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仿若有人在我身邊說話,卻聽不清在說著什麼。我努力的在聽,卻始終聽不清,心中略微有些煩躁。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意識卻好似感覺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切慢慢變得清晰,周圍噪雜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的傳到了我的耳中。熟悉的聲音再次想起,那是圖庫的聲音,另外一個則是一個蒼老的女聲。
“窩窩窩卡卡出啦巴西。。。”圖庫道。
“狼雷西東喀巴伊東西就哦。”旁邊的女聲回答道。
“擦崩嘿。”圖庫再次說到。
“。。。”
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有些做不到。只感知到四周環(huán)境很清晰,就是身體動不了。這在我年幼的時候有過一次,我們把這種現(xiàn)象稱之爲“鬼壓牀”。
“鬼壓牀”就是在我們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了知覺,但是身體不能動。科學的解釋是這屬於一種睡眠癱瘓的癥狀,睡眠週期依序是由入睡期、淺睡期、熟睡期、深睡期,最後進入快速動眼期(做夢期),而這種癥狀就是發(fā)生在睡眠週期中的快速動眼期,快速動眼期是我們進入熟睡開始做夢的睡眠週期。在這個時期,人的做夢活動加速,身體隨意肌開始靜止,我們的骨骼肌除了呼吸肌及眼肌外,都處於極低張力的狀態(tài)。這種臨時性癱瘓有時會導致患者在夢醒後仍然無法動彈。當然,這其實是一種保護機制,可以避免我們隨著夢境作出動作,而傷害到自己或是枕邊人。當意識清醒過來,肢體的肌肉卻停留在低張力狀態(tài)的時候,導致身體不聽意識指揮的情形,這時大腦無法解釋,加上恐懼的幻想,就造成幻覺現(xiàn)象。
正因爲小時候多次遇到過這種情況,然後,我便在那之後就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這個東西,並且獲悉了一定的應對的手段。既然自己肌肉都處於極低張力的狀態(tài),那麼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快速恢復自己的肌肉張力,只有這樣纔可以慢慢的醒過來。
於是,我便用意志力強制性的轉動眼球,讓眼球不停的做圓周運動,然後又讓它們上下左右地運動。發(fā)現(xiàn)有一定效果之後,然後開始嘗試著眨眼,收縮我嘴周圍的肌肉。之後在我強大的意志之下開始移動自己的下顎和舌頭,慢慢的我感覺自己能動了,肌肉張力開始緩緩的出現(xiàn),於是我開始一樣一樣地移動我的脖子、肩、手、手指、腿,腳踝和腳趾等。自我意志頑強的給身體下達著這命令,內(nèi)心中大喊道,”給我起來”。
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猛地一下,我“呼”地一聲,給坐了起來,大口地喘息,卻在吸氣時,感受到臟腑傳來淡淡的疼痛之感,正打算我想認真查探一下,慢慢修復一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的旁側想了起來。
“大人,您醒了!您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給您打點水。”旁邊地野人少婦羞怯又驚喜地說到,然後立馬跑了出去,並在附近大聲地呼喚了起來,“圖庫、奇桑,你們快來啊,大人已經(jīng)醒了。。。”
我看到了驚喜跑向門口大聲呼喚圖庫、奇桑的婦人,便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奇桑的家,那名婦人就是他的妻子莫娜。我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身體上倒是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有一些枝條的勒痕和一些青色淤痕,不過已經(jīng)淡了許多,重要的是內(nèi)傷,感覺是傷到了臟腑。然後轉頭向著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奇桑的屋內(nèi)陳設還是那麼的簡單,自己的四周是柔軟的乾草鋪設的牀鋪,房屋的一端掛著一些小型動物骨頭打磨而成的器具,數(shù)條花色鹿皮被粗製的縫在一起,掛在了門口,在門上搖搖擺擺,遮住了大門,絲絲陽光從房屋四周地缺口之處透了進來,斑斑點點地灑落在屋內(nèi)的地面上,使得屋內(nèi)的光線並不顯得暗淡。
不多時,莫娜便手捧一片如同荷葉般的葉片,而葉片的上邊卻是盛滿了乾淨的泉水,而她的身後跟著兩個粗糙的野人大漢,一個是圖庫,另外一個便是奇桑。
當我順手接起莫娜遞過來的泉水,豪飲了兩口,感受到陣陣的冰涼和甘甜自喉頭流入腹中,腹中的疼痛仿若是減輕了許多,就打算在飲幾口的時候。這時候便聽到圖庫急切而又興奮的話語說道,“神明啊,您可算是醒了,這段時間可把我和奇桑嚇的夠嗆,以爲您。。。您。。。”說著說著這個粗糙的漢子瞬間有點嗚咽起來。
看到幾人著急又興奮的表情,我莫名的感到心中有了一定的溫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不管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總有人關心你,這種感覺真的還不錯。
於是,我緩緩放下手中的泉水,雙手捧著,擡頭便對著圖庫他們說道,“我沒事,大家先坐”。
畢竟都是野人,也沒有多大的講究,隨地便都坐了下來,待三人坐定之後,我開始詢問起我昏迷之後的發(fā)生的事情。
“官言神明,我先說吧。”奇桑首先開口道。
“以後不要叫我神明瞭,經(jīng)過這事之後,大家也算經(jīng)歷過生死了,以後就叫我言哥吧。”聽到奇桑的話語之後,我當即對著衆(zhòng)人說道。
奇桑驚異地望著我,然後思索了一下,張口說道,“好吧,既然官言神明這樣說,那我們以後就喊您言哥吧。”我點了點頭,示意奇桑繼續(xù)說。
“到今天爲止,您已經(jīng)昏迷了三十個日月了。”奇桑說道。
“居然有一個月這麼久?但我在識海空間深處卻沒有這麼久啊。”我內(nèi)心中猛然一驚,內(nèi)心中不斷的想著,他們這裡的計時是按日月來計,一個日月就是一天的時間。“原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麼久了,估計還是自己修爲太低的緣故,自己的識海空間時間流失太快,給我造成了一個錯覺,就是沒過多久的時間。”
“當時見你們遇到危險後,我原本就打算上前劈開圍困你們的枝條囚籠,放你們出來。無奈言哥您說大樹太厲害了,然後便讓我回來搬救兵。於是,我就著急的往回跑,花了大約兩個日月的時間,才跑回了部落,然後跟長老們一說,長老們便派遣了十數(shù)名精壯的男人,跟著我,前來尋找你們兩的蹤跡。結果大約用了一個日月的時間,在路上我們便就遇到了圖庫,當時他揹著吐血昏迷的您,把您放下來的時候,就感覺您傷的太重了,眼見得有點出氣多,進氣少了。當時我們十數(shù)人可都嚇壞了,就趕緊帶著您,找到了當時部落裡略微懂點治療之術的老者。老者說您已經(jīng)傷到了臟腑,除非找到一朵七色花做藥引,再加以一些草藥才能救活您,否則的話,二十個日月之後,您就必死無疑了。後來把您迎回來之後,就放在我的房子裡,然後,我便和奇桑便商量,找到這七色花來救治您。後來很幸運,我和圖庫尋到了這朵七色花,終於在老醫(yī)者說的時間前趕了回來。最後終於把藥做好了,慶幸的是您現(xiàn)在終於是醒了,看來藥已經(jīng)起作用了。您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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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多了,這次真的是辛苦你們了!”聽完奇桑的敘述,我大致知道了他們這一段原來是爲我尋藥去了,看來我當時傷的確實比較重,因爲傷勢重的時候,意識會自發(fā)地將自己進入更深層次的休眠狀態(tài),然後纔會去緩緩修復自己的受傷的地方,如果不是這兩人的努力,估計要完全等意識自發(fā)的去修復,估計還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估計到時候我沒有被打死,倒是極有可能會被餓死了。瞅了瞅身邊的奇桑的老婆莫娜,然後對她說道,“這一段估計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吧,真是辛苦你了。”
“照顧神明是我的榮幸。”女人羞怯地說道。
“我不太喜歡欠人人情,當前就答應你們每人一個心願。你們可以現(xiàn)在提,也可以以後提,只要不是超過我的能力範圍,我都可以幫你們完成。”我鄭重地看著他們說道。
三個野人望了望彼此,相視一笑。又望了望我,說道,“我們不要什麼心願,只要您健健康康的就行。”
“我說過的話,不會更改,這個心願我先幫你們留著。”看著三人,我再次認真地強調(diào)道。
“好了,最近你們受累了,最近多休息休息。對了,再過段時間,等我康復之後,我們再去一趟大榕樹那裡。”我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一臉平淡的說道,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芒。
“還要去?不能去啊,太危險了。”圖庫著急地說道,“言哥。。。”
“沒事,只是去看看而已。”打斷了圖庫將要說下去的話語,我隨即說道,“癱在牀上這麼久,身體都有點生鏽了。好了,圖庫,你來扶我出去走走吧!”
說著我便慢慢在圖庫的攙扶之下,從牀上站了起來,跟奇桑夫婦打了聲招呼,便一起向著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