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チ耍 ?
“快走,別讓我們的死沒有任何意義!”
“不能忘記他們”
……
一聲聲吶喊,一聲聲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卻好像從九幽傳來,一遍又一遍,經(jīng)久不息。像是要刻到骨子裡邊。
“誰,不能忘記誰,到底是誰?”
秦夜猛地驚醒,和往常一樣,他渾身大汗,滿身溼透,他緩緩地坐起來,看向外面,頭頂?shù)男浅竭€遙遙的掛在蒼穹,現(xiàn)在的時間離天亮還早。
“又是這樣”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秦夜苦笑的搖搖頭,
他從小到現(xiàn)在一直就做這個夢。
秦夜看著窗外的星空一陣失神,他把脖子上的一塊掛著的玉佩取下來,只見那玉的裡面是一個字,卻是一個夜字,秦夜看著玉發(fā)呆,這是他身上唯一屬於他的,他師傅也正是因爲這個給他取名夜,至於秦姓卻是因爲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是大秦王朝,以國爲姓。
秦夜又躺下。閉上眼睛。
“秦夜,今天去把觀內(nèi)的藏經(jīng)閣打掃一下,把圖書都收拾一遍”。
清晨,秦夜在自己的門前坐著讀著管內(nèi)即是核心,但卻又是爛大街的《道德經(jīng)》時,就聽到有人來喊自己。
他擡頭一看,來人身材修長,臉色卻是陰沉,眉眼間卻是像有一股煞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慄,整個人顯得陰沉沉的。
而反觀秦夜,卻是和來人恰恰相反,卻是生了個桃花眼,而且面目清秀,給人一種清風拂面的感覺。
秦夜知道自己這個師兄一直與自己過不去,而且這個師兄小肚雞腸,卻是吃不得一點虧,秦夜上次聽人家說的,自己的師兄看重了別人的東西,人家不給,卻是被這位師兄給生生打死。
想到這兒,秦夜一個激靈,自己可別被他給打死了,“我還要找自己身世呢,能生出我這樣的人,必定是人中龍鳳嘛,自己幹嘛和這個人置氣,他也沒得罪自己”,秦夜在心理默默地想著。
“再說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他可是能修行的人,可不比我這樣,我不能修行”。
秦夜在心理默默地對自己的師兄做出了評價,並狠狠地貶低了他一下。
李闊看著自己這個師弟聽見自己說的話了,還不給自己行禮,還在那兒一會看自己一眼,嘴角還在笑,眉眼間的陰氣更重了一些,臉上出現(xiàn)不耐的神情,其實他一直對著自己這個師傅撿來並受爲弟子的師弟很大的意見,自己當初可是天賦好才被師傅選中的,想到這兒他就來氣,而且看著那張比自己還好看的臉,旋即他走到秦夜面前。
秦夜剛要起身,卻看到面前有陰影擋住,心中驚呼“不好”,難道這李闊忍不住要教訓自己嗎?秦夜也知道自己不受他的待見,而且每次一見到自己就像是死魚一樣的臉色。
秦夜趕緊起身,低聲道“拜見師兄,我這就去整理”,李闊看到低眉順腰的秦夜,滿意的笑了笑,低頭一看,看到秦夜手上拿著卻是《道德經(jīng)》,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對著秦夜不屑的道“救你還想再《道德經(jīng)》裡面讀出來什麼嗎?你以爲你是浩宇師兄那樣的天才嗎,即使是浩宇師兄那樣的天才都覺得道德經(jīng)太玄妙,你就別做夢了,再說你經(jīng)脈不通不能完成靈力的運轉,別做夢了”。
李闊狠狠地嘲諷了一陣秦夜,秦夜在一旁低眉的聽著“師兄”的教誨。
李闊比秦夜大五六歲,李闊沒來觀裡前是李家的旁系弟子,李家卻是有名的門閥。這也是李闊高傲的資本。
李闊可能覺得教訓他有點無趣,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句,扭頭就走了。
秦夜看著李闊的背影,瞇著眼睛,卻是對他產(chǎn)生恨意。
秦夜拍拍屁股,站起來,就準備去觀裡整理書籍,一般內(nèi)門的累活髒活都是他去幹,贏夜從小就跟著他師傅長大,他所在的宗門是有名的修行宗門,長生宗,他師傅是宗裡面的長老,而弟子就只有兩名,他和李闊,李闊比他來的早,卻是從小就欺負他,秦夜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所以一直都不敢得罪他,畢竟李闊是可以修行的,聽說已然第一境,秦夜的記憶中是自己一直就在觀裡面張大,從來沒有出去過。
秦夜把自己的小院打掃了一遍,然後準備去藏經(jīng)閣,藏經(jīng)閣是觀裡邊的前輩所留下的一些秘籍,心法,與功法。
打掃藏經(jīng)閣這種事一般都是他做,他的那些師兄是屬於天才,而讓一些外門弟子來做卻是不合理,所以都是他來。
秦夜在長生觀卻也是有個稱呼,是叫掃地師兄,能拜入長生觀的起碼都是具有修行天賦的人,用秦夜以前在觀內(nèi)看的一句話就是,人體就是一個容器,而大多數(shù)人的身體卻是漏的,而秦夜知道自己的身體不用質(zhì)疑卻是漏的,他可以感覺到靈氣,甚至他看藏經(jīng)閣內(nèi)一些修行功法,他都可以把靈氣吸收進體內(nèi),而他按照功法上進行周天運轉,卻是沒有效果,靈氣入體卻是堵塞之感,根本不可能進行所說的周天運轉,進入開元之境。
秦夜走在長生觀內(nèi),卻見道一些在路上的弟子都對著秦夜行禮。
“師兄”
“師兄好”
秦夜對他們點頭致意,他快步走進藏經(jīng)閣,卻是心理不由得一陣愉悅,秦夜年齡小,秦夜現(xiàn)在還沒有成年,外門弟子裡邊卻是年齡多少都有。看到比自己大的弟子,都對著自己行禮,畢竟少年心性。
修行雖然是達者爲長,但是觀內(nèi)卻是秩序爲先,沒有了秩序卻是會迎向毀滅。
秦夜還沒走到藏經(jīng)閣,卻就看見藏經(jīng)閣內(nèi)走出一個人,卻是比秦夜年齡大一些,而且走路之間像是帶風,龍行虎步之間那人已到了秦夜的面前,秦夜打量著身前著魁梧的身形,像是一個大漢,這是秦夜的一個師兄,卻不是一個師傅的,這是觀主的徒弟,徐龍虎,他也沒有辜負自己的這個名字。
秦夜無奈的對著他抱拳行禮“師兄”。
徐龍虎點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夜,卻是比秦夜高出一頭,兩顆大眼睛囧囧的看著他,說道“小師弟,這是去藏經(jīng)閣嗎?”秦夜被他這雷鳴般的聲音鎮(zhèn)的耳朵疼,這徐龍虎真是長了一個好嗓門啊。
秦夜默默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徐龍虎打的什麼鬼主意,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尷尬地位,畢竟一個廢物是自己的師弟,誰也不願意,而且觀內(nèi)爭奪資源,每人都來自不同的地域,不願意看到一個廢物活的滋潤。
徐龍虎也看到了秦夜注視這他,對著秦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他說“師弟,去藏經(jīng)閣打掃的時候可以幫我抄錄一本功法嗎?”
秦夜瞳孔極縮,像個針尖一樣,臉上卻是不動生色,著就是他在觀內(nèi)學到的一項本事了,因爲不論他幹什麼事情,當他不能修行消息放出來,但是還佔著內(nèi)門弟子的名額時,他的災難就來了。
秦夜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憨厚的大漢“不好意思,師兄,這種事情需要告訴管事,師弟我人微言輕,不敢做這種事”。
每個宗門內(nèi)的典籍都是一個宗門能夠立足的關鍵與否。更何況長生觀是大宗門自然監(jiān)管的很。
那個憨厚大漢聽到秦夜這句話卻是像是沒有意外。
輕輕一晗首,表示知道,轉頭就離開。
秦夜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徐龍虎轉頭之間臉色卻是一下子陰沉至極,嘴角顯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秦夜看著這魁梧的身形走遠,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他的這些師兄就沒有讓他舒服過。
秦夜那雙好看的眸子裡邊也開始泛著兇光但是秦夜很好的隱藏過去,隨即邁起腳步,走進藏經(jīng)閣,在路過藏經(jīng)閣門前那個像個雕像似的盤膝的人影微微行禮。然後進入藏經(jīng)閣。
當秦夜走進去後,那個像是沒有生命氣息的雕像睜開眼睛看著秦夜的身影,微微一嘆,用他自己的能聽到的聲音輕嘆“多好的苗子啊,可惜,可惜啊”。
秦夜走進藏經(jīng)閣,就開始熟練地拿起工具準備整理,畢竟他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活了,這也是他最煩的一個工作。
因爲長生觀內(nèi),藏經(jīng)閣的書籍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不能隨意的觀看,一些前輩留下的東西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看的,贏夜當知道自己不能修行的時候,進來看功法的時候就是強行觀看,那次卻也傷了心神,整整昏迷了三天。
秦夜看著這一排排的書籍,就有些頭大,頗有一種望著寶山,而不得索取的樣子。他開始麻利的整理,整個藏經(jīng)閣內(nèi)空無一人,藏經(jīng)閣內(nèi)最珍貴的卻是玉簡,就是修行者把自己功法給拓印到簡裡面,這可以使參悟者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玉簡在整個世界都是極爲珍貴的東西,都是一些大家族給最有天賦的小輩使用,秦夜根本不可能獲得這種機會。
秦夜熟練地整理,但是當他把書架極高的一本書拿下來的時候他的手一僵,不是因爲他發(fā)現(xiàn)什麼天極功法,書架上的書越靠上就越珍貴,越有可能是天極功法,功法,心法分四階,天地玄黃。
而秦夜手裡的這本書甚至連功法都算不上,就和剛纔他讀的那本是一樣的,秦夜甚至還嘩啦嘩啦的翻了看了看,卻是內(nèi)容都與那本一樣,就是觀內(nèi)師祖老子所著的《道德經(jīng)》只是秦夜摸著這本書做工比較好。
秦夜心裡無盡的嘀咕觀內(nèi)的始祖,做了一本誰也看不懂得書,真是不懂啊。
秦夜看著手中這本書有種想要把他燒了的衝動,但是這可是欺師滅祖啊。“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本書會排在最高處,難道是原著?”他嘀咕道,卻是渾身一僵,有點哆哆嗦嗦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這本書,因爲他感覺自己猜測的一點不錯。
他趕緊找了個空地坐下,準備好好地看看,即使不能修行,也得看看這本書,這可是聖人原著啊。
秦夜抱著不看白不看的心理打開書籍,他也不明白爲何這本書會再這兒。
他打開《道德經(jīng)》,心神全部的沉浸到裡邊。
秦夜開篇就看到“道可道,非常道,明可明,非常明”秦夜坐在那兒,一會卻是眉開眼笑,一會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