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社團活動

十月已過泰半,各科的學習和各大社團的活動開展早已步入正軌,新一屆的學生幹部和社團小幹們也逐漸適應了各種跑腿工作。

作爲數(shù)理社半百個小跑腿中的一員,只想參加活動不像當後勤的孫銘恩爲了湊出一支參賽隊伍,憑藉靠近課室後門的地理優(yōu)勢截胡了跑級部交完數(shù)學作業(yè)回來的楚夢:“女人,有沒有興趣和我……”

“不約,滾。”楚夢冷漠地甩開姬友的手,除了數(shù)理化和二次元和美食——這好像已經包括了很多?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什麼尤其是沒什麼需要兩個人或以上一起完成的事情能引起她的興趣。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纏,拒絕要先發(fā)制人。

孫銘恩:“……憑什麼?!孫其銳約你你考慮都不考慮就答應。我約你你卻不等我說完就拒絕??”莫非一定要像孫其銳那個心機boy一樣放出美食當誘餌?好吧,有錢人才有資格泡女人……

楚夢居然很認真地想了想,再回答:“我拒絕你也不帶考慮的。”

孫銘恩:“……先不說這個,我問的是有沒有興趣參加這個比賽。”

楚夢手裡被塞了一張散發(fā)著貧窮氣息的普通A4紙大小、黑白打印的傳單,除了中央的四個大字“逃離華陽”外,其餘的小字要凝神才能看清。楚夢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除了嫌棄沒有別的反應,若是瞭解華陽社團文化的同學看見,一定會吐槽:這居然是與辯論賽、英語技能大賽並列爲華陽上半學年三大社團比賽的“逃離華陽”的傳單?實在是寒磣又簡單粗暴。

“這是我們數(shù)理社和定向社聯(lián)合舉辦的推理探險遊戲,以整個學校爲探險範圍,考驗理科思維,運用數(shù)理知識解謎,很有意思的。”孫銘恩快速介紹道,“時間的話就佔用下週一到週五每天下午五點半到六點半一個小時,上面都有寫。怎樣,心動不如行動?”

楚夢目光落到組隊要求上:隊伍人數(shù)3~5人。這一點對於喜歡單刷的她來說就足夠勸退了,雖然她確實心動了。

“我們隨便再拉一個湊齊三個人就行了,人也不多——欸,加上汪曉琴?”孫銘恩正想著還叫上誰是在楚夢可接受的範圍內的,恰好汪曉琴路過,便忽地拔高了音量。

汪曉琴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停下來:“做什麼?”

孫銘恩又介紹了一遍這個活動,問:“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這個我不擅長,”汪曉琴抱歉地說,“而且我要準備辯論賽。”

“哦,對喔,你還有比賽。”孫銘恩倒也不太遺憾,因爲汪曉琴沒有謙虛,她理科確實很雞肋,而且她和楚夢交情也很一般。那便——

“‘逃離華陽’?你們要組隊?加我一個!”

手裡的傳單一個不妨突然被抽走,楚夢差點就擡腿來個迴旋踢,好在沒有失了智,及時反應過來。周圍都是桌椅,她一擡腿準又折了,於是改爲簡單粗暴地給了一腳。

“哦——!!”汪曉淇被踹出雞叫。

汪曉淇可真是陰魂不散,別人是吃一塹長一智,他則越挫越勇,抖M吧這是!要不是他前不久才向隔壁班班花表白過,孫銘恩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也暗戀楚夢了。孫銘恩託著腮,面無表情地掠過致力於作死的汪曉淇,看向不知道是因爲受夠了楚夢壓迫還是嫌命長、總是在楚夢面前和與楚夢交惡的人“出雙入對”的鄭喬彬:“鄭喬彬要來玩嗎?”

鄭喬彬正想委婉地拒絕,卻被楚夢搶白:“他不行!”推個塔都縮手縮腳,這種貨色當對手還好,隊友就免了。

鄭喬彬怒了:“你怎麼知道我行不行?”

現(xiàn)場靜默了一秒。

孫銘恩:“咦——”

汪曉琴:“——惹……”

汪曉淇一臉蜜汁微笑。

連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楚夢也似乎流露出某種鄙夷的目光,鄭喬彬:“你們想什麼?!”怎麼回事啊現(xiàn)在的女生?

孫銘恩:“沒想什麼。”

汪曉琴:“想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你以爲我們在想什麼?”

鄭喬彬:“……”他還是閉嘴吧。

話題又繞回來。

“——所以,這個比賽有什麼獎勵嗎?”汪曉琴十分現(xiàn)實地問。雖然她不參加,但不妨礙她好奇一下。瞧這傳單這麼寒磣,實在難以想象它能靠什麼吸引參賽隊伍。

“哈,獎勵可厲害了。”孫銘恩表情古怪起來,要笑不笑的樣子,“優(yōu)秀獎是歷年奧賽真題,三等獎是護膝,二等獎是護膝加護腕,一等獎是神秘大獎……”

“什麼什麼?優(yōu)秀獎是什麼?”汪曉淇抓住了重點,問出了在座的心聲。

“歷年奧賽真題,吉林大學出版社的,一套幾百塊呢。”作爲優(yōu)秀獎挺下血本的了。

汪曉琴斟酌了以下,點評道:“實在呀!”可不是嗎,物超所值了都,使用價值槓槓的!

連一向熱愛刷題的楚夢也忍不住吐槽:“靠!”

鄭喬彬:“所以這就是你們沒錢彩印的原因?”據(jù)說數(shù)理社是與學生會、文學社、電視臺等同級的社團,由校董會直接撥款經營的,董事長要知道自己撥下去的資金被用來買真題估計欣慰到cry吧?

“那倒不是。”孫銘恩說,“我們大部分資金用來買實驗器材了,畢竟我們有一個直轄的生化研究室,開支超級大。宣傳方面,我們外包給了電視臺,宣傳片今晚就會播,絕對震撼你媽!”歷年“逃離華陽”活動都是靠大片既視感宣傳視頻起死回生,不對吸睛的,才能釣到一羣中二又熱血的少年上鉤。

“那現(xiàn)在就可以報名了嗎?”汪曉淇說,“真不考慮以下我嗎?錯過我將是你們的一大損失哦!”

楚夢:“嘁,菜雞!”

“打個賭怎麼樣!”汪曉淇給自己壯膽似的猛地拍桌,“讓我加入你們,保證能拿一等獎信不信?如果拿不到一等獎, 我就——我就把我的頭你下來給你當球踢!”他越說越有勁兒,說到最後更是擲地有聲,惹得大半個課室的同學紛紛側目。

對於汪曉淇的豪言壯語,孫銘恩和汪曉琴直接無語,只有鄭喬彬勸道:“你別想不開。”

楚夢實事求是:“你的狗頭是擰不下來的,”頓了頓,就在大家以爲她要說“不過可以砍下來”的時候,繼續(xù)道,“不過不用擰下來我也可以當球踢。”

汪曉淇想象了一下那畫面;“……”他第一次想管住自己的嘴巴!

最後楚夢毫無疑問地接下來汪曉淇的激將法,臭著臉默認了他的加入。

鄭喬彬並沒有湊這個熱鬧,因爲他要參加H&D社的隊訓。

**

H&D社的常規(guī)訓練一般在每週週四和週日,下午五點20分到六點,原因是週四的時候舞蹈社停訓,空出舞蹈室來,而週日沒哪個變態(tài)社團會安排訓練引起衆(zhòng)怒。。但是H&D社也麼的辦法。其實這也沒什麼,一週才隊訓兩次,比周一到週五都要開會、培訓的社團好多了。但那只是平時,沒有比賽沒有演出的時候,眼下校運會將近,作爲歌舞性質的社團,怎麼能少得了他們的助興節(jié)目呢?於是剛入社的小萌新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就進入了緊鑼密鼓的訓練中。一週兩次也變成了一週六次——除了週六休息外。沒場地?沒關係,教學樓下的架空層不就是一個寬敞的舞臺嗎?這塊地被他們H&D社一佔就是好幾年。當然,別的時間也會又別的社團會用,但每年這段時間,H&D社就是這塊地的“地主”,已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

羞恥心爆表的小萌新簡直想打死當年提出“佔地”的那個小機靈鬼——架空層是上學放學的必經之路,不管走東樓梯還是西樓梯,都能將1樓情景收入眼底。一羣人在這兒又是唱又是跳,無端有種廣場舞和街頭賣藝混合的蜜汁既視感。加之這屆社員顏值普遍較高,前有傾城絕色的莫少軒,後有雌雄莫辨的鄭喬彬,再有清純型的龍少天和痞帥型的周立鳴——雖然最後一個是“有主”的,但不妨礙別人覬覦他的美色——引得不少懷春少女觸發(fā)了鬼打牆的被動技能一般在附近徘徊不去。

作爲焦點的幾個當事人倒是很淡定,大概是被圍觀慣了。但其他的小夥伴顯然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動作頻頻出錯。開始一兩天還有人建議換個偏僻的地方,比如去實驗樓那邊和次元社湊合一下,雖然高三放學會經過那邊,但高三和他們差了兩個級,隔著一片小樹林,不認識反而沒那麼尬。但被指導老師給否決的,美其名曰:鍛鍊他們的膽魄。膽魄有沒有鍛鍊到他們是不清楚,但幾天下來,他們臉皮倒是變厚了。

這天,街舞隊旁若無人地排完一小節(jié)舞蹈,解散休息。邊上的聲樂部歌聲、樂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著。

鄭喬彬拽起衣領抹了把汗,接過鍾景皓“孝敬”的脈動,一邊大口灌冷飲一邊走向池塘邊的親水觀景平臺。喉結滾動,大汗淋漓,給這個男生女相的少年平添了幾分硬朗。半瓶清涼下肚,他舒暢地喟嘆一聲:“哈……吃飯了?”

“沒,等你們。”鍾景皓答。學著自家老大倚在欄桿上。

“那叫外賣吧!幫我叫一份徐添記的雞肉蒸飯,加一瓶冰可樂。”

“好。”鍾景皓馬上掏出手機。

“我也要我也要!”樑巧莉湊過來,“也幫我?guī)б环莅桑 ?

鍾景皓:“你誰啊大姐?“

樑巧莉氣得拳腳相向。

鄭喬彬站遠了一點以免被波及,繼續(xù)渾身沒有骨頭似的掛在欄桿上,漫不經心地晃著剩下半瓶飲料,白皙的雙頰運動後的潮紅還未褪去,一雙迷離的桃花眼直直地望著湖對岸人影綽綽的操場,似在看著什麼又似什麼都沒看到。

忙裡偷閒的街舞部部長兼樂隊主唱陳漪璇上來搭話:“嘿,師弟!你是高一2班的嗎?江小蕙是不是你們班的?”

跟鍾景皓玩鬧的樑巧莉動作一頓,悄悄豎起了耳朵。

“是啊。”鄭喬彬答。

“小蕙都請了好幾次假了,咱們社團搶不過禮儀隊啊。”陳漪璇感嘆道,“她們就在對面訓練,你看得到小蕙在哪兒嗎?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了。”

遙遙相隔近兩百米的對岸,最顯眼的是一排軍姿筆直、整齊劃一的男生,那是國旗隊。在旁邊的足球場上,也有一支稍顯不那麼整齊的隊伍。那些相對嬌小的身影,顯然是女生。雖然這個距離看不清人臉,但望過去一水兒高挑纖瘦的身材依舊很養(yǎng)眼。

鄭喬彬瞇眼看了會兒;“嗯……看不清。”他回想了一下江小蕙的樣子,發(fā)現(xiàn)除了臉以外其他地方好像沒什麼辨識度。

陳漪璇也不是非要找人,只是想和小帥哥隨便侃兩句:“小蕙在你們班應該是班花吧?禮儀隊可是全校唯一一個刷臉進的組織啊!又是2班,才貌雙全,估計你們這屆級花沒跑了。”

鄭喬彬笑了笑,不置可否。腦海中卻閃過另一張冷豔的臉。

“什麼級花?”不知何時也中場休息的莫少軒一手撐在陳漪璇身旁的欄桿上,對她形成了半包圍姿勢。

陳漪璇聞聲回頭,驟然見到姿態(tài)慵懶地籠罩著自己的如玉般的美少年,心跳漏了半拍。旋即促狹一笑:“我們在聊高一的級花。莫少你們班有沒有長得很好看的妹子啊?”

本來只是因爲看到陳漪璇和不認識的男生聊天感到有些吃味纔來插了句話的莫少軒被問住了,仔細一想,貌似沒有。4班的女生都長的很一般,又或許是自己天天照鏡子審美疲勞了,當然,這麼拉仇恨的話他是不會說的,只是聳了聳肩:“不清楚。”

陳漪璇轉頭又問鄭喬彬:“師弟呢?你們文科預備班應該美女如雲吧?”

“那是。”鄭喬彬半是引以爲豪半是沾沾自喜地說,“我們班有風姿各異的美少女。”熟悉他的都知道,他“婦女之友”的名號多半歸功於這一嘴甜言蜜語。

陳漪璇樂得哈哈大笑。

莫少軒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兩眼這個面若好女、舉止風流的男生,其實隊訓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他了。不是因爲華陽塘上“盤點15級的小鮮肉”裡也有他的名字,而是因爲上週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揹著楚夢上下樓。其實他僅僅是好奇罷了,沒想到重點班的好學生也會參加H&D社這樣“風氣不良”的社團,而且還很吃得開。

平行班的學生總是會理所當然地給重點班的學生貼上“乖乖仔”、“乖乖女”的標籤,但很快他們就會認識到“熊”和成績是成正比的,併爲他們的天真付出“慘重”的代價。此乃後話。

“哈!真的假的?”周立鳴勾著龍少天肩背,“別的不說,1班那個謝唯唯在我小學的時候就是個小女神,成績好、長得好、性格好,妥妥的‘三好學生’啊!選級花的話我選她。”

陳漪璇好笑地抱胸:“你知道爲什麼你追不到安立容嗎?”天天盯著別的女生評頭論足,人家安立容能相信你的追求是認真的嗎?

周立鳴不予回答,而是強調:“不是‘追不到’,是——還、沒、追、到!”

被周立鳴無視身高差搭著肩膀的龍少天憋屈地馱著背將就對方,說:“你之前不是說全級最靚的是歐陽婉夢嗎?”

“但是級花還要看內在啊——咱們不能見色起意。”周立鳴語重心長。

龍少天不打自招:“我什麼時候——”

陳漪璇:“對啊,就像我們級的魏蘭,剛入學的時候就在重點班,後來轉到國際版依然混得風生水起。一個學期就翻譯出版了幾本日本小說,聽說明年就出國了,好像要考什麼明治大學?總之就是牛!”

鄭喬彬聽這幾人說笑沒再搭話,樑巧莉卻賊兮兮地湊過來小聲問:“鄭喬,江小蕙是不是在追你啊?”

鄭喬彬慶幸自己喝完水了,他沒有否認,而是反問:“誰說的?”

“我2班又不止認識你一個。”樑巧莉睜大了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睛,“你就說是不是?你喜歡她嗎?”

鄭喬彬抿了抿脣,保守回答:“不知道。”根據(jù)以往的經驗,他那些前女友們大多是和他眉來眼去不到一個星期就直球了,但他和江小蕙已經曖昧一個多月了,並沒有什麼動靜。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畢竟江小蕙跟很多男生都很玩得來。說不定是像樑巧莉這樣把自己當兄弟呢。

“不知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追你還是……”樑巧莉覷了一眼男生有些糾結、有些無奈還有些希冀的神色,她垂眸斂去眼中鬱色,繼續(xù)興奮地八卦,“不過同爲女生,我猜她應該是喜歡你的,估計是找不到時機,她這麼忙哈哈哈……話說你們班只有一個江小蕙在追你嗎?不科學欸!怎麼也得在來兩個纔對得起你‘花花公子’的名聲啊……”

臉皮薄的“花花公子”鄭喬彬被調侃得面紅耳赤,先前心中那一些旖旎的想法卻早就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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