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死?誰給你們狗膽?”
我的聲音在他們的耳裡,猶如從地府來的閻羅王,讓製造車禍的肇事者有了一種寒氣侵骨的顫抖,滋生起被死神盯上的恐懼感不斷徘徊在兩個肇事者的心間。
沒想到我好不容易從快穿世界歸來,穿越的時間點偏偏就是在快穿前遇到的人爲車禍,我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時順便用贈送的異能療愈內傷,好在我的異能還在,否則想站也是站不起來。
我察覺到偏瘦的男人臉色不大好看地盯著我的半邊臉,我知道我的臉被血跡乾涸,襯托著整個人像是從地府爬出來的惡鬼,他們用吞嚥口水來掩飾著內心的恐慌,“你竟是如此命大,把你撞成這樣還能站起來。”
我彎著嘴脣,眼裡全是沒有感情的溫度,匆匆一瞥能看到周圍的地方太過偏僻,他們故意將我帶到這裡,又是故意將我撞倒在路上,只有這樣不會有人知曉我是否還活著。
可惜,他們兩個男人很愚蠢,雖說附近沒人,並不代表監控視頻沒將這兩個男人給錄下來。
偏胖的男人趕緊抓起藏在車下的鋼棒推開車門,輕輕往手心裡拍打著節奏,藉此壯膽想要解決我,“快,這裡不安全,我們趕緊把她帶上,不能讓她活著讓人發現。”
偏瘦的男人熄火地往車外走去,順手拿著鋼棒跟上偏胖的男人的步伐,無論如何也要好好辦完這事,否則拿不到可觀的報酬,如何甘心。
在他們打著眼色,沒讓我反應的空間而衝過來時,我露出詭異的笑容,身手靈活地在他打下來時抓到偏瘦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握已是痛得他尖叫起來,“啊……”
我聽得見他的骨頭被我握斷的咔嚓,更在偏胖男人打過來時,我用異能加強腳的力量,直接擡腳踢中他的肚子,偏胖男人痛得臉色蒼白卻是喊不出聲來,直接反彈往後飄得老遠,停在五米遠處,眨眼間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五臟六腑都在抽搐著,更是大吐著鮮血。
嗯,好難聞的味道,空氣裡蔓延著的血氣,掀起我的殺意。
我眼裡帶著冷得侵骨的殺意,瞥過這麼一眼抓著他的手腕,轉身將他反撲,重重地摔在車頭,重力的慣性把車頭給壓垮了一個坑,一眨眼的時間,我看到他的呼吸從有漸無,眼睛閉也不能閉,驚恐地盯著我死不瞑目。
呵,他們兩個之所以死得這麼快,是我藏在身上的木系異能,既能救人,也能殺人,如果法醫解剖他們屍體的話,定會發現他們的五臟六腑已是變成爛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其實我比誰清楚,是誰花錢製造一場我遇到車禍的謀殺。
我眼裡一閃而過的不悅,心裡早已有計較,放眼看去華京所在的遙遠方向,伍紓馨,你果然是上帝造人的草稿,你上輩子應該是毛巾精,這麼擰巴。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快穿系統補償的福利,除了木系異能的等階已滿級,最重要是我的精神世界還在,那裡有一大片種滿稀奇草藥,包括已滅絕的草藥。
我最大的仰仗,是成爲聖醫的繼承人,得到世上早已失傳的神針炙傳承,有了自身神奇的木系異能,將來對我隱姓埋名的行醫更能飛揚跋扈。
我冷血無情地看著這兩個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轉身離開時卻不忘從偏胖的男人身上摸出手機,埋頭盯著手機上顯現的陌生號碼,譏笑一聲地回撥過去,放在耳邊一聲不吭地聽著那頭的聲音,“事情辦好了?”
果然是伍紓馨。
既然你如此作死,惹到我的人從來不會活得太輕鬆。
我無聲無息地把電話掛斷,看著手機還能用得上,快速地登陸毒顏組織的網站,登陸她專屬的賬號,利用我的黑客技術直接散發著反追蹤IP的手法,很快鎖定伍紓馨的所在地。
我心裡很清楚,這次以自己的賬號登陸毒顏組織的網站,定會被南心墨發現我的一舉一動,但我不能就此算了,這次我差點沒命的仇,必須親自報才能發泄心中的火。
我馬上退出網頁,把手機歸位放回偏胖的男人身上,打開車門拿出自己的揹包,從揹包裡摸出熟悉的手機,按著圓鍵看到微信有好幾條沒讀的消息,同樣看到置頂的慕啓晨。
我想也不用多想,在通訊錄的列表找到慕啓晨,直接刪除好友,在快穿世界生活五百年,經歷過很多情感的洗禮,以旁觀者清的身份看透塵埃,明白他不會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沒再胡思亂想,把揹包背上,擡頭看著天色,該是時候出發去一趟華京伍家,給伍紓馨帶上一份讓她難忘的見面禮吧。
從河濱來到華京的航班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到達華京已是夜深。
春分的夜晚帶著未退下的寒意,陷入黑暗的氣息襯托著夜晚的寧靜竟是如此詭秘,我隱匿著一身殺氣,好不容易趕到伍家的豪華別墅附近,眼裡的瞳孔徘徊著一閃而過的冷芒。
我利用空間的隱身,擾亂監控視頻,悄悄來到伍紓馨的IP所在地,將存放在空間的屍體憑空出現在伍紓馨房間的正對面,讓兩具屍體擺弄著讓人心生寒的坐姿,以作爲警告她的意思。
我擡頭看著她房間的方向,心情大好,微彎起讓人生寒的笑意,嘴裡動著無聲的言語:希望你會喜歡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我再度借用空間的隱身躲避著伍家的監控視頻,彈性極強地跳躍在窗邊,再從窗邊往外面跳到地面,緩慢落地的聲音並未能引起在伍家還在巡邏的保鏢注意,畢竟這聲音類似風聲吹著樹葉的沙沙響。
他們沒覺得有異常。
我走了很遠,看著寂寞的街道只剩下兩排路燈,我站在那裡等了不久,看到不遠處的出租車已伸手讓它停在面前,在車的後面從揹包掏出手機,看著微信上面未讀的消息。
其實我在出發去華京前,我早已拆下藏在手機的迷你追蹤器,那是南心墨偷偷裝在我的手機,他不過是擔心我一個人在龍國會出事而已。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直到等待失去意義,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局,放遺憾的美麗,停在這裡……”
我靠在頭枕,目光放在車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的景象卻落不到眼底,腦海裡總能浮現那首悲傷的歌詞,我順著心聲輕輕地哼著那首讓人委屈的感情。
駕車的出租車司機耳尖得厲害,竟能聽得見後面的我哼著歌,用歉意的口吻打擾我的遐想,“小姑娘,你唱歌唱得這麼好聽,看你長得這麼好看,這身打扮挺像唱搖滾的,我猜你是新晉歌手吧。”
我搖搖頭,意識到他開車未必看到我的否認,只好開口否認,“不是。”
出租車司機沒有感到失望,笑呵呵地透過後視鏡看著我,我笑而不語地別過頭來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的夜景反射出我那非主流的髮型,暗暗嘆氣,看來回到河濱時找個時間去理髮。
好不容易到達機場,我看著手錶的時間,應該能趕得及追上最後的航班。
我直接來到無人發現的地方,直接隱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機場的登機口,逃過檢查,逃過查票,原諒我非常不厚道,畢竟我不能暴露從河濱來到華京的行蹤,否則華京的警察局會親自上門找我的麻煩。
難得頭等艙只剩下三位,我深感慶幸,不用隨地打坐,直接坐在那裡都沒人看得見,從揹包裡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繼續看著自己已遺忘的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