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有一場生存考試,所有的新生以及部分高年級的學長會被一起投放一片原始叢林,前十的學生會有額外的豐厚獎勵。比起一騎當千,我更喜歡通過人多勢衆的方式獲得勝利。”少年從樹上跳到肆伍陸前面,伸出了手。
來到帝國軍校將近一週,肆伍陸也是知道的。帝國軍校分爲文學院與武學院。文學院負責科研、醫術、工業、文學等相關課程;而武學院則是能力者集中地,傳授格鬥、兵法、槍械、治軍等軍事項目,並奉行叢林法則。新生只會被傳授基礎功法與格鬥技,所有跟原能相關的包括高級的功法只有靠學分兌換。而學分只能通過完成特定的課程或任務後獲得,或者在考試中掠奪其他人的學分。所以每一次新生的生存考試都會被高年級的學長視爲是一種獎賞。
“爲什麼選擇我?”肆伍陸問道。
“因爲你與我一樣夠帥。”少年笑著說。這個後來被人稱爲“B王之王”的男人此時已經展現出與衆不同的風格。
肆伍陸沉默了一下,然後也伸出了手,說:“我叫肆伍陸。”
少年微笑地說:“我叫司馬疏狂。”
兩個少年的手握在了一起。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誼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這是十兇之首肆伍陸與十兇“B王之王”司馬疏狂的第一次相遇,是亂世名將們的第一次相遇,也是第一人與第二人的相遇。此時的他們青澀任性,卻又意氣風發。誰也不曾想到,短短數年之後,年輕的他們會攪動世界風雲,在這個世界翻雲覆雨。
在此之後,司馬疏狂再也沒找過肆伍陸。在這段時間,肆伍陸如飢似渴地學習著武學院的各種軍事課程以及修煉大荒吞天訣、殺神一刀斬和軍方基礎格鬥術。
在第二個月時,這天早上鐵虎教官把班裡所有學生帶到一個山谷中。到了山谷後肆伍陸赫然發現不只他們班,幾乎所有的新生都被集中到了山谷。不遠處,司馬疏狂微笑著向肆伍陸致意。
“是時候證明你們的實力,這個山谷只允許十個新生站著。。。。”無情又冷酷的命令在耳邊響起。
緊接著,大量的特製木刀木劍從高臺上扔了下來。在一些新生愕然之際,另一些機靈的學生飛快地撿起武器,並向周圍攻去。一時間各種哀嚎聲響起。肆伍陸也是第一時間挑選了一把木刀,閃避敵人攻擊的同時,不忘向對手進行反擊。
這就是帝國軍校,要麼忍,要麼殘忍!
於是,一年一度的帝國軍校的新生大規模械鬥開始了。這場由數千新生參加的大混鬥從早上持續到中午,肆伍陸不記得砍倒多少個人了,也記不清捱了多少棍,到了最後雙手已是本能的舉刀向周圍攻去,唯有不能倒下的信念支撐著。
突然,心中一陣強烈之極的心悸,肆伍陸不假思索,立刻閃身跳到一邊,同時轉身向後狠狠地砍去。兩股雄力在空中相撞,頓時飛沙走石,風捲雲殘,驚爆四周。
“有點來歷!”肆伍陸暗暗心驚,卻見一陰霾少年提著木劍站在不遠處。肆伍陸立刻舉刀欺身攻去。陰霾少年感覺肆伍陸實力不俗,不願纏戰,抽身而去。肆伍陸見狀,頓時不再有所保留,全力攻向陰霾少年。
一者一心殺敵,一者有心退讓。高手之戰,爭在一線。陰霾少年頓時失去先機,只餘招架之力。數招過後,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險象環生。
斷帥又驚又怒,驚的是對手實力之強,刀法之快。怒的是自已一時大意,造成如此局面,一身本領尚未發揮十分之一二,已被對手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被動的防守,終究還是露出一絲破綻。“糟糕!”斷帥暗叫不好。緊接著,木刀閃電般地襲來。斷帥只能勉強一擋,頓時中門大開,隨後木刀惡狠狠地打在身上,狂暴的原能隨即衝入體內。斷帥頓時受到重創,失了戰力。
倒地的身軀,是天才的隕落,也是天才的崛起。
曾經被寄於厚望的天之驕子,曾經名揚帝都的絕世天才,此刻猶如暴雨中的花蕾,尚未來得及向世界綻放,便已凋零。
“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一時的成敗並不代表就能笑到最後,每個成功者的韌性都超乎想象。”倒地的人握著拳,無力地看著不遠處正在大殺四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