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衙役走後,禹生回到屋兒裡,見秋蓮呆滯的坐在那裡便問:“是不是劉衙役又出啥難題了?”“這回我還真的是發愁了,”秋蓮面無表情的講,“他說黃知縣讓我做個了不得。”“了不得,”禹生兩眼茫然的問,“了不得是個啥東西?”“是啥東西,”秋蓮說,“這回我還是真的不知道。你在此地土生土長都快三十年了,就不知道了不得是啥?”“這個……”禹生被秋蓮問的張口結舌,他吞吞吐吐的說,“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東西,吃的不是,用的不是,工具也不是。”禹生懵了,秋蓮一下子,也沒有了主意。兩個人翻來覆去琢磨著這“了不得”究竟是個什麼形狀和模樣,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來。秋蓮滿面愁容的說:“這根本就沒有的東西我們怎麼做?”“完了,這回真的是完了,沒辦法我已經讓人家準備去了。”聽秋蓮說這話,禹生趕緊追問:“你讓他們準備什麼?”秋蓮毫不隱瞞的告訴禹生:“讓人家準備婚宴唄。”“你真是這麼說的?”禹生絕望的眼神望著秋蓮。“不這麼說咋兒辦?現在被逼到犄角旮旯已沒有了退路。”言語中秋蓮流露出了傷感惆悵的情緒。的確,在無中生有和百般刁難的現實面前,秋蓮因沒有了與之抗爭的把握,而表現的蒼白無力。這對禹來說,更有如禍從天降,他向秋蓮苦苦的哀求:“秋蓮,你不能這麼辦呢,不衝別的,衝著孩子你也不該走這一步啊。”“不走這一步,只能趕緊的想出辦法來。”到了這個時候,秋蓮也只能這樣安撫著禹生。
然而,很快一天就過去了,秋蓮並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兒來,禹生抱住秋蓮悲憤的說:“難道就讓這狗官把我們給拆散了嗎?秋蓮你不能走啊!”秋蓮眼含淚水,深深的嘆了口氣,“咳……”“你不是義仙女兒嗎,”禹生兩眼盯著秋蓮問,“就真的拿這個黃知縣沒有辦法?”“義仙女兒又能怎樣,”秋蓮無精打采的說,“這是多麼損的主意,你說這個黃知縣他想別的嗎,心思都用在這兒了。”
到了晚上秋蓮對禹生說:“你在家裡等著,讓我出去想想辦法兒。”“你到哪兒去?”禹生充滿擔憂的說,“這麼晚了,有啥事兒明天再說吧。”“不行,到明天就來不及了,我得趕緊找父王去問個明白。”說完秋蓮走出家門,一躍騰空而起,穿過浩瀚的夜空,來到了父王玉帝面前,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聽乾女兒說完後,玉帝皺了皺眉頭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人世間萬物有名,唯獨這‘了不得’連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因爲它從未在此註冊過。咳——這可如何是好?”義仙女兒聽了玉帝的話後,帶著一種失望的表情說:“那女兒就只能等待陷入魔掌了。”“豈能讓你落到這個惡魔手中,雖然說你是我的乾女兒,但我一直都把你視爲己出,甚至把你當成掌上明珠一樣看待。我最疼愛的就是你,如今人世間豺狼當道,貪官污吏橫行。”玉帝語重心長的說,“下凡間懲惡揚善,你肩負著爲民除害,爲百姓造福的重任,父王年事已高,不可能永遠的主宰一切,不用自身的智慧,永遠成就不了自己,沒有智慧和信心就難以戰勝邪惡,還公道給人間!”
玉帝擲地有聲的言語,給義仙女兒帶來了一種靈感,她似乎已胸有成竹。“我已想好了,會用有效的辦法,懲治凡間作惡多端的敗類,懲治那個喪失人性的黃知縣。”義仙女兒說,“女兒馬上回去,請父王多多保重。”“女兒,”玉帝望著義仙女兒離去的身影大聲盯囑道,“你也要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