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中等城市,日起日落,不見寂寞,但寂寞存在;
這裡,有超市、商場、有無聲的泣訴,訴於自己!
男婚女嫁,人生大事,看吧,難道,圓滿是一場渴望而不是永久?
別忘了,這兒,亦有農村!
。。。
“奕怡,你們都結婚一年多啦,是你們不想要孩子,還是其他原因呢?你不跟媽說,媽的心憋得慌!”
“媽,這事你就憋得慌了?很多人結婚幾年才生孩子呢,是看環境的,我還年輕,不想生得這麼早!”
“真不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我們那年代,18歲都生孩子了,你現在25歲卻不想生孩子!”
奕怡沒有露出自己的無奈,安慰著媽媽:“年代不同啦,現在的人結婚、離婚就當是吃糖,早生子對我們
女人沒益!”
“什麼話呢,難道生了孩子就可以決定婚姻嗎?社會是變化很大,但人生方向是要有,亦必須堅定!”奕
怡的媽媽是有文化的女人,她很不贊成女兒的說話。
“媽,不說了,你把心安下吧,我得回家啦,爸回來後,代我問聲好!”
“行了,媽懂你的小孝心,媽最想的,是你能早點生個孩子!”
。。。
開車回到石子街時,奕怡有了一個想法,她想看看自己的猜測有沒猜錯,其實心中的“猜測”已存在好
久,但不想知道、不想看見、不想把無奈再增加鬱悶,所以才一直不來這兒察看,那是她和嚴煒的另一間
屋,沒人在裡面住,只放一些雜物。
奕怡把車停好,開了這屋的鎖,鎖匙只有她和嚴煒有。
上到二樓的房裡,原來的睡牀很安全,塵是有,但沒有“蛛絲”。
浴間裡,也很靜,長髮絲也沒一根。連雜物房也看了,沒有一處“真相”。
奕怡坐下來,想平靜自己的情緒,她在想,怎麼糊里糊塗就和嚴煒結了婚,是當時自己太沖動還是過於年
輕少於成熟呢,有一點不排除,自己是喜歡嚴煒的帥,第一眼緣就給他的帥所迷!
她現在什麼都用“喜歡”來替代說事,“愛”字她感到很勉強,甚至她認爲,現在的戀情沒有愛意可言,
只是軀體裡的激/情而已,也不否認奕怡也說過:戀情,是保守的愛,給過後,就荒廢了!
窗門的光線,一點也不微弱,可以看到奕怡現在的苦笑,她苦笑自己的曾經,那二次三次的戀情,真是一
場場失意的閉幕;她長於現代,看到現代的變化,她不反感這“現代”的鉅變,只有承認和想方法存活,
要知道,抗拒和逃避是很累的,資質不高還給被活活氣死!
真是自己的不幸嗎?她想過也看過,這不是一個女人的不幸,是太多人的不幸,愛情、婚姻、激/情,互相
碰/撞,合了分,分了合,一片混亂,主角不同而已!
當時嚴煒不是像電影中的男主角那樣苦追自己嗎,他擁有了,對自己卻漸漸冷淡,這是愛?
若說是嚴煒煩於婚姻的束縛,才冷淡了自己,那麼,琛呢,他當時只是自己的男朋友,毫無婚姻對他的困
惑,又不是一樣,跟他戀了三個月,用一句“我愛你”就把吻撒在了沙灘上、賓館房間裡的窗簾還窺視著
他們的所有,琛依然沒有給她所愛,娶了另一個女人。戀情?不是很虛浮嗎!
再有第三樣的解釋沒?單身,婚姻,都拋棄著愛字,所謂的“愛”就像害蟲螞蟻一樣,蛀得千瘡百洞!
“唯一,貞/操!”呵呵,奕怡又苦笑,嘆息著這些詞的可憐。
她的初戀,那個成熟的男子“得到”後還對她說,我會珍惜你的,我們都是人生第一次,事實證明:很多
眼中有光時說出的話,都是謊言,因爲被這種似誠摯的光折射,才以爲是堅實的諾言!
“女人呀,真笨!”奕怡有些疲倦,靠在牆上,她,坐的可是地板上。
姐妹們跟自己說,他們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可以掏出人民幣就滿足一次次的“狂潮”,憑什麼要我們女人
在家裡專是洗衣做食呀,憑什麼要我們大門不出呀?
在網絡上看太多文章了,美麗的女人都主張自食其力,不要依靠男人的肩膀,若在婚姻中的女人,更要有
自己的經濟權,奕怡贊成,已贊成了好久。
這一年來,自己也跟著姐妹們旅遊了好幾次,唱K也好幾次,但沒有一次是感到像她們那樣的愉快,有時候
還使自己感到無聊。
“奕怡呀,不該怪誰,是你自己適應力太弱!”奕怡嘲笑自己。
這樓什麼也沒有發覺,奕怡下到一樓想離開這兒,見樓梯底有老鼠常跑的痕跡,過去察看一下。
“這不是女人用的髮卡嗎?”奕怡拾起來,不是自己的,窗門一直都關著,誰能擲得進來?沒可能。
這又能證明什麼?她再跑上二樓,在睡房裡細細尋找,但什麼也沒有,牀上已有塵,這髮卡是什麼時候的
事?
回想、往憶裡記,終於想起一件事,這髮卡上有一處鮮明的紅色,在三個月時看到嚴煒的女同學採珠也有
一枚,再深憶,有一個晚上,自己去找嚴煒時,看到採珠離開的背影。
奕怡的臉上沒有那麼難看,嚴煒的“爛事”不再是新鮮了,他和他爸爸一樣,都是風/流的人,跟嚴煒結
婚後的第三個月,自己親眼過到他和一個單純的少女吃飯,當時問他,他說是朋友的小妹!好友姐妹們也
告訴奕怡,看到嚴煒摟著一個女人去了“重要地方”。
這時候,奕怡的手機來電。。。是好姐妹諳梨打來的,她告訴奕怡今晚8點去匯金唱歌,姐妹們都說去,奕
怡也答應去。
。。。
一個女人坐在嚴煒的身邊,她指著窗簾說了句:“怕不怕光呀?”
嚴煒摸著這女人的背,“這地方開放得很,是浪漫之地,不用拉上!”
但這女人不依,自己走去拉上窗簾,之後解著早早已動容的身上物。。。。
平靜下來後,這女人問:“你老婆知道我們的事了沒?”
嚴煒抽著煙,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用理她,我們的快樂日子照樣過!”
“嚴煒呀嚴煒,你真是風流!”女人的口吻沒有一絲不滿,“我不要求你離婚,怕有一天你們的婚也得
離!”
“離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嚴煒毫無所謂,他像把婚姻當成了翻日曆。
嚴煒一直沒有跟誰說過自己對奕怡的不滿,因爲他自己也有過“非常事情”,介於種種原因,他反而不想
怨誰,包括奕怡。
他知道奕怡曾有一個男朋友,奕怡跟他說,她和那個男人已無聯繫,但有一次嚴煒看到他們在一起,樣子
還很親熱,所以,這個不滿一直在,不想怨,不代表不怨!
其實,婚姻中很多是由於不信任才造成破裂的,奕怡結婚後一直安守本分,若奕怡不在乎這個婚姻,她的
能幹和漂亮早已給嚴煒戴很多號子了,想追奕怡的男人真不少,但她一次次拒絕或是憤然這些男人。
再而說,嚴煒婚後也做了對不起奕怡的事,於奕怡來說,他是沒資格怨她什麼的,但嚴煒正是由於這個誤
會,才變本加厲!這叫做:允許州官放火,不許平民點燈!腐朽的思想!
這女人又說:“以後不要給我手機打電話,除非你用另一張卡,懂嗎?”
“捉個鵒子,我飛信傳書!”嚴煒說完後,再次摟實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