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五郎思索了一下大概的位置,告訴了幾個人遇上她的地方和她要去的地方。
“什麼!”目暮警官嚴肅地看著橘真夜,思索了一下昨天發現澤木公平的時間,“這麼說她當時也在澤木先生的公寓附近。”
“我想應該不會是這位小姐吧,我們判斷滅口澤木先生的是村上丈啊。”
毛利小五郎面露疑惑,還是不認爲那種事情是她所做的。
“毛利叔叔,這個姐姐的手指末端似乎有一道傷痕誒,”柯南看著橘真夜的手,感覺有些古怪的問了出來,“這個姐姐你是做金屬鉉線的工作嗎?”
“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
橘真夜聽到了這句話,猛地收回了手,整個人愣神住了,瞳孔猛地收縮,捂著自己的頭,一頭扎進了坐到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懷裡。
一束金屬細線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目暮警官,會不會她是在那附近本來就恍恍惚惚的,剛好遇上了村上丈,被他攻擊下才失憶的,搶了對方的槍,一路跑到這裡,村上丈又在附近,就乾脆開槍讓警察過來保護她。”
毛利小五郎不知所措地看著突然跑到他懷裡的橘真夜,乾脆無所謂的臉微紅的咳嗽了幾聲。
“怎麼可能啊毛利老弟,”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都翻了個白眼看著他。
“毛利先生真是太幽默了,”小山內奈奈不由得笑著花枝亂顫。
“說不定就是車禍導致了他的失憶,”白鳥警官打電話給交通部詢問了一下昨天的事件,“那起車禍還蠻嚴重的,說不定是她目睹了一切,本身的精神狀態又不好,最後的撞擊徹底讓她失憶了。”
毛利小五郎抱著橘真夜,看著她胸前的吊墜有些奇怪,似乎有一條線卡在上面,伸手摸了摸感覺有些扎的樣子。
橘真夜看到毛利摸到了她的吊墜,不由得捂住了吊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毛利老弟,你這是?”
“那個吊墜上好像纏繞了什麼東西的樣子,可以讓我們看一下這個吊墜嗎小姐?”
毛利小五郎嚴肅地看著橘真夜,伸出了手。
旁邊的柯南激動地看著毛利小五郎,太棒了叔叔。
旁邊的羽賀灰原則是毫無興趣的坐在旁邊,委婉拒絕了實戶永明拿來的果汁,打算自己去廚房拿瓶裝水。
廚房。
羽賀拉來一個凳子,踩在上面從冰箱裡取著瓶裝水。
“那個人就這樣不用管嗎?”灰原站在後面幫忙接著,看著他若有所思,“你是用她的身體做的吧,後續……”
她只知道羽賀問到的情報和最後得知的已經沒有任何風險的消息,但是想也知道,這個男人對於這種事情會怎麼處理,他連對自己都狠,何況是一個威脅到他們的人,以上次她聽說北斗星車廂裡的情況,兇手的死法恐怕不會太痛快,刑罰會很重。
他總是這樣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表現出的都是些陽光的臉龐,可結合之前松本小百合說的,他幼年時就經常發呆的情況和她瞭解到的情況來講,他那副樣子已經有十幾年了。
雖然自從她與羽賀相處以來,最多隻是見到他每天會出神,但是無論是從姐姐那裡還是魯邦那裡,她所瞭解的現象相比松本所說的更爲嚴重,除了需要他做事回話的時候,幾乎每次叫羽賀都需要反覆叫好幾次。
她幾乎無法想像什麼人能從剛上小學到現在,每天都能經歷那麼多死亡,
睜開眼就要面對一個可能會殺死自己的人,需要懷疑一切,無論面對的是陌生人還是親人都要提防對方的殺意,殺人與被殺成了他生活裡的常態,可是他依舊還是充滿希望,去壓抑著自己。
她從五郎那裡聽說,他認識羽賀的時候他還蠻開朗的,對什麼事情都很關心,是後來幾年才變成那副樣子,總是出神,漸漸開始“理性”或者說冷漠。
她所認識的人裡,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羽賀和琴酒很像。
只是一個甘願掉近地獄,另一個卻總是希望擁抱陽光,或許也就是因爲這樣,才讓他變得那麼痛苦,甚至去自殺。
要是琴酒有這樣的能力,恐怕他會很樂意的接受,並且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對方,然後去殺更多人。
對於惡人,這是莫大的恩賜,可對於她們這樣的人來講,卻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灰原大小姐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流出一抹笑容。
或許也就是這樣,她才更對面前的人好奇了,也更心疼這個堅強活著的人,任何人都有正反面,哪怕是他也一樣,所以每次他見到他爲了他們而行動的時候,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瘋狂的野獸,手段也狠辣到極點。
爲了保護他們?
不,或許是因爲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那股瘋狂的情緒,將積累的痛苦與壓抑都用那樣的方式釋放。
她只見過一次那種野獸般的樣子,結合他平時那副模樣,卻是更心疼了。
“村上丈畢竟還要活在這個世界,那個殺手也是老手了,更何況昨天來這裡的時候惹到組織了,她失憶進入監獄裡會更安全一點。”
羽賀跳下凳子,看著灰原大小姐露出笑容,他拿了兩瓶水, 兩聽果汁,這樣她……們想喝什麼都可以。
“更何況,有時候失憶重新開始,什麼都不記得或許對她會更好吧。”
“組織!!!”
灰原大小姐瞳孔微微收縮,連後面的話都只是隱隱約約地聽了個大概。
羽賀看著這樣的灰原大小姐,咬了一下嘴脣,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只能開始和灰原開始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安撫著這隻受到驚嚇的茶色小貓。
忘記了……他以爲他告訴她了,太累了記憶有些錯亂嗎。
“組織應該還有目的,不然不會故意放任澤木公平和時津潤哉的計劃,但是也不排除他們也不知道時津潤哉的下落,畢竟澤木公平受傷是意外才導致時津去安裝炸藥的。”
灰原大小姐思考了一下組織以往的風格,冷靜分析著。
“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只是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
“我在帶了四隻一次性氧氣筒,只要不是直接用魚雷攻擊,我們都能逃脫,放心吧。”
羽賀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了兩隻,各自平分了氧氣筒之後就回去了座椅那邊。
橘真夜的吊墜已經被戴上手套的白鳥警官放在桌子上,上面能能出曾經纏繞過線的痕跡。
柯南警惕的看著橘真夜,槍、線,還有手上的痕跡,怎麼都感覺她不是好人,更像是一個殺手。
等等……殺手?
剛剛說過她可能是坐公交車出了車禍,如果是一個職業殺手,那麼會選擇這種方便且不會留下太多信息的交通工具再方便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