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 奮不顧身
王楊此刻可謂是痛定思痛,自己身邊的人都隨他而去,連眼前的王小峰也離他而去,自己已心如死灰。他現在可謂是真正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牽掛的了。
“你居然沒死,我很是奇怪!但不知怎得,我看見你沒死,我反而更加高興了。”無天奸笑道。
無畏心魔化作成人形,他身披一道印有火焰的黑紅披風,披風之上連著帽子,在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臉,只有無邊的黑暗,整體看過去,是一團被黑紅披風包裹的“黑人”模樣。他似乎並不能真正化成人的樣子。
無天已經在玄關內吞噬了數以萬計的靈魂。他在這些靈魂中發現了一個規律。這些靈魂都喜歡做著生前沒有完成的事情,它們都已經死了,居然還要再到玄關裡來完成它,可真有意思,還有的依然還在重複著生前所做之事,簡直可笑至極。
王楊低眉看向走過來的無天,他不說話,他的內心一片沉寂。無天看出了王楊的心思,便刺激他道:“他們都離你而去了!你倒是爲他們復仇呀!你怎麼又變得沒用起來了?”
王楊盯著無天,低聲吼著:“殺你,只是遲早的事!”
“別那麼自信,你身邊的人都因你而死,都是因爲你的存在!你怎麼不想想,你早點被我吃了,也不至於會發生這一系列的連環事!”無天繼續刺激著王楊。
王楊聽完,又陷入沉默,他覺得心魔說的對,要不是自己的出現,就沒有這麼多離他而去的人了,或許自己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再這樣下去,自己會連累更多的無辜者。王楊越想越自卑,他想把自己蜷縮起來,甚至挖一個坑,將自己埋進去。然而無奈自己被黑刺釘在牆上,如砧板之肉。
“老君讓我來歷練你,而你卻如此沒用,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你還是乖乖等死吧!”
無天說完,便立馬拔出黑刺,將黑刺刺入王楊的體內。黑刺直接穿透了王楊的心臟,並擊破了王楊背後的牆壁。
王楊被一擊斃命,鮮血飛濺。他的內心如被閃電一擊,腦海中各種畫面高速閃回著。他的心跳以一秒千轉的速度上下翻騰,直至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王楊用微弱的餘光看向這天空,他想趁自己死前再看看這裡的景象。他看向遠處,遠處的王小峰好像正在向他呼喊著,但王楊並不能聽見他在叫喊著什麼,他開始聽不見任何聲音,並無力地閉上了雙眼,鮮血順著向下,滴答滴答地下落著。
無天無趣地打量著已死的王楊。它深深地看向王楊的心臟,確保自己真的是將黑刺捅了進去。
“哈哈哈!你就慢慢等待著黑刺將你化爲灰燼吧。真是太可惜了!這次相遇真是太短暫了!哈哈哈哈!”無天仰天大笑道。
無天再次走向王楊邊,湊上前去,他聞著人類鮮血的味道,感覺好極了。
“原來凡人的味道是這麼的香醇,我都迫不及待地準備去人間了!”無天感嘆道。
此時的無天,見王楊已經身死此地,感覺失落落的,自己像是失去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一般。聞著王楊的鮮血,他現在對人間蠢蠢欲動,但他並不著急。他要先佔領玄關,扶植他的傀儡計劃,並培養更多的得力手下,統一三界自然也是遲早之事。
王楊沒有了氣息,他雙手本能地捂住心臟的位置,一動不動。
無天飛向高處面向衆人:
“這三界,遲早會落入我手,這凡人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你們如能儘快臣服於我,玄關之內,我自然留你們一線生機,哈哈哈!”
說完,無天等魔將一道消失在了眼前。
衆人見魔將們離開,趕忙圍至王楊身邊。他們這才發現,這孩子小小年紀,居然是血肉之軀。衆人慾幫王楊將黑刺拔出來。黑刺如一道鋒利的兵器一般深深地插在王楊背後的牆面上。而且,施救者如果沒有一定內力,自己也會被黑刺反噬。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救他了嗎?”老者急忙問著衆人。
衆人議論紛紛,開始討論尋找解救王楊的辦法。
“這黑刺乃魔界至陰之火,我們這裡所有人的內力加上都比不過,弄不好會被反噬,直至形神俱滅。”
“他是個凡人,我們都是已死之人,我們能做什麼?”
“但他還是個孩子啊,而且他也是爲了我們而死,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他!”
“我知道有誰可以幫他!”
“是誰!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玄關百事通阿達大叔!”
“就是在太陽東路最東邊的那個鐵匠嗎?”
“他在這裡!”
衆人皆以聲音的方向爲準,一字向後退開讓出道路。
只見阿達大叔嘴裡叼著一根牙籤,慢悠悠地說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就好比眼前的這個小孩。他本不屬於這裡,然而他還是來了,那他來這裡肯定有著重要的目的的。”
“啪”的一聲,上了年紀的老者用自己的柺棍敲在了阿達大叔身上。
“你就不要說廢話了,趕緊說救這個孩子的辦法!”
阿達大叔趕忙掐起自己的手指,像是算命一樣算著王楊的命數。
“這個...這個...”阿達大叔支支吾吾。
“你,就不要,這個那個了!”老者喘著粗氣咳嗽地說道。
“不對啊,太奇怪了!”
阿達大叔陷入疑惑中,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等怪像。
“你快說出來呀!”
衆人眼睛全部盯著阿達叔,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了他身上。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他其實沒有事情呀。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嘛!”
當衆人再次看向王楊的時候,他們皆目瞪口呆。
只見,王楊身上的兩把黑刺被王楊吸入體內,其心臟之處的傷口正慢慢地癒合,像是一股看不見的神秘力量在治癒著他。
阿達大叔一眼看出了其中奧秘,他微微地說道:“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