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採夢現出神凰本相,朝向前方快速飛去。她飛的極快,在空中一閃而過,放在境界稍低之人的眼中,猶似一道看不清探不定的剪影。
她凰軀略過時所捲起的氣浪,一路上震的無數火梧桐樹葉沙沙作響。
在趕了個二十多萬裡的路程之後,小凰女燥火內燃,嘴中碎碎道:常時也沒覺得這段路程如此耗時,今次怎的會這麼等不及呢?
莫非真的是心頭掛著人的緣故?
要知道,她飛的可不算慢,也是位能雙翼扇一下可過百餘里的存在。當然,這與那虛空大挪移之術相比,還是要相去甚遠。
在飛行中,小凰女不由感嘆道:“師尊她們的造化果然高深,瞬目即可挪移的無影無蹤,不需要考慮這麼辛苦的趕路。”
採夢說著,那羽翼狂煽,更爲加速的超前方飛去。
另一邊,一處裝飾精緻的房間裡,三人共處一室,正是王恆與龍凰二女。
王恆乍隨二女進來,但見裡面真的是,
錦繡玲瓏巧欄柵,
香薰瀰漫卻無煙。
妙爲女子閨房處,
環顧四周心暖春。
“妙啊。”
這後殿暖閣的裝潢頗令王恆稱奇,那房間四處的硯臺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當中雖有道妙,但更多的是具有觀賞性。
房間的裡頭被一屏風給隔出了一小隔間來,那二女領他來至此附近後,霎時便將他拉了進去。
屏風後的隔間幾近都爲一溫香軟牀所佔,龍凰二女一來便與王恆同坐於牀沿。她們各自握著少年的一隻手,美麗的面孔上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過了一小會兒,那姚霓裳朝旁邊輕輕的揮了揮手,眨眼,手掌上便拖著了一副茶色木盤,盤上有四尊金底白玉盞,與一把紫青赤紋壺。
只不過,那盤上的壺中裝的並不是茶水,而是滿滿的一壺醇酒。
這酒極爲濃醇,壺蓋未曾打開,便已令王恆嗅到酒香了。酒香濃濃撲鼻,誘惑著聞到它香氣的人前來品嚐。
而王恆嗅聞到酒氣的同時,雙眼卻還在打量所處的環境。他見這隔間並不算大,但卻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牀的兩邊有暈紅的半透明帳幔,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檯,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梳妝檯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
“來,弟弟,不必拘束,到我這內閣裡就當是回了自己家。噥,與姐姐飲了這以火楓甘露所釀成的美酒吧。”
姚霓裳見他望東望西的,便使了個隔空移物的法術,讓壺中甘酒自行從冒出,在空中流入到了盞中。
隨後,她將那盛滿了酒水的玉盞送到王恆跟前,眼神中流露著暖意,舌尖露出輕輕的添了一下嘴脣,示意王恆趕快接過。
王恆此時心說:這酒聞上去還不錯,不喝白不喝,再說,反正姚姐姐也不會害我,索性就喝上兩杯吧。
“嗯,姚姐姐做東,我自是要好好得應下了。”
王恆微微一笑,將凰女手中的玉盞接過,再與二女姐對視幾眼之後,將那盞中濃香的酒水給一飲而盡了。
而幾乎在同時,那龍凰二女也與之一同飲卻,一下子就幹出了杯底。
看著身邊二女的柔情蜜意,王恆頓感入喉之酒甚是甘甜可口,嚥下時溫溫麻麻的向下流淌,渾然不似烈酒那般辛辣澀苦。
那一盞酒水緩緩下肚,即使全部嚥下後,仍在他口腔中留有一股令人回味的清香。
“好喝嗎?”姚霓裳見他喝完了一杯,笑問道。
“嗯,此酒,甚甘。”
王恆喝完後,不由低聲感慨。
“既然好喝,那就再來幾杯吧。”
凰女見他對喝的酒水還算滿意,便與一旁的敖熒使了個眼色,打算二者一起爲之滿酒。
隨後,先前還在打生打死的龍凰二女,便心照不宣的,一杯又一杯的與王恆共飲了起來。
隨著杯杯酒水下肚,王恆漸感其中所蘊含的醇厚能量,與獨特的道韻。
“這酒可不比凡酒了。”
王恆心說:此酒定是姚姐姐多年來精心釀得的,今遭可算是便宜我了。
他心頭想著,不知不覺中,就已是與兩位姐姐共喝下一千來盞了。
王恆在喝酒的同時,仍舊是保持著習慣,不忘煉化其中好處,以使自己的根基更添雄渾。
那姚霓裳傾身上前,在又將一杯瓊酒喂他喝下後,調笑道:“弟弟果真有眼力見,能知姐姐我這酒水不是凡品,嗯——,我說,你喝好了嗎?”
“喝好了...”
王恆當即點了點頭,他自知所喝之酒的珍貴,再多討要的話未免顯得太過貪得無厭,怕是會引得佳人不滿。雖然那裝酒之壺應當是件法器,裡面一定還有很多,要不然,只憑自己剛剛喝的量,怕早就將之吃沒了。
不過他這麼隨口一應,卻是讓二女抓住機會。只見她們一左一右,同時摁住了王恆的肩膀,瞬間便將他撲倒在了牀上,而後,便異口同聲道:“竟是喝好了,那便與姐姐們共躺溫牀吧。”
那敖熒與姚霓裳將他摁倒,令其動彈不得,無法掙脫。
這下可把王恆給嚇壞了,雖然他曾經做夢都想有這種豔遇,但是如今此一時彼一時,自己的處境早就大不相同了,豈能因爲貪圖一時之快而放開情懷,棄掉根本,泄了真陽呢?
他此時內視識海,打算求助狐仙姐姐,但對方卻是在閉目養神,一動不動。他見那凝霜正已狐貍的形態自臥成團,一雙狐耳略微耷拉著,無了往日的靈動。
不過她恢復的倒是不慢,隨著王恆實力的與日俱增,所反饋給狐仙的好處也在日勝一日。
見狐仙不理自己,王恆也不知她是礙於修養而不能開口,還是單純因爲賭氣之故,不過他大概還是猜的出,是爲後者的可能要更多些。
如此,王恆只好要獨自面對了。
此刻間,龍凰二女已然將他撲倒在牀,且都摁著他的胸膛,令之起身甚難。
“兩位姐姐,我——”
王恆看這架勢,但覺情況不妙,一時神色急促,言語都糾結了起來。
而龍凰兩位姐姐在見他流露出這種表情後,則是都調笑起他來了。
“看把你給嚇得,姐姐是在跟你開玩笑呢,怎麼,你還真想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啊~。”
說著,那姚霓裳與敖熒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甜軟柔溼的感覺瞬間侵入了王恆左右的臉蛋上,使之霎時通紅。
“啊,這...”
王恆語塞,不知道要怎麼應答。他因爲與這兩具妙曼的玉體親密接觸,已經是體溫攀升,氣血沸涌,連心跳速度都砰砰砰的加快了數倍。
“嘻嘻,弟弟真可愛...”
那姚霓裳與敖熒一起甜甜的笑著,美麗絕倫的眼睛像是在看自己扶養多年的孩子一樣,在調弄中帶有愛憐。
這一邊,姚霓裳膽大奔放,細膩柔滑的肌膚不斷與王恆觸碰。她美眸勾魂,紅脣輕點,神情火熱中的挑逗令少年癡沉。
那一處,敖熒則顯得有些冰冷,這氣質與她雪發白角剛好相合,只是對於異性的勾引要落了下乘,但要論美感姿色的話,只能說是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而王恆在其中到是有些享受這種被她們關愛的感覺,他自幼無母相照,缺少女性的關懷,所以對此極爲渴望。這導致他對這種如姐似母般的女子關懷沒有什麼抵抗力。
無論是蘇婉笙,還有凝霜都是如此的令他難以忘卻,難以割捨,難以自持。
片刻後,正當他略加沉浸的時候,只聞一道靚聲傳來,打破的這裡的氣氛。
“天吶,師尊你們,你們居然這麼快就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這聲音很是尖麗,一聽便是位少女急促間而說出的,語方落,便打斷了王恆的沉浸之感,將他自溫柔鄉里硬生生拽了出來。
隨這聲音一同而來的,是一道充滿了青春活力的身姿。只見她快步而來,瞬間站至裡屋的牀榻旁,幽幽臉上的帶著微責與羞怒,但又不敢發作。
這少女正是一路趕來的黎採夢,她以本相快速飛來,行至此處後在復了人身,闖進了三人所在的隔間裡。
要說,以姚霓裳這種境界的存在,不應該被人輕易闖入纔對,雖然不至於必有殺陣,但是預警的結界卻不應是無有的。
大底是姚霓裳在此生活久了,對這種突發事件的敏感程度降低了,這才忘記了佈下結界。而她方纔又是將心思都放在了王恆身上,沒有多加留意附近,所以也沒及早的察覺自己徒兒的快速靠近,直到她進入暖閣了才方知曉。
不過即便她後來知曉了也不出言道破,想要在其眼前故意的秀恩愛,以好作弄一番,令之自己嗔怪出來。
“黎,黎姐姐...”
王恆在見到小凰女進來後,卻是語字頓挫,有種被捉姦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前番被狐仙姐姐叫住時也有過,只不過那時要更加濃烈,更加觸動人心。
敖熒見她可愛又生氣樣子,遂躺在王恆身旁,一邊揉捏著他,一邊調笑道:“怎麼了小妹妹,看你眼神幽幽怨怨的,有些想要加入的樣子,這是想和你師傅共侍一夫嗎?”
“哪有哪有,什麼嘛!”
小凰女被敖熒道破了心事,那漂亮的小臉蛋一下子紅透,腦袋瓜稍稍的低了下去。
“哼(ノ=Д=)ノ┻━┻,反,反正,你們好上的也太快了吧。”
採夢氣嘟嘟的,她既不想承認,又難以否決,只得生著一肚子氣,眼看就要跺腳了。
她的反應,令姚霓裳不免噗嗤一笑,調侃道:“我說小徒兒,你是不是嫉妒了?”
龍凰兩個一唱一和,把那黎採夢的心裡所想幾近抖出,令她更爲神色慌張了,她立即辯解道:“不是,你們不能爲了一時之快,而害他泄了元陽的,這樣對他只害無益。”
小凰女的話看似大義凜然,讓自己在談論中佔據了道德的至高地,企圖將自己的小九九隱瞞。
“我說小妹妹,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要取恆弟真陽了?莫不是色眼看人渾?又或者是你自己也有個這種想法?”敖熒雙眼輕瞇,面帶笑容,好似是在說對方是不打自招。
另一旁,姚霓裳也附和道:“對呀,小徒兒,我們只不過是與之飲了點酒水而已,怎的成了圖謀不軌呢?不說別的,師傅我還爲你也準備了一樽玉盞呢。”
說著,她指了指放在牀榻旁的木盤玉盞,繼續道:“不過誰讓你來的這麼晚的?你來時,他都快要喝好了,自是應該躺下小休一會。而我們兩個又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在一旁服侍服侍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這...”
小凰女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全然反駁不起來,縱是姚霓裳的言語中存著許多漏洞,但是黎採夢此刻心神早亂,不能冷靜思考,難而查出。
見自己已然佔理,姚霓裳又出拉攏之語,她笑顏道:“別這那的了,採夢,我雖是你之師,但待你卻猶如家母,你的那點小心思我豈能不知?我看你對小弟弟也有心意吧?”
“師尊,我...”
被姚霓裳當場戳破心事,那黎採夢頓時變了變色。畢竟,這可是自己師傅所相中男人,自己雖是惦記著,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你若果有此意,師傅我也不反對,來,過來,與我們一起陪他。”
姚霓裳說著,在王恆的身側留出了一處縫隙,同時又把少年那半邊身軀拍了一拍,示意小凰女過來。
自己師傅都明說了,小凰女也有些心動,她方纔在乍一見到三人躺在牀上的時候,除去震驚和責怪之外,還有的就只是一股幽怨的期望了,期望自己也能如二女一樣,親密的相伴在少年郎的身側旁。
“好,好吧。”
小凰女看似有些不情願的答應了,其實心底美滋滋,她小嬌軀輕輕一撲,便躺到了這牀榻上,而且她的大部分都是壓在王恆的身上哩。
王恆對她們的行爲沒辦法阻止,一是他實力不濟,二來少年也知道她們之間不會因此傷了和氣,所以沒必要出言相止。
況且,有女子在自己身邊爭風吃醋可是每個正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誠然王恆不會那麼俗氣,但是在遭遇到這種事情之時,也不免受寵若驚。畢竟這可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而且本事和手段也不俗,並非只有一具皮囊。
再說,小凰女撲將上來的重量輕的很,柔柔若無骨,嬌嬌似落花,壓在男兒身上,非常鍛鍊毅力。
王恆心道:反正我又不會因此缺斤少兩,且由著她們來吧。
“嘻嘻,小妹妹,如何,是不是終於得償所願了呢?”
那敖熒雙.峰緊貼王恆,纖手輕撫間,對剛剛過來的黎採夢打趣道。
“我,我只是監督你們而已,免得鑄成大錯,後悔莫及。”
小凰女臉皮薄,仍舊是嘴硬,雖然心裡有想法,但在別人面前還是羞於啓齒。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這黎採夢本就是被姚霓裳一手帶大的,可以說,要論如何料理她,沒有人比姚霓裳更懂。
所以不多時,她也就逐漸放開的加入其中了。
其實這龍凰在此陪著王恆,並非只是飲酒作樂那麼簡單,她們都有考量,知道少年不可能久待常住,這才把他弄進屋來同飲。
因這酒中含有能夠漲修爲、增魂識的好處,多多飲之,日後必承其惠。
在與王恆的接觸中,尤其是那敖熒,最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對於力量的渴望和對於實力的訴求,這才忍不住想要助他一助。
而王恆雖然在她們手中不曾有什麼反抗,但自其舉止中還是不難看出,他絕對不會接受類似灌頂增修這種幫助的。
這也從龍凰在酒過三巡,以旁敲側擊的話語,來試探爲其動用法力灌頂中而得到了驗證。王恆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他自認爲修煉無捷徑,自己這以如此快速的提升,也是經過了同境難以匹敵的熬煉才得來的,絕非投機取巧。
如果自己今日得了她人法力的直接注入,必定根基不穩,縱是有一時的提升也是弊大於利。
所以在試探後,她們只得用美酒靈果來讓他吃下煉化,閉口不在談灌頂之事。
當然只是吃喝還不行,二女的道法神通都不差,王恆又都練過她們的法,所以她們在交流中也在以妙語切磋,用道音論法,在互相你來我往中,讓王恆有了新的進步。
就連趴在王恆身上的小凰女也從中頗有收穫。。。
如此,日月如梭,真個是光陰飛逝,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日,那王恆又是似往常般,一邊受用姐姐們相贈的好處一邊明悟著道法神通,不多時,在一次長想中睜開了雙眼。
只見他看著身邊熱情的三位女子,在神色掙扎了一陣後,開口說:“姐,姐姐們,多日叨擾,我是時候該離去了。”
少年請辭,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黎採夢了,雖然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她在其師姚霓裳的嘴中也知道了對方不可能久待,但事到臨頭了,還是有些依依不捨。
“你,你就不能多留幾日嗎?”
小凰女抱著他,戀戀不捨的說道。
“這,我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若在留下去,可就要樂不思蜀了。”
他去意已決,打算儘早離去,以免耽誤久了,會耗掉意志。
“可是...”
小凰女一時語塞,她見王恆目光堅定,看起來是什麼挽留之話都沒有用了。
見自己挽留不成,她便將目光放到了自王恆說出離去之話時變一言不發的姚霓裳身上。
“師父,你勸勸他吧,我好想讓他多留上幾日啊...”
而對於姚霓裳與敖熒來講,王恆的離開是在她們意料之中的,所以並不想多加阻攔。這些時日,她們就是想要同其增進感情,好讓少年在離開後不會忘了她們。
若不是擔心會壞了王恆的道行,或許她們兩個早就在半推半就中,同王恆度完陰陽了。
那姚霓裳,在見到小凰女怨怨不捨,眼眶裡溼潤充溢的樣子時,好似一位母親在看自己思春的女兒,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隨後,她正了正色,一本正經道:“留幾日?徒兒,恆弟有沖天飛仙之志,吞納寰宇之心,怎能長久貪戀溫柔鄉呢?”
她的話,令王恆懸著的心放下,心說:姚姐姐還是挺爲我著想嗎。。。
因爲在這些天裡,王恆早就感覺到了三女的情意,所以猜想自己若提議離開的話,很可能會被駁回,這纔在胸中醞釀了一番說辭後,纔開口的。
誰知,現在完全用不上了。
“可是師父,我捨不得他呀。”小凰女在施溫柔攻勢,在懇求的同時,不忘看幾眼打算離開的少年。
她目光含秋水,神情溫脈脈,讓王恆與之對視後立即挪眼,不敢多看。
“就算我多留他幾日,恆弟他也是早晚要離去的”
“嗯~,~師傅~”
採夢輕咬了嘴脣,顯得更加親暱,更加惹人憐愛了。
“我若做了,哪便是害了他。”姚霓裳依舊是油鹽不進,神色果決,與前番幾度挑逗,險些令王恆把持不住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很快,她又目現精光,朝小凰女眨了眨眼,說道:“你若真捨不得,不如隨他去吧,也好出去歷練歷練。”
“啊!?”
聽了這個提議,小凰女覺得也挺好,反正自己玩心大,又能與小俏郎一起,這好像是對於自己來說的最優解了。
“誒,姐姐,這,我...”
這提到是令王恆做難了,他覺得這種事自己必須要先請示一下狐仙姐姐,待到其答應了才行。
他心裡剛剛這麼想,那趴窩的狐仙凝霜立即就傳音出來了,“這事還要問我?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大可將她留在身邊的。”
“姐姐,你醒了?”
狐仙的突然搭話,令王恆有些猝不及防,他暗暗慶幸,自己方纔沒有在踩到什麼雷。
“嗯,已經出關好幾天了,我的小郎啊,這幾天過的挺快活啊。”狐仙化成人身,打趣道。
“嘿嘿,還成還成,收穫不小,姐姐,我正要走呢,等出去後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哦(o﹃o)”
“瞧你這心急的樣,沒出息”狐仙白了他一眼,臉上頓顯風情,一下子又讓少年看的癡了。
“行了,還不快開口答應了我這新姐妹的要求。”狐仙伸手戳了戳他的元神,提醒道。
“對對對...”
而此時間,那姚霓裳問道:“我,我什麼我?莫非弟弟你不喜歡採夢,不願帶著她?”
“不不不,我當然願意了,姐姐們拿我這麼好,我怎敢不記?”
“那就好,你一會兒走時,就捎帶著我這頑徒吧,有她在,也能互相照看不是。”
“好,唔唔唔...”
姚霓裳剛剛說完,便立即欺身上前,她雖然不及王恆高,但雙足一踮還是可以差不多的。
只見她在王恆剛剛迸出一字之時,便瞬間以紅脣堵住了他的嘴,在其猝不及防間,溫潤溼粘的靈舌就已侵入了王恆口腔之中。
二者溫存,足足有十來分鐘,這才分開。
“呼,呼,呼...”
對於被姚霓裳突然襲擊,王恆已經快要習以爲常了,在這些時日裡,此種畫面不時上演。
此刻,他的嘴中還存有絲絲的香甜,那是女子方纔留下的溫香,輕盈的甜唾在剛剛不斷的渡入他嘴裡,使他喘息甚難。
而在他另一旁,那龍女敖熒也是幾近按捺不住了。她在王恆與姚霓裳剛分纔沒過幾個呼吸,便快速閃了過來,並將之抱住。
“弟弟,我也來了哦,嗯~~~嗯...”
敖熒說著,雙手緊抱少年,也是一個溼吻親了上去。
她的吻技雖然不及姚霓裳,弄得王恆有些生硬,但是相較結識之初還是大有進步,她也在此足足抱吻了十來分鐘才停止。
停下後,她雪白的臉上酥酥的,看上去好不誘人。
龍女神色晃晃間,口鼻喘著香氣,說道:“弟弟,你出去後,可千萬別忘了姐姐喲~”
“姐姐這是哪裡話,我怎麼會忘記你呢?”王恆認爲龍女的擔心完全多餘,因爲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自己就是在健忘也不會把他們忘掉。
說罷,王恆又道:“不過熒姐姐,我是真的該走了。”
“好,我與姚霓裳送你一送。”
“嗯。”
王恆隨聲而應,隨即,便與三女一同出去了。
她們一路相送,寒噓問暖,敖熒與姚霓裳其實都有不捨,只不過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這其中,當屬黎採夢最高興,她自以爲出去後終於可以和王恆獨處了,卻殊不知他身邊還有其他佳人呢。
很快,她們離了火梧島秘域,穿梭過了數十處大摺疊空間,終於是來到了離近海面的地方。
此處不似那深海的幽暗與深邃,有的只是被陽光映照下海水透藍。在這裡向上望去,已經可以依稀看到天空了。
來至這裡後,龍凰二女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好像不願再往前敢了一樣。
過了一陣,那姚霓裳嘆了口氣,在水中好似吹出了一穿漣漪的氣泡,對王恆說道:“就送到這裡吧,保險起見就先不遠行了。弟弟,你可莫要誤會,以我二人的境界,在未事先通知的情況下是不能輕易踏足塵世的,否則便會引來人類各大宗門的敵意。”
“嗯,姐姐,我不會怪你們,等我實力足夠,定會回來帶你們出去的 ...”
王恆也不矯情,朝二女作了個揖,和她們簡單的說了兩句道別詞後,便領著小凰女,快速遁離而去了。
“弟弟~,可一定要回來啊——!”
王恆走時,敖熒還在身後用龍吟伴步,以讓他莫忘了自己。
“哎~,可惜了,我來時走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沒有留什麼給弟弟做紀念。”見王恆走遠後,敖熒後知後覺,有一些懊悔。
她一旁的姚霓裳到是不在乎這個,開口安慰道:“不打緊,弟弟他修有我們的法術,這本身就算是最大的紀念了,我想,日後我們的神通在他手中定會大放光彩的。。。”
另一邊,王恆與小凰女攜手共出,剎那間便回到了碧藍的天空。
走離時,王恆心裡還在心心念念著龍凰兩位姐姐,腦中時不時的迴盪著她們的聲音。他心裡打定,等自己的一些事情辦完,且實力足夠了,就回來帶她們離開。
在這些天裡,王恆已經認定這三女都是自己的女人了。
他在空中拉著小凰女的軟手,看著她說:“黎姐姐,以前出來過嗎?”
“當然沒有啊,所以今後可要靠弟弟你來多多照顧。”
那黎採夢閃了閃夢幻的雙眼,神色中又現了初見時的俏皮,周身洋溢著活力四射,給了王恆一股捉摸不透的感覺。
王恆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心覺這女子太過不好對付。這小凰女以隻言片語,幾個動作就能擾亂自己的心頭,比之曾經身邊的小安要難帶許多倍。
不過,現在的王恆仍舊可以用意氣風發來形容,此時的他早比之那個從歸雲市裡不得不遁走的少年相比,已經強上了無數倍。
他擡頭望了望天空,忍不住發出了長嘯,唬的天空百鳥懼悚,驚的採夢輕輕低笑。
少年舒心後,很快壓下了胸中百事,將跟狐仙姐姐成親放到了頭等要務。
他心掛狐仙,神識外放,意圖尋得一所景色宜人之處。
很快,王恆遍觀方圓萬里,在那西南方位離此距離有六千四百里遠處,看到了一所尚佳島嶼。
速即,少年迅疾而動,與小凰女一同化作白芒,飛遁了過去。
正是:
龍凰域地塑根基,
更有佳人暫分離。
現今尋得妙海嶼,
將與狐仙攜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