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女怎麼也想不到,這王恆居然已經(jīng)修成實體元神,而且還能做到離了肉身出竅,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看著王恆的元神自頭頂緩緩而出,給予她的只有震驚。
須知道,在金丹境界便修成元神並且出竅,這可是打破修真界常理的,若是誰將這種事情說出去,定會被旁人明裡暗裡的恥笑無知。
可是,這種事情就是如此真實的出現(xiàn)在黎採夢眼前了,沒有半分作假,這讓她再吃驚的同時也更加對王恆好奇,更加對他產(chǎn)生興趣了。
“黎姐姐,我先前剛剛結(jié)成金丹之後,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才僥倖提前修成了元神的...”
王恆見少女眼神顯現(xiàn)不同往常,直勾勾的像是要吃了自己,令他肉身表面寒毛驚立,離體的元神忍不住打顫,所以連忙開口解釋。
“僥倖?你說的好聽,你知不知道你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很有可能會被一衆(zhòng)大能抓去切片研究啊...”
小凰女聽後,非但沒有立刻認準他的說辭想當然,更沒有覺得這事情普普通通,心頭已經(jīng)愈發(fā)的吃準王恆喜愛藏拙了。
且越往深想,少女越感眼前這意中郎心機重,且非善類,不由得對他翻了個白眼。
見到採夢用有些鄙夷的眼神在看自己,王恆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當然,我這元神自是比不得真正化神境界的,能夠修成真的只是個偶然,所以就不要這麼看著我了,嘿嘿...”
“你說得輕巧~”
還不等她回完,少年肉身快速上前,輕輕拍了拍少女的後背,低聲道:“好了,我的黎姐姐,不要在意這些了,待會兒還要請你喝我跟仙子姐姐成親的喜酒呢。”
“喜酒?哪有喜酒?你身上帶了?”
小凰女轉(zhuǎn)身,並對少年上下打量了幾眼,心想:前番也沒看到你將師傅的甘露酒水帶出啊,難道,是之前就隨身攜帶了的?
“額,沒有。”(>﹏<)
怎料,這王恆身上壓根啥酒都沒有,純就是信口開河胡謅的而已。
“沒有你請我喝什麼?難不成你還能虛空造物,憑空變出來不成?”
小凰女兩手叉腰,看起來終於能懟住王恆了,表現(xiàn)出很得意的樣子。
“這,這倒是還做不到。”π_π
王恆無可否認,他自己只能用神識觀想出一些虛幻的東西,還做不到憑空的創(chuàng)造實物。
“你們兩個在嘰嘰歪歪些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此時分,正當他二人閒聊著的時候,但見凝霜元神輕動,涌出海量神識,摧起虛空造物之神通,霎時觀想聚現(xiàn)出來各種婚禮喜器。一時間,令島上充滿了豔紅的喜氣色彩,瞬間便完成了婚禮的佈置。
凝霜運使法門改造好了這處島嶼後,聲音一同出,便打斷了少年少女間的交談。
“噢~~~”
他二者見狐仙動元神、使神通,轉(zhuǎn)眼便能在想要的範圍內(nèi)改天換地。竟是都是看不清、猜不透她身爲何等境界。
“姐姐,這——”
“如何?恆郎可還滿意~”狐仙輕盈一笑,隨口問道。
“滿意滿意,當然滿意了,只是這樣做會不會耗損姐姐剛回復的魂力呢?”
王恆對狐仙的提問當即快速作答,只是言方過半,透露出了擔心之感。
“嘻嘻,小冤家你能爲姐姐我著想,真是令我很開心呢。不過放心,這種小手段現(xiàn)在我隨手便可使出,無礙的。”
“那就好。”
狐仙姐姐的保證讓王恆放下心來,因爲在他心裡,如果凝霜爲了能與自己成親而損耗己身的話,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嗯?什麼味道!”
而同一時間,島嶼四周瀰漫出了濃厚的酒香,王恆觸聞後心道:這酒香比之姚姐姐的火楓甘露酒,要上強上十倍不止啊。
這使得他無心他顧,即使整座島嶼現(xiàn)在都爲一所古味十足的婚庭覆蓋,也都不能吸引少年的目光。
濃醇的酒香,令他沒有心情來欣賞島嶼上裝潢的精巧,就算是小凰女也被吸引了。一時間,竟是同王恆一起前去拿起了那中央白玉石桌上的紅色赤光盞,並且小酌了兩口。
“滋味如何?”
狐仙見他二者都來共飲自己化出的酒水,一時咯咯輕笑,上來問道。
“這味道,絕對是一等一的。”王恆喝後,讚不絕口,表現(xiàn)確爲真真切切的。
“除了叫好,都不知要然後誇讚了——,嗯~,好喝!”小凰女飲完,也是止不住稱讚,但見她面色透紅,顯然已是醉意蒙發(fā)了。
“好喝就行。”
凝霜美眸輕眨,顯得極爲靈動清澈,一點朱脣略張,嘴角微微蹙笑,模樣格外動人。
對於這酒,狐仙自是有保證的,絕對是足夠美味,足夠醇香。
狐仙何許人也?她所接觸過的奇珍異酒何其多?況且說狐貍對酒的要求本就高,走過億萬星空、萬界諸天的她豈會不飲上一番?
這樣,那些味道都留在了狐仙的印象中,都可被她加已調(diào)用。
所以,被她用神識來勾兌出的酒水味道絕對不會差。
過了一會兒,她見黎採夢差不多恢復過來了,便張口道:“採夢妹妹,待會我與夫郎成親,不如你就過來爲我們做做司儀吧。”
“啊,這。”
小凰女眸子瞬時張起,一時有些慌亂,嘴中只道:“我,我,我不合適吧?”
“沒關(guān)係的,以後你與恆郎結(jié)親的時候,姐姐也可以爲你做司儀。”
狐仙言語間,臉龐對她湊離的越來越近,令其難以拒絕。
說罷,她看了眼王恆,又轉(zhuǎn)過頭來說,“妹妹你只要給我們做個見證就行了。”
“那——,好,好吧~。”ヽ(  ̄д ̄;)ノ:
“謝謝了,嘻嘻。”
見她同意,那狐仙輕笑間,身姿一轉(zhuǎn),盡顯婀娜。須臾,一身雪白的衣裳就已化作了紅色的婚裝。
好一個,頭戴金冠,臉遮紅方巾。上身內(nèi)穿紅娟衫,外套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明堂鏡,肩披霞帔,手臂纏定手銀。腰束金絲軟煙羅,下身著紅裙、紅緞繡花鞋,千嬌百媚,一身豔紅色!
她穿著這身古色古香的紅色長裙,看上去與古時新出嫁的娘子無異。若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也只是她的容顏難有女子可匹敵而已。
而與之同時的,王恆離體的元神,也是一同穿上了件頗具古典氣味的新郎服裝。
隨後,在轉(zhuǎn)瞬間,穿著紅裝的狐仙姐姐牽手拉著王恆元神輕走著來至了觀想出的婚桌前。
王恆也是識相,在被牽著的過程中一點都沒有抵抗,只管身隨佳人而去。
“娘子姐姐,來。”他坐下後,立刻端起一盞清酒,平穩(wěn)的送到了狐仙的面前。
“這等時候還叫姐姐呀?真是木頭!我以前不是說了嗎,我曾經(jīng)是有閨名的,只不過許久無人知道了而已...”
狐仙此時也拿起了一樽盛滿酒的紅盞,將之送到了王恆的嘴邊。
“唔,唔~,嗯,那娘子的閨名是什麼呢?”王恆將狐仙遞過來的就一飲而盡的同時在好奇,狐仙姐姐的小名究竟是什麼。
“以前父母師尊健在的時候,都管人家叫——,玉兒~”說著,她的面頰上顯出了一抹紅暈。
“玉,玉,玉兒...”王恆頓挫開口,手伸向前輕輕掀起遮臉紅紗,嘗試叫道。
“哎,哎~”
狐仙在回答時面露羞澀,著實與她平常極不相符,從她暖暖的目光中,似乎可以看出,她對這種呼喚稱謂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違了。
不知覺的,她竟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了十分美好的笑容。
她容貌極美,美得令人窒息,再加上這種紅色婚服帶來的感覺,即使是與她朝夕相處的少年也在一時看的癡了。
恍惚一陣後,才得以恢復過來。
隨即,她二人在小凰女小嘴直噘,有些氣呼呼的見證下,都將手中杯酒送達對方眼前。是爲,舉杯互飲稱合巹,心領(lǐng)神會同相喂。
就在不覺間,清晨已成月夜。
真是,紫陌風光好,繡袍綺羅香。先自少年心頭意,初漣佳人神慌。爲惜殢人嬌態(tài),久俟願成雙。訴衷情處,些兒好語意難忘。但願千秋歲裡,結(jié)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
此夕于飛樂,共學燕歸樑。索酒子,迎仙客,醉紅妝。容姿好,朱顏巧,赤袍霞帔鴛鴦襖。酌清酒,添紅燭,風月芳菲,錦繡妍芳。
看她們沉浸新婚,又見兩人都穿著韻味十足的婚裝,那待在鏡子裡的白靜兒確實十分不樂意了。她在鏡內(nèi)空間低聲道:“可惡,這種時候我居然不能出去目睹,這該死的封印~”
但無論如何,白靜兒都只得在八寶鏡裡面生著悶氣。她眼神幽幽怨怨的,臉頰氣鼓鼓的樣子,看上去好不可愛。
片刻後,她封住自我六感,又道:“哼,這樣也好,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喜結(jié)連理的人又不是我...”
不過赤狐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仍在嘀咕,“不過,我得更加努力恢復了,爭取早一日出去和小情郎見面。”
她嘀咕了一陣,媚眼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下,心說:我們狐貍天生嫵媚,最能博取異性的好感。而我又有真身肉體在,這可要比前輩還佔優(yōu)勢。嘻嘻,只要我一出去,他就離不開我嘍。。。
她一邊如此想著,不自覺就嘻嘻的笑了出來... ...
而當此時分,狐仙姐姐與那美少郎的簡陋婚禮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她們在這一過程中沒有拜天,亦不拜地。若論受她們一拜,尤其是這曾經(jīng)證道成仙的狐仙,這蒼天大地尚且還不夠格!
就在兩人快要結(jié)束之時,那天空中忽的道音同誦,妙語齊吟,姻緣大道出現(xiàn),加持而來。
一時間,空中隱約可聽聞天道賜福之語,這是蒼天爲有大造化者而降下來的。
“玉兒,額不,娘子,此是何故啊?”王恆心中頗有不解,對於天地此刻產(chǎn)生異變有些疑惑。因爲此時能夠感受到天空異景與自己冥冥之中的牽引,但是覺得自己結(jié)個婚不至於這麼大排場吧。
“哈哈,好好看著吧我的小夫郎,跟了你娘子我呀,以後絕對福氣多多。”
狐仙這番話語可絕非信口而言,在古時,九尾狐本就是吉瑞的象徵,能得其相伴,必會福運倍增。王恆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能有如此造化,在某些方面,也是不得不去思量的。
當然,說是這麼說,但對此景象,狐仙自己也有些意外。這異景太過奇妙非常,她也未能提前預見,不成想自己與小情郎簡簡單單成個親,會引發(fā)這等場面的天地異象。
在方纔成婚的過程中,她將自己一絲元神本源分出,成爲一條細長的髮絲,霎時便飛到了王恆腦後,落而生根,長了上去。同時,還與他的其他頭髮糾纏到了一起,好似永遠都不會分離。
而小凰女此時也一樣驚奇,她也是初看到這種場景,不免心生感嘆,腦中想道:不知我以後跟俊俏弟弟喜結(jié)連理時,有沒有什麼賜福的大場面。
此刻,王恆和狐仙的共結(jié)連理,非但沒有觸怒蒼天,竟是令以這座海島爲中心的方圓數(shù)百里,都落霞光籠罩。
正是,五光十色朝朝然,猶如異寶現(xiàn)世間。朵朵彩蓮空中降,氤氳紫氣共薄噴。
這等奇異美景,令人看了就想要將之永遠記錄下,不願讓其就此消散。
常言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雖然王恆屢屢行逆反之舉,但是並不妨礙爲他的婚姻祝福。蒼天怒劫,也只是等著少年下一次突破境界時出現(xiàn)而已。
當然,如果只有王恆自己的話,絕對沒有這般規(guī)格,此時的他,還是要全靠狐仙境界高深,造化通天,這才沾了點光。
天中的異象愈變愈烈,降下的福祉也越來越厚。三刻後,竟是將這附近的方圓千里照耀的如同白晝。
真?zhèn)€是,天霞耀明普,雲(yún)闔潵白光。空中滿形異,其狀蓋無疆。
一陣過後,王恆在島中長觀天景的同時,把元神復還肉身,暗暗警覺道:“不好,這麼大的奇景異象,難免會... ...”
他的擔心,同時也被身邊狐仙和小凰女察覺,她們也都同時被點醒而若有所思。
不過她們先前之所以沒有留意,原因卻是各有不同,小凰女是因爲久久沉浸在美景中,再加上她是頭一回從秘域裡出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什麼勾心鬥角,人情世故。
至於狐仙嗎,純粹是她在成長修行的路上早就橫推慣了,對於一概威脅不去過多計較。向來是,任你多少來,我自力破之!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暗算,淪落於此。
天空照下如此規(guī)模的異象,是不可能不被人所察覺的,在這點上,王恆凝霜在之前都沒有提前預想。
因爲他們都沒有事先知道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但現(xiàn)在,他們不得不面對了。
這種景象本就對人會有所吸引,使之想要一探究竟。
況且,道蘊這麼濃厚繁雜的異景所在之處,絕對是修真者都願意奔往的地方。因爲有著如此景象的出現(xiàn),往往預示著會有什麼天生地蘊靈寶現(xiàn)世,這可是不可多得好東西。
尤其是對於末法時代的修士來說,現(xiàn)在資源本就稀缺,就更加要爲了一些機緣而大打出手,爲己謀私了。
而正當王恆擔心眼前異景會引來什麼人時,再距離他們的數(shù)千裡外,正是有那麼一處修士聚集之所,已經(jīng)感受到了遠方的變化。。。
在浩瀚無垠的碧濤藍波中,聳立著一處非凡的大山,山中開有一處洞府。正在不斷傳出各種雜語道音,因包含了不少玄奧,使得附近的海鳥、海豚、海蛇、海龜和各種魚兒等等都情願久駐在其旁,難有離去之意。
那山洞裡真是好一處福地洞天,那山洞四周坐落著靈韻滿滿的層層疊石,那山嶂上生長了白煙繚繞的青翠綠柏,那山巒間充斥有許許多多的各種修道之音,正是共討修行的好去所。
山洞內(nèi),有許許多多的石凳、石椅、石座,上面皆有人在。
這些人一看就知非同凡可,都是一般的修煉之士,只不過,所修的道各有不同。
他們有長有少,一些人穿著或黑或青或白的道袍,另有的人穿一身勁裝,還有的一些竟是與外面的常人無異,是各色各樣的現(xiàn)代裝束!
他們互相之間,或共同探討,或只是單純的求解,又或者是已經(jīng)在各自的論道中有了心得,正在獨自打坐,意圖參悟明心。
當然,這些人並非完全放開身心。在如此多人聚集的情況下,可沒有一個人敢於當衆(zhòng)突破境界,打坐參悟也只是相對入神罷了,六神五感都在時時刻刻的留意著附近他人的動向呢。
就在此時,其中一位看起來像年紀二十七八歲,模樣豐神偉岸的白衣男子,忽然對自己面前的一人開口說道:“哈哈哈,這些時日,楊道長宗門碧雲(yún)海天經(jīng)的問道篇,真是令我受益良多啊。”
他面前的人身穿一身青衣,在聽到了他的話後,出於禮儀的拱了拱手,謙虛迴應道:“過贊過贊,盧長老門派九清風魂典裡的通天論也是不凡吶,使我等衆(zhòng)人也都有收穫呀...”
這人在說完後,轉(zhuǎn)身對自己身旁看起來穿著樣式差不多的幾十人說道:“我等在此論道也有些時日了,我想,這次各位也都應該收穫頗豐了吧,嗯,差不多是時候回宗門去了。”
“我說楊道兄,這嘯海宗、天陽門還有鋒成派的道友武友都還沒怎盡興呢,咱們碧雲(yún)宗先行告走了,只怕不妥吧。”
那人身旁,一位年紀看似與他相仿的雍容豐韻女子勸說道。
對於女子的意欲謙讓,這位青衣男子並未採納,而是笑著對衆(zhòng)人說:“各位雖然都有些意猶未盡,但我這次認爲還是到此爲止的好。你們莫非忘了,武道十族前不久已經(jīng)下了請?zhí)f要舉辦什麼通天大會,就在今年七月十七呀。”
“也對,既是如此,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回頭好好準備準備吧,別回頭去赴會的時候栽了跟頭,那我鋒成派可丟不起這人。”那位先前誇讚碧雲(yún)宗功法的盧姓長老在想起了通天大會之事後,也是不免有些想要動身離去,所以趕快表態(tài)。
他方說完,便招手示意,欲帶著自己門派的衆(zhòng)人離開。
其餘衆(zhòng)人再見到兩宗派的人都要走了,再加上也都有收到請?zhí)=杂麅嵲缱龊脺蕚洌簿投枷胫x開了。
但就在此時,王恆那邊引發(fā)的天道賜福之耀明光芒已然覆蓋過來,將這片海中羣山給籠罩了進去。
這光芒內(nèi)涵天地賜福,一瞬間便將衆(zhòng)人吸引,讓他們都欲探知其來源。
數(shù)息後,一位年紀稍大,看起來也像是一門派領(lǐng)軍人物的白衣中年男子開口了,“諸位,看來咱們福源不錯呀。這剛想走,就有蒼天明示,註定了今遭會有一番機緣吶。”
他一開口,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剛剛還欲走的鋒成派盧長老現(xiàn)在立馬就改變了想法,並附和說,“孫統(tǒng)領(lǐng)說的不錯,我想這等級別的寶光現(xiàn)世,不是有天生異寶,就是靈材奇藥,又或者是某個海中秘境的入口開啓了,反正,這是我等的機緣!”
“對,不是我等太過注重功利,而是天賜之物就在眼前,我等不取,便是逆天悖理。”
那孫統(tǒng)領(lǐng)又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見他二者都已經(jīng)有了去一探福光根源的意思,先前第一個提議離開的楊道長則面色不改,只是看了眼不遠處的一人,直說道:“好,好,既然鋒成派和天陽門的武道好友都有了意向,那我們兩個修真門派怎可落於人後呢?你說對吧,洪道長?”
“自是應該,自是應該,在怎麼說,此處離我們嘯海宗秘域府地也是最近,可以算作半個東道主了。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失了禮,一定要盡地主之誼,來陪同諸位武友道友一起前往。”
那被楊道長看了一眼的人,在他語落之後立即接話,不給旁人分毫插嘴之機。
楊道長身邊的那位頗顯豐韻的女子,在見幾個宗派都有了取寶的意思後,笑吟吟的說:“諸位同道既然都有意,那咱們便一同出發(fā)吧,全當是我們共修後,在回家前的一次同遊閒逛好了。”
“說的好!”
“走!”
說罷,早就因?qū)毠鈸涿娑崔嗖蛔〉男\(zhòng)人,迅速化作爲數(shù)百道流光,朝著光暈最勝之處飛了過去。
與之同時,在這些人飛往的目標之所,王恆已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所在之地目標太大的問題,遂對狐仙開口道:“玉,玉兒,這天公也不知是無心降福,還是有意降禍,怎麼自剛纔開始,我的心中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呀?”
對於王恆的擔憂,狐仙則是淺淺露笑,伸手撫了撫王恆的臉龐,聲音動聽道:“我的小夫郎,現(xiàn)在可不是預感不預感的這麼簡單了。這給我們鬧洞房的客人可馬上就要闖過來了,作爲一家之主的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喲~”
說完,還不等王恆在說什麼,那穿著婚裝的狐仙姐姐便化作一閃魂光,伴著一陣十分動聽的聲音進入到了王恆的識海之中。
“啊,這。”
狐仙剛一進去,這座海島被她所聚現(xiàn)出的新婚景象立刻消散,又獨獨的剩下一處海上荒島了。在同一時分,鋪蓋四面八方的流光聖耀,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漸漸的消散,看起來再過不到半刻就會完全消失了。
——嗖嗖嗖!
轉(zhuǎn)瞬間,這島上婚景剛剛回復之際,在那王恆頭頂?shù)奶炜罩校敿船F(xiàn)出了數(shù)百道身影!
他們方至此處,無需刻意尋找,就能夠感知到王恆跟小凰女的存在。
同時間,王恆也在用神識試探,他發(fā)現(xiàn)來人中有修真的也有修武道的,那修真的有九尊元嬰,幾十位神通,還有百餘名金丹。
而修武的嗎,倒是天武境、地武境、靈武境和玄武境的都有,加起來也有二百出頭。
在這些來者之中,有一位約莫二十來說歲的年輕男子將將在天上停下駐足,便搶先開口道:“喝?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
其他同來者也早已探知島上先有人了,只不過,沒有像他那般急急燥燥的先喊出來而已。
“寶物呢!?靈寶呢!?怎麼來了以後什麼都沒有呢???”另一人在神識搜索附近後,什麼都沒有感知到,不免生疑發(fā)問。
離他最近的一人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我們剛一來,這附近的寶光就已經(jīng)消失了,而且怎麼探索它源頭的痕跡都探不到。”
很快的,趕來的衆(zhòng)人有不少都顯得有些大失所望,看似今遭是白來一趟了。
不過他們臉上雖然是這麼個表現(xiàn),但卻並未就此離去,反而是逐漸落下,愈發(fā)的逼近王恆與小凰女。且已從四周將他二人圍將了起來,隱約中,斷了少年少女的去路。
逐漸靠過來的衆(zhòng)人 ,在臨近後皆都看清了小凰女的雪嬌玉顏,不由得心裡竟起了色慾之波瀾。
“——喝!!!”
那位盧長老在看到這些人情況後,嗓中陽力勃發(fā),長喝了一聲,經(jīng)過十餘息,才讓他們恢復正常。
見他們恢復,他當即低吟起了不知名爲何法的真言,來傳於衆(zhòng)人誦讀。
“容顏好,容顏好,容顏雖好卻易老。女色嬌,女色嬌,女色毒身刮骨刀!
紅粉骷髏看似美,若是近身必後悔。少兒須知元陽貴,莫要輕泄贈皮囊。
紅塵迷障惑人心,真人意念堅如金。醉沉色慾終爲害,明悟看清得成真!”
在衆(zhòng)人都已將慾火壓下之後,那位楊道長也前來補了一詩,“二八佳人體如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他話止住,衆(zhòng)人大都膽戰(zhàn)心驚,不敢再生慾望的邪念。
而楊道長則是在對小凰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瞪大眼睛驚道:“這,這不是寶鳳凰嗎?”
“寶鳳凰?何以見得?”跟在他身旁的風韻女子確是看不出,遂問道。
“你看,她雖然修成了人身,但這一身的綵衣騙不了我,沒錯就是神凰天生彩羽化成的!”
經(jīng)過楊道長的一番解釋,衆(zhòng)人大都信服。那方纔助年輕一輩壓制慾火的盧長老在思考一瞬之後,也是有點動容了,低聲道:“真的是呀,據(jù)說鳳凰一族極善尋寶,莫非她也是因方纔的寶光而來的?”
盧長老身邊,有一看似比他小上十來歲一些的年輕男子提議道:“長老說的極有可能,不如我看咱們先問上一問吧。”
“也好。”
衆(zhòng)人都覺自己人多勢衆(zhòng),對王恆二人毫不打怵,都認爲即使現(xiàn)在做事不夠謹慎也無妨,反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說什麼都無用。
於是,在他們把王恆二人圍了個嚴嚴實實之後,幾個甘願出頭的人開口問道:“兩位道友,可否能夠報上姓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