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晴佑走進澤木公平的房間內,坐在粉色的沙發上看著四周,等待著澤木公平端茶過來,閉上眼睛醞釀一下感情。
“橘真夜小姐,我這裡只有咖啡。”
澤木公平端著兩杯咖啡放在桌子上,笑了笑看著橘真夜。
“沒關係,”橘真夜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假裝有些疑惑地起身看著另一邊的酒櫃,“您這裡真的有很多酒呢。”
“那個其實叫鎮酒器,是專門將酒保持在適當溫度的設備,”澤木公平看著遠處的紅酒,露出笑容,看了看朝著那邊走過去的橘真夜,“橘小姐,那裡有……”
“啊……”
橘真夜踩到了地板上的兩個凹槽,假裝著摔倒下去。
“橘小姐,你沒事吧。”
澤木公平立馬起身打算扶著摔倒的橘真夜,伸出的右手卻停滯了一下,繞了一下用左手扶起橘真夜。
“沒事的,謝謝澤木先生,”橘真夜表現出一副很痛的樣子,貼近澤木公平的右肩,起身看了看他有些抽搐的嘴角,笑了笑,“這裡是?”
看起來好像試探對了,是跑的時候朝前方撲倒的摩擦傷嗎?
“……啊,”澤木公平捂著右肩放下右手臂,壓抑了一下自己的痛楚,擠出勉強地微笑,“那是前兩天之前酒掉落的時候弄的。”
“不好意思,”橘真夜扶著澤木公平,捏了捏他的傷口,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你的這個傷口也是那個時候弄的嗎?”
“是啊,”澤木公平嘴角一抽,咬著牙。
這個女人知道他有傷還有按,他又不是抖m。
“非常抱歉,旭勝義先生受傷的時候就喜歡我用力按著他,我下意識以爲您也是,”橘真夜溫柔地開著車,露出了抱歉擔心的表情捂著嘴,“您家裡應該有醫療箱吧?我幫您處理一下吧。”
“不用了,我們還是談談旭先生說的事情吧。”
澤木公平忍耐著疼痛,衣服上已經漸漸流出血,努力把話題掰回去。
旭勝義那個肥豬原來還好這一口。
“不行哦,澤木先生,”橘真夜淡淡地笑著,一隻腿半搭在沙發上,身體靠近澤木公平,用手隔空示意澤木公平不要說話,“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讓我幫您處理一下。”
澤木公平捂著胸口看著遠去其他房間找醫療箱的橘真夜,不由得開始感嘆。
爲什麼這麼好的姑娘會給旭勝義那個混蛋當秘書呢,太浪費了。
背對著澤木公平的羽賀晴佑的臉一下冷了下來,走進澤木的臥室,檢查了一下他書桌下的垃圾桶,露出微笑。
垃圾桶裡有不少帶著血的衛生紙,看著顏色還算新鮮,不少紙上還有些鮮紅色,大部分因爲和空氣接觸已經很明顯可以看出一種乾燥感,看起來應該已經經過了幾個小時了。
他的衣櫃裡也還有一件染著血的上衣,摔倒摔成這樣子?誰信纔有鬼。
橘真夜拿著醫療箱帶著溫柔地笑容回到了沙發,等著澤木公平拉開自己的衣服,她慢慢地取出需要用的紗布等東西,開始幫澤木處理傷口。
傷口波及面十分大,沒有結痂,還能看見有些細小的石子,甚至稍微擠一下還能看見白色的滲出液,傷口周圍的血跡根本沒有怎麼清理,血液已經幹掉,完全是一副才受傷沒有多久的樣子。
“好了,您可真不小心,一個人住這樣多讓人心疼啊,”橘真夜包紮好,起身坐在澤木旁邊,認真地叮囑他,
“最好還是一週以內,不要再碰水,注意衛生飲食清淡,已經受傷兩三天還沒有結痂可是要好好注意的。”
澤木公平看著橘真夜不由得放空,產生了一個衆所周知的經典錯覺。
她是不是喜歡我啊?
“像你這樣的姑娘怎麼會跟著旭勝義,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澤木抓著沙發,嚴肅地和橘真夜說了起來。
“我……其實我家裡本來是經營酒莊的,但是被旭勝義騙了,到現在還要逼著我給他當秘書還錢……”
橘真夜抱著臉失聲“痛哭”。
“那個混蛋。”
澤木公平於是將他也憎恨旭勝義的理由說了出來,大聲痛斥著那個傢伙不愛惜酒的樣子,還安慰著橘真夜,說很快那個傢伙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會替她報仇的。
“橘小姐……你對我是有好感的吧!”
澤木公平擺出一副紳士的模樣,看著“橘真夜”,打算來一出我爲你犯罪你對我告白的大戲。
“啊,”羽賀晴佑微笑著,右手已經搭在澤木公平的右肩狠狠的一捏,左手順勢用剛剛取下的繃帶棉布直接塞進澤木公平的嘴裡,“相當的有。”
“……嗯?唔唔。”
澤木公平瞳孔猛地收縮,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突然發難的人,傷口傳來的巨痛讓他咬緊了棉布。
“我們玩一個遊戲,我問你答,今天阿笠博士家門口騎摩托車的人是你吧?”
看著他猛地搖頭,羽賀微笑著從桌子上拿過剪刀直接捅進剛剛處理好的傷口裡,再問了一遍。
“唔唔唔,”澤木搖頭。
“哦?真的嗎。”
羽賀微笑著換了個手,一剪刀刺進澤木公平打算掙扎的左手掌裡,剪刀尖穿透血肉刺進沙發。
“唔!!!”
“我有的是時間,下一次是右手。”
羽賀說完,微笑看著對方的點頭,滿意地一刀刺進他左臂。
“回答太慢了,下一個問題,你的同夥是時津潤哉嗎?”
“嗯唔……”
看著他繼續點頭, 羽賀滿意地微笑著:“安裝炸彈是你?”
“唔唔,”澤木不斷地搖頭。
“他安裝的?人在那裡。”
澤木公平不斷地搖著頭,羽賀順勢取出了他嘴裡的棉布。
“我不知道他在那裡,都是他聯繫我的……唔唔。”
羽賀晴佑失望的微笑著,又重新堵住了他的嘴。
沒用了就送他離開吧,他從衣服中取出手槍,對著澤木的右臂。
“砰!”
那麼左手右手,左腳右腳,先那個比較好呢?
一分鐘後。
羽賀晴佑失望地看著才埃了四槍就哭爹喊孃的澤木公平,搖了搖頭。
他已經盡力選擇非致命傷了,關閉手槍的保險放回衣服裡,握著剪刀,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已經是下午五點四十分了,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七點鐘,排除洗澡換衣服的時間,還有五十分鐘可以給這位感受痛苦。
“你知道剪刀剪肉是什麼感覺嗎?”羽賀晴佑對著滿臉恐懼的澤木公平微笑著,“我們可以慢慢來,這種剪刀不太鋒利,一時半會剪不完。”
……
一個小時後。
換了一身西裝的羽賀晴佑燒掉了原本的衣服,清理了一下週圍的毛髮。
看了看身後被倒吊在天花板上,整個臉埋進倒滿紅酒的盆裡的澤木公平,微笑了一下,拿出從澤木那裡找到的撲克牌,除了黑桃a之外,將其他的撲克牌丟在原地。
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壞人,朝著澤木的臉微笑點了點頭,轉身出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