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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沐浴著溫暖日光,及目碧綠芬芳,時而揚起的清風,吹拂其面頰,使葵嫿百無聊賴的揉動著鼻子。啊哈,打起大大的哈欠,下巴懶洋洋搭在,握有掃帚的手背上,她微瞇起眼睛。

打掃院子這種工作,對她來說在適合不過了,不單可以欣賞院子內的美麗風景,還可以逃避管家巡視,明目張膽的進行偷懶兒,這種生活才叫美妙。眼簾越垂越低,幾欲碰合,濃濃的睡意頻頻向其襲來,可天不隨人意,就在葵嫿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撲上的身形,讓她身體前傾,幾乎‘五體投地’的跪拜大地。

近幾日,那位惡少外出不在,她難得的想休息幾日,悠閒的數數螞蟻,沒想到,某人偏不讓她安寧,回頭斜視那個某人,葵嫿有氣無力的長嘆,放過她吧!

成功吸引到葵嫿注意,(整個身體掛在人家背後,不注意她纔怪。)叢塵笑瞇起眼眸“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伸手指在葵嫿面前搖擺,她很樂意告知大家,自己所探聽到的新聞。

“隨便。”拉開叢塵,與其保持一定距離,葵嫿敷衍到。

“隨便啊,嗯………,那先告訴你好消息吧,咱們家少爺回來了!”少爺不在的這幾日,小紗不但失去了平日裡的活力,還常常的發呆,她果然喜歡著少爺。

“噢。”天啊,又要工作,難道就不能讓她多休息幾日嗎?絲毫提不起興致,精神越發的委靡起來,葵嫿好想時間就此停止。

“唉,你不高興嗎?”聽到這個消息,小紗應該很興奮纔對,怎麼此刻的她,非但沒有一絲激動神情,反到更加哀怨了呢!

“我爲什麼要高興?”她哭都來不急呢,爲什麼還要高興!

“這就奇怪了!”抓頭,低聲咕噥。“咳咳,接下來就是那個壞消息……”停頓,拿出手絹放入葵嫿手中。“不要太難過噢,如果想哭,我可以借給你肩膀。”用力拍拍,自己那有些單薄與消瘦的肩膀。

翻了一個白眼,她借她肩膀做什麼,有話快說了。

“咳嗯………,壞消息就是………,少爺又帶回一位未婚妻!”瞥視葵嫿,等待她悲傷,乃至痛不欲生的反映。

“…………”新未婚妻?嗯………,正好藉助次此機會,仔細研究一下這位大少爺,喜歡女性的類型。

呃,暴風驟雨前的寧靜?葵嫿的靜默不語,使叢塵不寒而慄,思量再三後,她吶吶開口“小紗,不要難過,少爺與他新未婚妻分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爲什麼這麼說?”

“小紗你來的時間不長,可能不知道,算上這位未婚妻,少爺已經有過五位未婚妻了!”伸出五根指頭,叢塵不厭其煩的爲其解惑。

“五位未婚妻?”還有這等事情?這條線索很重要,值得她著手調查,燃起興致,葵嫿眼眸閃過一絲趣味。

見葵嫿沒有了頹勢,終於恢復生氣,叢塵決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訴葵嫿知道。“可不是,因爲老爺與夫人想早些過上那種含飴弄孫的悠閒生活,少爺曾與四位富家千金定過婚,但不出一個月,對方總會解除婚約,就像前些日子的那位。”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膀。

噢………,她明白了,原來這位大少爺的前四位未婚妻,都因爲忍受不了這位大少爺乖張、恣意的脾氣,而自動選擇瞭解除婚約,仔細想來,前些日子,她不是有幸目睹這一幕嗎!對冰坤瑜爲何頻繁更換未婚妻,有所明瞭,葵嫿不自覺頜首微笑。

葵嫿脣邊染起的笑意,使叢塵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剛剛真是嚇死她了!

“他前幾任未婚妻,是什麼類型的女人?”爲幫助那位客人塑造完美形象,她得掌握一手資料才行,沉思片刻,葵嫿擡眼問到。

“什麼類型啊,有嫵媚的,傲慢的,冰冷的與溫柔的,而剛剛這位,我偷看了幾眼,應該是害羞內向型的。”搬動手指,認真回想,叢塵細數著冰坤瑜未婚妻的脾性。

“原來如此。”沒辦法,前幾種類型的設計都要捨棄,不能在行使用。未料想,此次任務竟會如此棘手,葵嫿頻繁推翻自己苦心設計的方案。

“所以了,小紗,你還有機會,不要氣餒噢!”並不知道葵嫿心中的想法,只當她在爲冰坤瑜的事情煩惱,叢塵勾住其肩膀,歪頭安慰。

回過神,瞥了叢塵一眼,葵嫿拿起掃帚“我去工作了,別妨礙我!”謝了,避恐不及的她,纔不要這種機會!

“喂喂,小紗,你很沒良心噢,我幫你打探了這麼多的消息,你竟這樣對待我!”雙手掐腰,眉頭緊皺,叢塵跟在葵嫿身後,碎碎念個不停。

明明是她自己喜歡三八好不好,靜默不語,裝出認真打掃的樣子,葵嫿在心中無奈的長嘆。

“你不知道,我打探得有多麼的辛苦,還有噢…………”碧空豔陽下,叢塵的長篇大論,繼續著。

潺潺溪水清澈見底,微波緩緩悠然平靜,璀璨豔陽漫射在溪底,映嵌出淡淡的冰裂紋,而臥於沙間渾圓斑斕的鵝卵石,更使溪底絢爛多彩起來。倚於溪邊,修剪整齊的灌木叢,包裹起這縷潺溪,爲其遮掩住妙曼的身形。延著灌木叢蔓蜒盤旋而下,穿行於芳草間,在它身側赫然屹立著一棵,蒼勁有力,枝葉繁茂的大樹。

蹲在灌木叢間,單手拿著樹枝掩於頭頂,葵嫿把小本本放在膝蓋,用另隻手寫畫著。擡目遠眺,在她目光盡頭,兩抹身影映入眼簾。

漫步溪邊,雙手插於褲兜,讓微風吹拂黑髮,冰坤瑜閉眼享受著,悠閒的午後時光。緊跟在冰坤瑜身後,雙手併攏垂握,任由輕風扶亂長順的頭髮,身爲冰坤瑜的未婚妻,優蕊害羞的低著頭,看得出,她很緊張。

用嘴咬住筆桿,伸手揉動有些發酸的腳踝,葵嫿在心中咒罵個不停,不要不說話好不好,她很累吔。這到也罷,誰讓她命苦呢,可最讓她想不到的是,這位大少爺竟能容忍對方的無語,看樣子,他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眼珠兒轉動,計上心來,好,就實行這套計劃吧!

“跟著我走了半個晌午,卻未見你說出一字,你真是無聊!”轉過身體,冰坤瑜滿臉的無趣,再這樣下去,他都快睡著了,饒了他吧!

計劃剛剛形成,卻因冰坤瑜無情的話語而夭折,葵嫿火冒三丈,憤恨不平的緊咬牙齒,隨之筆桿便塌了一塊,不早說這句話,浪費她腦細胞。

停住腳步,嘴脣微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優蕊侷促不安的握緊手指。

失敗,看樣子,此類女子也不附和他的心意。不過,對於如此柔弱的女子,竟能冷言相對,可見,他是多麼的冷酷無情,拿出咬在口中的筆桿,葵嫿繼續在小本本中寫到。

“難道你是啞巴?”環胸睨視。

“我………”對於冰坤瑜的冷言冷語,優蕊咬咬嘴脣後,終於發出聲響。

“原來你會說話啊!”冷漠的神情有所舒緩。

“嗯。”頜首點頭,並把頭垂的更低。

見對方再次出音,心情好了許多“你覺得這裡怎麼樣,是不是很美!”轉頭看向溪水,冰坤瑜眼間閃出得意神色,整個院子中,他最喜歡這裡了。

“嗯。”聲音細不可聞。

“……,告訴你,如果看得仔細,還會發現幾條小魚兒呢!”說話間,清澈的溪水中,還真的遊過幾尾小魚兒,暢遊溪間的它們,優雅的擺著尾巴,溪面也因此劃過淡淡的波紋。

“嗯。”目光移向溪面,聲音同樣微弱。

唉……,難得看見那位大少爺高興,不要隨聲附和好不好,要懂得把握時機,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是要與你暢談,而不是讓你聆聽,用筆桿點點額頭,葵嫿無奈的長嘆。附帶一筆,太過呱噪的女人惹人討厭,太過沉靜的女人,卻也如食之無味的白開水,惹人討厭。

“…………,眼前這棵樹真是礙眼。”剛剛的好興致一掃而光,仰望不遠處的那棵大樹,冰坤瑜突然說到。

冰坤瑜突然如其來的怒氣,讓優蕊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接言,她選擇靜無聲息的垂目而立。

“……………,越看越讓人覺得討厭。”心情惡劣到極點。

依舊不語,對於冰坤瑜的轉變,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你難道就不會說句話嗎?”對於他這個新未婚妻的安靜,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聲音蠻橫的怒吼到。

嘖嘖嘖,變臉竟比翻書還要快,果然是位被寵壞了的大少爺,拿起手中的筆,葵嫿在任性的一側添加了顆星星。

縮縮肩膀,不敢回言,優蕊靜靜聆聽著,頭頂上所傳來的咆哮聲。

“我快被你逼瘋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吼完最後幾字,冰坤瑜轉過身,怒氣衝衝的向石鋪小路走去。

至始至終都未弄清,冰坤瑜因何而生氣,縮緊微微顫抖的肩膀,優蕊靜白的臉頰上,滾落下晶瑩的淚珠。

遙望冰坤瑜背影,葵嫿忿忿不平的緊握雙拳,對方的性格是有些敬謝不敏,但他是男人吔,男人就應該胸襟廣闊,百納海川,………,噢,她好像忘記了,對方可是那個即任性,又傲慢的大少爺!不應該對他報有希望纔對。轉而窺視優蕊,她輕嘆出聲,唉………,快些解除婚約吧,你的性格不適合他,嫁給他只會倍受欺辱,徒勞傷心罷了。

舉著樹枝等了很久,直至那名女子離開,才齜牙咧嘴的站起身,葵嫿扔掉手中的樹枝。好痛噢,手扶在腰間,如八十歲老嫗般,步履蹣跚的向前挪移著步伐,葵嫿在心中嘀咕個不停,下回她該用什麼姿勢監視呢!

夜空晴朗無雲,羣星璀璨,如同仙子遺落在地的珠串,晶瑩閃耀。因正值滿月,一輪皎月懸於天際,它銀白色的流光,爲肅穆大地,平添了神秘色彩。

身著白色及膝短裙,日間綁起的辮子,也被披散開來,葵嫿赤腳漫步在草地間。如她想像,這裡的草地好柔軟噢!籠罩在月光下,手抓著裙角,葵嫿脣角帶有頑皮的微笑,而沒有眼鏡附累的雙眸,此時正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踩塌著草地,嬉笑玩耍了一陣子,葵嫿像是想到什麼,停止跳動的身形,擡頭遍尋起方向來,尋找片刻,終於鎖定目光,她快活的向前跑去。

近一個月來,叢塵與自己可謂是形影不離,連去衛生間,她都會跟來,回想自己這一個月來的地獄生活,葵嫿眼含淚水。擡手擦擦眼角的淚水,葵嫿激動的握緊雙拳,還好老天眷顧自己,讓叢塵被工作纏住不得脫身,還給了自己今日的自由之身。

難掩心中喜悅,顧不得腳下並未穿鞋,葵嫿奔跑在羊腸小路間。終於可以去那裡,獨享那份寧靜了。

隨著葵嫿奔跑,樹叢在其身邊逐漸退去,眼前的景物也豁然開闊起來,驀然一棵大樹出現在她面前。

獨立在一個不算太高的小山坡上,四周長滿了小巧的野花與青草,放眼觀去,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如你仔細觀看,便會發覺此處的精妙之筆,在這棵大樹枝頭上,懸有一個鞦韆。停下腳步,撫平狂亂的氣息,葵嫿笑看鞦韆,這個地方是她無意間發現的,怎麼樣很不錯吧。

欣賞了片刻,赤足漫步到鞦韆旁,葵嫿伸手撫摸秋千,雖製作粗糙,但與自然融爲一體的它,別有一番風味。心滿意足的坐在其上,輕點腳尖漾起鞦韆,她享受著風兒在耳邊掠過的感覺。

抱胸側身倚在窗畔,俯視窗外夜色,冰坤瑜可謂是心煩意亂,愁眉不展。對於那個女人,他已達到忍耐極限,與她相處了這麼久,他們交談卻不過十次,而每次交談的結果,總會以不歡而散爲結束。眉宇間染上一絲怒氣,猛拍窗子,冰坤瑜眼神陰鬱,他、要、解、除、婚、約。

在心中做下決定,冰坤瑜回神瞥視遠方,驀然睜大雙眼,改用雙手扶住窗子,他驚訝的凝望著遠方,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擡手揉動眼睛,繼而睜的更大,冰坤瑜俯視月夜下的花園。入目的白色身影,早已不復存在,彷彿只是他的幻覺一般,冰坤瑜浮現一絲失望神色,果然是他眼花了。

收回壓扁在窗子上的臉頰,剛想離開,卻又突然貼回到窗子上,冰坤瑜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彩,沒有看錯,他竟然真的看見妖精了。顧不得多想,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激動的向外跑去,冰坤瑜緊張的吞嚥著口水,等等我妖精。

氣喘吁吁來到目的地,放慢腳步,躡手躡腳隱於樹叢後,冰坤瑜偷偷的向外打量著,沒有走,妖精沒有走,手指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他眼含淚水。

夜空下,銀白色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照在她那微卷的長髮上,使其籠罩在月光之中。坐於鞦韆,雙臂環住兩邊的繩子,葵嫿漫不經心的踢動著蓮足,露出一付悠然自得的模樣。難怪冰坤瑜會誤認她是妖精。不過………,一般人,應該不會相信妖精的存在吧,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

躲藏在樹後,冰坤瑜聚精會神的凝望著葵嫿。不會有錯,雪白的皮膚,清澈純真的大眼,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紅潤微嘟的嘴脣,這些都是妖精所特有的相貌,對了,她還沒有穿鞋子。眼前所見的一切,都使冰坤瑜更加確信,自己所得出的結論,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妖精。

能見到傳說中的妖精,冰坤瑜激動的心情,可謂是溢於難表,他不自覺的向前移動了幾步,可就是這幾步,驚擾了坐在鞦韆上的葵嫿。

乾枝壓斷的聲音,在寂靜夜空中,格外清晰,停止漾動鞦韆,葵嫿警覺的望向聲源處。在心中暗叫不好,她大驚失色的站起身,那位大少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與此同時,冰坤瑜也在心中懊惱不已,都怪這可恨的樹枝,自己被‘妖精’發現了!猛踩了樹枝幾腳,他上前一步,試圖向‘妖精’解釋,自己並不是有意在偷看。

未等冰坤瑜開口,轉身向小山丘後跑去,葵嫿被其嚇出一身冷汗。讓這位大少爺抓住,那來得了,不但工作不保,就是她苦心隱藏起的秘密,也將會被暴光。到那時,自己的結局,就不能用悽慘兩字來形容了,打起一個冷顫,葵嫿以百米速度,奔入山丘後的林蔭迴廊。

剛要出聲解釋,卻見‘妖精’飛奔而去,冰坤瑜不假思索的追了出去。“不要跑,不要跑!”

不跑?不跑等著你來抓啊,那是笨蛋的行爲,沒有停下,反到加快了腳步,葵嫿顧不得腳下並未穿鞋,疾行在石鋪的小路上。

已經氣喘吁吁,卻沒有放棄追趕,冰坤瑜斷斷續續喊到“請,請不要………哈哈,請不要跑了,………,呼呼,我,我不是有意嚇你的!”

先用甜言蜜語讓她停下,等抓到後,再嚴刑逼供對不對?她纔不會上當呢!披散的長髮,輕揚於腦後,葵嫿咬緊牙關,不停的加快著步伐。

嗚,不愧是‘妖精’,不但擁有一頭漂亮的長髮,就連其奔跑的姿勢,都是這麼的優美,就是在奔跑中,冰坤瑜不忘想入非非。

討厭,怎麼還沒甩掉他,她的腳都快痛死了,嗚嗚嗚,饒了她吧,哭喪起臉來,葵嫿微喘著粗氣。

“呼呼………,求你………,不要跑了,我,我,我沒有,沒有……惡意,哈哈……請你停下………來好嗎?”搖搖頭,揮去腦中雜亂的想法,冰坤瑜繼續喊到。

你沒有惡意,就不要追了嗎,放過我吧!

“我向……向上天……發誓,決不,決不,傷害你,………呼呼,妖精小姐。”體力已經達到極限,嗓子眼火辣辣的感覺,與不再順暢的呼吸,都讓冰坤瑜步履沉重。

體力終於透支,他停下身行,用膝蓋撐住雙手,重重的喘著粗氣。“妖精小姐,我,我真的,真的,不會………傷害你。”不行了,他沒有力氣了。

等等,他叫自己什麼?妖精小姐,噗…………,妖,妖精?哈哈哈,聽到冰坤瑜竟這樣稱呼自己,葵嫿回頭望向身後。

像是被閃電擊中般,呆立原地不動,前所未有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全身,好美,這就是回眸一笑吧,望著葵嫿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迴廊盡頭,他依舊未能回神。

見冰坤瑜終不在追趕自己,葵嫿放慢了腳步,太好了,沒有被抓到,不過………,自己女傭的身份,會不會因此而暴露?抓抓鼻尖,她在眉宇打起漂亮的蝴蝶結。

突然由憂轉喜,葵嫿撲哧的笑出聲來,妖精,噗………,妖精啊!哈哈哈,她終於發現那位大少爺的弱點了。妖精,噗………,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相信妖精,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悶笑不止,葵嫿向回去走。

回過神,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冰坤瑜握緊雙手,雖然只是驚弘一瞥,但‘妖精’那甜美的微笑,已深印他心田,不知還能不能見到她。向葵嫿消失的地方,再次癡迷的張望,他滿心期待著下一個夜的到來。

月明如素,羣星瑩動,大地萬賴俱寂,今夜卻是愛意濃濃。

身著黑色西式女傭服,長長的頭髮辮於腦後,眼前帶有大大圓圓的眼鏡,葵嫿拿著掃帚,雙腿平伸的坐在石頭上面,而她身邊依舊粘著那個呱噪的叢塵。

“唉………,今晚一定要向管家請假才行,你看看,我只是一晚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查看葵嫿雙腳,叢塵在其耳邊碎碎念個不停。

“不,不用了吧!”什麼,她要請假?不要啊,老天請你放過我吧!在心中叫苦不迭,葵嫿不停的祈禱著上蒼。

“那怎麼行,你又該光腳出去夢遊了!”被形勢所逼,她只能想到這種蹩腳的謊話。

“不會,我一定不會夢遊了。”那種可怕的經歷,誰還想再經歷一次?

“你能保證?”瞇起眼睛。

“呃………,那個………”如果是真正的夢遊,好想不能保證呢!

“哼,不用多說了,今晚我一定請假。”放下葵嫿雙腳,板起臉頰,叢塵一本正經的說到。

“………”慘了,她的地獄生活,即將在今晚繼續。唉,不知道這種生活,什麼時間才能結束。不過,此次任務,她也算有了少許的進展!………,噗………,那位大少爺喜歡,噗………,喜歡妖精。每每想到此處,都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葵嫿又在抿嘴偷笑。

完了,完了,自從小紗昨夜夢遊回來,時不時,就會露出這種詭異的笑容,搓搓有些發冷的手臂,叢塵在心中嘀咕個不停,小紗不是中邪了吧!冰家這麼大,院子中難保不會有個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她該不會是被那些東東附身了吧!不由的打起寒顫,叢塵偷偷瞄向葵嫿。

“看我做什麼?”莫明其妙的摸摸臉頰。

“沒什麼,沒什麼。”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小紗爲妙。

“神經。”送去一個白眼。

“啊………,小紗,你快看,快看。”低叫了一聲,激動的拍打著葵嫿。

“什麼。”阻擋住狠拍過來的熊掌,懶洋洋的瞥視遠方。噗………,喜歡妖精的大少爺,呃,還有他的未婚妻。躲在叢塵身後,偷偷向外張望,葵嫿不停的抖動著肩膀。不行,不可以笑出聲音來,爲了不讓自己女傭的身份暴光,葵嫿咬咬牙齒狠下其手,這回好了,她笑不出來了,不過……,她的大腿好痛噢。

小紗爲什麼要躲在自己身後?噢,她是在害羞,可小紗全身都在顫抖吔,…………,難道是見到少爺後,太過激動的原因?嗯,有可能噢。

碧空之下,葵嫿與冰坤瑜再一次相遇,只不過互不相識,………,至少對冰坤來說,是互不相識,至於那個喜歡‘偷窺’的女人嗎!我們可以忽略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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