光遠還是有那麼幾分能力的。
想到這裡,秦光遠就不得不有些自豪了。
鄭和雖說與秦光遠一大段時間都是以公事公辦的態度,但秦光遠對鄭和一直都是熟絡的很。
見到先與他面前的鄭和,秦光遠跑了幾步才追了上去,道:“鄭廠公,你也進宮件陛下?”
鄭和對秦光遠公事公辦的態度,只是爲讓他對朱棣的效忠心無旁騖一些,又不是對秦光遠真的有仇。
對秦光遠的熟絡招呼,也同樣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是,秦提督也要去見陛下?”
秦光遠笑著迴應道:“是啊,說不準咱二人還是爲同一件事情來得。”
秦光遠雖這般猜測,但鄭和在沒有見到朱棣的時候卻是不會把他所來的目的是什麼告知秦光遠的。
當然秦光遠也不會去問的。
之所以他一直都能保持被朱棣的信任,關鍵就在於他有著自知之明的,知曉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就像這個事情,無論他猜想是否準確,都絕不能詢問的。
很快,二人一起便進入了暖閣之中。
凡是能在後世留個好名聲的官員,那必然都是那種勤政的。
就像朱棣,多數時間都待在暖閣之中,也就是是在累了,纔會在花園之中走走。
秦光遠與鄭和進入暖閣之後便同時行禮。
“臣秦光遠拜見陛下!”
“奴婢鄭和拜見陛下!”
對於二人的行禮,朱棣只是淡淡的道:“免禮吧!”
秦光遠隨即問道:“鄭廠公,是你說,還是秦某先說!”
鄭和自是不會與秦光遠搶奪功績的,淡淡的回道:“秦提督先請吧!”
秦光遠再鄭和麪前自是也不會客氣的,拱手回道:“那便多謝鄭廠公了。”
之後,秦光遠才又與朱棣拱手道:“陛下,臣接到消息,都察院左都御史馮鬆帶領都察院一干官員以及其他衙門的幾人要前來與陛下進言遷都的事情,目前他們正在一起謀劃此事。”
這可是個大事情,即便言官罵的再慘,那殺了言官便絕不是明君所謂。
說不準就就會因此事永遠都被釘在昏君的罵名之上。
秦光遠的事情彙報之後,不等朱棣詢問,鄭和便開口道:“奴婢所接消息也是如此,此番所參與之事還有國子監忌酒陳昌文等一衆監生!”
說到底,鄭和帶來的消息還是比秦光遠的全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