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哥!小心後面……”
一聲淒厲的喊聲過後,劇痛伴隨著黑暗全方位降臨,我——一個跨世紀的新任□□大哥光榮地昏倒了!
本人姓耀,名富貴。聽名字就知道我的出身不好,否則也不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1982年,在個偏遠小鄉的小鎮子中,我出生了。因爲祖上姓耀,而父母沒讀過書,不認識幾個字,跳起腳來也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他們直覺上認爲‘富貴’二字既高尚又有文化,於是樂呵呵地替我取了這麼一個俗氣得讓我想自殺的名字。
家裡是世代的農民,除了耕田就是犁地,祖輩都是這麼過來的,從沒人想過要改變,也不知道該如何改變,直到我這一代。
也許是爲了對得起這個名字,我從小就很聰慧,不僅8個月大便會說話,一歲會走路喊人,連外文都會上一些,例如那些哈露、四優納納等等。
最厲害的是,我還會唐詩:“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是偶爾聽別人訓導孩子時學會的。這個別人正是鎮子裡唯一一個讀過幾年小學的鎮長大人。
因此,“神童”的美譽被冠在了我的頭上,也讓家裡的雙親自豪炫耀了一段時間。
但好事多磨,自我三歲起,‘神童’之名便遠離我而去。因爲我學會了撒謊和打架。
父母顯然很不甘心,家裡好不容易出了個神童,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呢?於是,一個望子成龍計劃便應運而生了。
爲了嚴加管教我,父母花費了畢生的積蓄,送我到鄉下的一所學校讀書,希望我能夠出人頭地,替家裡光耀門楣。
接著,讓大家跌破眼鏡的事情出現了,我就這麼一直讀了下去。雖然分數不高,但沒到留級的地步,每次考試都憑藉著一點小聰明,要麼作弊,要麼瞎蒙,居然狗屎運的讀完了高中。成爲了鎮子上唯一一個高中生。
學歷不同了,外人看我的眼光也改變了許多,不知不覺間,我成了所有同齡孩子羨慕和努力的目標。爲了凸顯我的與衆不同,父母答應讓我出外發展,他們認爲外面的天地更適合我的飛翔。
1998年,年滿16歲的我帶著家裡僅剩的一千元積蓄踏上了‘輝煌’的未來旅程。不錯,外面的確更適合我,因爲這裡壞人夠多,狠人也不少,就這樣,一個高中生在滿是大學生的城市裡‘飛翔’了起來。
我加入了一個黑幫。
由於我爲人夠奸詐,夠狠決,拿刀砍人時也像說謊那樣毫不眨眼,於是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我便成爲了老大身邊的心腹,象海綿一樣吸收著□□的各種生存準則與陰謀計策。三年過去,一個小小的混混如今已脫胎換骨,舉凡騙人、勒索、販毒、拐賣小孩婦女等小事我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21世紀的混混,稍有些本領的都朝軍火下手,那是賺錢最多最快的捷徑,風險也隨之提高了幾個檔次,風裡來火裡去,那才顯示得出混混們的高科技水平。
一次接貨的意外中,老大卦了,我這個心腹順理成章當了接班人,身份也由量變到質變,由小混混升級到了老大。只是在本質上,我還是一個混混。
又是幾年過去了,野心逐漸澎湃的我不甘心聚居在一個縣的小地方。
2005年,我帶領著兄弟們出外火拼了。歷經兩年艱險,一個市級規模的□□便在我手中誕生。
但野心太大的我還是不能滿足,於是眼光又瞄準了鄰近的城市。接著一場浩大的□□火拼又上演了,正當萬事順利的當口,我居然中槍了,還倒黴地當場死亡,連和閻王談判的機會都沒有,唉!正是TMD的背啊!
感嘆的當口,我居然又有了知覺。雖然渾身依然火辣辣地疼,但起碼證明老子還活著。呵呵……活著的感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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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醒醒!您沒事吧?”
一個不大討厭的聲音響起,柔柔軟軟的,誰啊?這麼娘娘腔,不想混了!
睜開痠痛的眼睛,一個秀氣的小姑娘屹立在自己的眼前。
“你——咳咳!你是哪個混帳的馬子?”居然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來服侍老子,不想活了是吧!等抓到是誰,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哼!
“大人,您終於醒了,太好了,大家都好擔心您啊!您等等,葉兒馬上去找大夫!”
“什麼大人,小人的?你,等等,不準跑!”不顧我的命令,秀氣的小姑娘拔腿便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靠!沒□□好的丫頭!”慢慢咧咧地罵著,我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了。這一看差點把命看掉了。
“太、太差的地方了!”這——不會是丐幫吧?!
一張破舊的木製桌子,幾張缺了角的凳子,上面還擺著連乞丐也會嘲笑的破杯子。轉頭看看自己躺的地方,第一感覺是‘危牀’,因爲伴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隨時會有倒塌的可能;第二感覺是氣悶,一陣陣難聞的氣味沖鼻而來,這不是薰人用的迷香吧?(作者:那是古人用的香爐,只是這裡條件太差,用的也是極差品質的土香。)連身上的被子也是破的,乞丐都這麼慘嗎?
等等,爲什麼這樣的東西會在老子身上,難道……難道有人造反,想要篡位不成!?
驚心地抓抓腦袋,異感突起。我、我居然留了長髮?!!!
顧不得傷勢問題,勉強從危牀上爬起,走到一個發黃的盆子裡照照。混濁的水中出現一個長髮飄飄的病焉男子!
高智商的腦袋迅速轉動著,突然我醒悟過來:
“啊——老子、老子居然趕上了時髦,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