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先生在慕冥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他送到了澳洲的一所封閉式學(xué)校,根本不讓這個男人介入陸家的任何事情,現(xiàn)在,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這裡。
張弛的眸色劃過一道狠厲,看著慕冥的眼神戒備了幾分,腦子也清醒回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和陸小姐……”
張弛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的失態(tài),哪怕是憤怒,但是也不能再衆(zhòng)目睽睽下對陸子煙下手,華秘書的收購已經(jīng)陷入了尾聲,他不需要擔(dān)心太多。
“張弛,你想幫你的哥哥報仇,我能理解,但是你找錯了人,不如,你聽我一句……如果結(jié)果不如你滿意,我將陸門,送給你。”
送給他?
這樣的誘惑,讓張弛心動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願意錯過,如果能夠不菲吹灰之力拿到陸門,那麼可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
“你要如何?”
“就看你信不信我了。”陸子煙胸有成竹道。
……
“張弛?你喊我來做什麼?”
若蘭得到張弛的電話,心裡還有些忐忑,醫(yī)院的消息被封閉了,她雖然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但是沒有得到結(jié)果未免還是會擔(dān)心,而且,陸子煙這個女人還在醫(yī)院。
所以若蘭還是來了,張弛的臉卻黑的厲害。
“若蘭小姐,我不信任任何人,秦雙雙已經(jīng)死了。”
張弛看著迎面而來的若蘭,醫(yī)院長廊沒有陸子煙的身影,若蘭一頓,聽到張弛的話,目光冷了幾分——
“你說……她死了?”
她壓下欣喜,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真的成功了,那個女人死了,以後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喬家的大小姐,高枕無憂。
“是的,陸子煙不承認(rèn),但是我知道,是那個女人背地裡害死了那個女人,所以我決定對陸子煙下手,絕對要爲(wèi)我哥哥報仇!”
報仇!
最好是他們都得你死我活的,若蘭樂見其成,不過他當(dāng)然希望是張弛這一方贏過來,這樣自己以後也得到了一個助力。
“那個女人太惡毒了,竟然對秦雙雙下手,其實雙雙的命也是很苦,本來都要醒過來了,沒想到被這麼一嚇,反而沒了……”
若蘭假模假樣的說道。
而她因爲(wèi)太開心,竟然沒有注意到張弛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厲。
“那你準(zhǔn)備怎麼·怎麼做?”
若蘭迫不及待的問道,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掩不住急切——
“你說……”
“我和陸子煙已經(jīng)鬧掰了,現(xiàn)在……韓子晴是我最後的希望,我還是希望有人能夠指認(rèn)那個女人,韓子晴肯定知道些什麼,我已經(jīng)和醫(yī)生說好了,這個女人我來看著,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死。”
一句話,讓若蘭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她好不容易纔讓韓子晴閉嘴。
“韓子晴不是……”
“醫(yī)生說,韓子晴注射了一種新型藥物,今晚上可能就會醒過來,到時候……我看陸子煙還有什麼話好說,現(xiàn)在陸子煙還不知道,我相信若蘭小姐,我希望你能來看著,到時候她醒過來,一切都迎刃而解!”
該死的!
若蘭暗罵了一聲,心裡驟然跌入谷底。
要是那個女人醒過來,自己可就完了。
若蘭心裡咬牙恨恨,覺得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對,這個女人怎麼能醒過來,深吸一口,目光難掩忐忑,可是見張弛一臉信任,她頓時無言。
“這……”
“我只相信你,我絕對要陸子煙心服口服。”張弛彷彿已經(jīng)陷入了死衚衕,一斬釘截鐵道。
這……
若蘭目光微顫,聽到這話,眉頭不禁凝成了一個川。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如果韓子晴不能醒過來呢,這一輩子都不能醒過來,那麼自己豈不是纔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換句話說,她應(yīng)該慶幸,今天來的是自己。
“放心吧,我會守好,絕對不會讓陸子煙那個女人又可乘之機!”
“那就好,我安排的人已經(jīng)守在了韓子晴的外面,若蘭小姐,你就在裡面守著,過了幾天晚上,一切都真相大白!”
一句話,戳中了若蘭的心。
真相大白。
若是韓子晴醒過來,她就完了。
若蘭當(dāng)然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眸間一閃,目光冷厲了幾分,不過卻不顯露,頷首道:“你放心。”
張弛聞言才滿意的點頭。
是夜。
若蘭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守在韓子晴的邊上,看著韓子晴躺在病牀上只靠呼吸機過活,她的眼底滿是寒意。
“你說你蠢不蠢,本來你是不用死的,可是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竟然爲(wèi)了一點利益,就得罪我,你說我不要你的命,行麼?”
若蘭的臉上滿是陰鷙,倏而起身,看著躺在病牀已經(jīng)不知道任何事情的女人,笑容漸冷——
“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要你的命?”
韓子晴躺在病牀上人事不省,根本不知道若蘭說話,而若蘭看著眼前的女人,笑容冷厲了幾分,漫漫附身,手劃過旁邊的呼吸機——
“你說,你活著也是浪費氧氣,我何必讓你這麼難受痛苦呢,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解脫如何?”
韓子晴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韓子晴,你太貪心了,自己愚蠢,還想把我賣了,我能給你這個機會嗎?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可別怪我?”
若蘭俯身,聲音越來越冷,勾脣,手距離呼吸機越來越近,終於——
“別怪我。”
若蘭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呼吸機的上面,只需要一秒,就能讓眼前的女人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而下一秒——
“所以我還應(yīng)該給你道歉了?”
病牀上的韓子晴突然睜開了眼睛,那一雙鬼魅一般的眼睛,嚇得若蘭整個人都晃了晃,不住的後退,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啊——”
鬼啊!
韓子晴怎麼可能醒過來。
而牀上的“韓子晴”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打開了呼吸機,彷彿沒事人一樣,從牀上走了下來,步步走到了若蘭的面洽——
“若蘭小姐,你害死了秦雙雙,現(xiàn)在又想對我下手,你好狠毒的心啊!”
“你不是韓子晴!”
若蘭尖叫一聲,吼道。
“她當(dāng)然不是韓子晴,若蘭,這一招,你覺得熟悉嗎?”
一時間,燈光大亮,門開,陸子煙和張弛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保鏢魚貫而入,三堂會審的情境下,若蘭的臉色驟然煞白——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