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笑了笑,想著總得上點心。
便傳了音給師兄,告知自己去新發現的秘境中突破,沒等師兄回覆。
便召喚自己的佩劍陳曦閃身離去,只留這一室寂靜。
江元出了陳曦山,便向宗主所在的陳靈山飛去,
一路上心情泛落,明明面對其他人都很正常,就算是師父也沒有如此的忐忑。
偏偏只有面對她時,感覺像是啞巴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管他這徒弟有多麼懊惱,反正他的師父時臨海接到時嫿的傳音時是很暴躁。
時臨海和時嫿是從小在陳靈仙宗長大的,感情自小深厚,
他們剛好輪到時字輩,所以都以時爲姓,字是他們的師父取得。
自他們師父元洪深閉關之後,將宗主之位傳給時臨海,就囑託他要照顧好師妹。
就算師父不說,他也不想師妹不開心。因此這次雷劫沒有他在一旁護法,總覺得不安心。
雖說這突破的雷劫對他人艱難萬分,一不小心就身死道消。
但他師妹天生修煉的天骨,就算不吸納靈氣,那靈氣也會自動流於天骨,
修爲也是蹭蹭的長,一般的雷劫更是輕輕鬆鬆。
要不是他早修煉她幾十年,現在她的修爲纔到元嬰。
所以他從小時候就把她當女兒養,自然對她也萬般寵愛。
不然這種情況的雷劫,以師妹的天骨,他都不用擔心的。
時嫿直接飛到仙界與魔界的交界處,這地方的秘境還是她遊歷大陸時偶然發現的。
秘境的入口非常隱蔽,沒有機緣一般人發現不了,而且秘境裡的環境非常優美。
就算是度雷劫,她也得找個順眼的地方,不能委屈自己。
時嫿找好地方,把儲物戒裡的白羽榻擺好,支起個小桌子,放上糕點,酒,仙釀,靈果。
又做了幾個紙娃娃,伺候自己。
便臥在榻上,微打著盹。
旁邊的紙娃娃便動了起來,捏腿的捏腿,捶肩的捶肩,喂酒的喂酒。
就這樣過了幾天,順帶捉住了一隻絨兔,天天擼擼毛,餵它吃些靈果。
沒什麼人打擾,除了師兄的傳音多了些,到也過的自在。
而雷劫也悄然將致。
往日晴空萬里的天,現在被黑雲遮蓋完全。雷電在天空盤旋,向龍一樣怒吼著。
將黑夜照亮一瞬,便又暗了下來。
這周圍的動物早就跑走了,方圓幾十裡地,就只剩下時嫿一個活物。
在經過48道雷後,最後一道雷卻遲遲不落。
而時嫿等最後一雷時,沒有發現這周圍的景物漸漸變暗,與天空融爲一物。
時嫿漸漸也覺察到不對勁之處,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了,周圍變得一片漆黑。
連聲音也沒有,剛剛還有風聲,現在只能聽見頭頂那遲遲不落的轟隆雷聲。
像是被人關進了一個小盒子裡,你只能聽見,看見頭頂上,沒有被人關上的蓋子,那傳來的聲響。
時嫿暗暗戒備,靈氣翻滾著。
等了不一會兒,最後一道雷終於落下。
那聲勢壯燃浩大,打一照面,時嫿便知以自己的實力接不下。
但她不想放棄,最差的結果便是自己身死道消。
動用自己全部靈力,和自己身上所有的法寶。
頭頂的雷呼嘯而來,一陣亮光閃過,時嫿敗了。
感知自己的靈力漸漸消散,意識開始模糊。
最後的念頭,
早知道回師兄些話來,不至於連個遺言都沒有,師兄連找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想著想著,眼前似乎閃過一張臉。
自己生前從未見過,五官精緻,偏偏沒有表情。
散發的冷氣,破壞了那精緻感。
看一眼就知是個不好相處的,
眼睛像海色,頭髮不像這的人,非常短。
倒不難看,反而很利落。
臉上焦急,眉頭緊皺,偏偏給時嫿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
明明從未見過。
徹底失去意識前。
時嫿想,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