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幾天黎夏都是渾渾噩噩的度過,她不敢去望月樓,也不想見季離蕭,期間季鸞紅到是來過幾次,不過她只是單純來玩耍。另外,季墨薔陪同園昕來過一次。自從上次家宴過後,她還未曾私下見過她,聽說最近一直在勤學練琴,看來上次確實有被打擊到,這次出現,明顯也沒有之前的那樣囂張跋扈了。
到是這園昕,上次聽季鸞紅講過,初一以後就來了,不過沒到她這來,她也未在意,如今突然出現,不知道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
“這一段時日不見,妹妹到是豐腴了不少,險些讓姐姐我認不出來呢,是吧,薔妹妹。”園昕捂著嘴笑說道。
她這話到是不假,自己確實比之前長了些份量。季墨薔聽她如此問,擡了下眼皮,看了下自己,敷衍的回道:“嗯。”
見這位如此不上道,她只能自己接著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聽說妹妹最近在宮裡的宴會上大顯身手,把各家公子小姐都比了下去,獨得頭籌,這可真是苦盡甘來,姐姐我啊,都替你高興。”
黎夏依然沒有說話,到是季墨薔開口了:“行了,快說一下你來的目的,我還有事呢,別在這兒耗著。”
這話到是另黎夏感到意外,一段時日不見,這兩人的性格明顯調換了,是誰給園昕出了主意。不過這倒不是她所關注的,只見園昕的臉色霎時不好看了,只不過她立馬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說道:“對了,今日我來呢,是聽說妹妹你得了一把好蕭,我們就想開開眼。”
聽她如此說,黎夏點頭示意穗禾將蕭拿過來,讓她們看了趕快走。很快,穗禾就將裝有蕭的盒子拿了過來,放到桌上,打開。
園昕上前準備拿起,黎夏按住她的手說道:“園小姐,這可是御賜之物,你可得拿穩了,若是它有個什麼閃失,咱們兩府人可擔待不起啊。”
聽她如此說,園昕伸出的手有些僵硬,但是又不好縮回來,只能尷尬的臨空摸了摸,說道:“真是好顏色,想必吹出來的聲音也好聽,要不,妹妹你吹一首曲子,讓我們一飽耳福?”
黎夏心想:我又不是戲子,你說想聽,我就得給你表演嗎。於是回道:“還未曾吹過,你也知道,我自幼沒什麼名師教導,自然不會吹出什麼好聽的曲子,讓園小姐飽耳福。”
“看我,真是糊塗了。若說這吹蕭,還是離哥哥最懂。都說寶物要有愛惜它的人來擁有才能更體現它的價值,那妹妹怎麼沒將此物送給離哥哥,好物盡其用。況且,我聽說,這些日子,離哥哥對你比其他姊妹都好呢,這個時候將此物送他,以示你的謝意,豈不是兩全其美的法?”說完後,自己又笑了。
聽她說完,黎夏也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園小姐此話在理。”黎夏說道。
“你看,我就說妹妹是通情達理之人,剛纔薔妹妹還不信,這不我一提議,她立馬就答應了。”園昕說著還不忘拽上季墨薔給她墊背,誰讓她都不幫自己說話。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同意了。”黎夏問道。
“剛剛你不是說我所說的在理麼?”園昕說道。
“我想園小姐是誤會了,我是說你有理,但是,卻沒有同意你的言辭。不知道這要蕭的事情,是園小姐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季離蕭他本人的意思?”黎夏問道。
“這有區別麼?”園昕不滿道。
“當然有。若是你的主意,那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若是季離蕭他本人的意思,讓他過來當面跟我要,讓你中間來摻和算什麼事。”黎夏生硬的回道。本來這幾天自己心緒不寧就有他的原因,如今還有他的紅顏知己來自己這裡要東西,她怎麼能不氣。
園昕被堵的啞口無言,季墨薔說道:“走吧,還不覺得丟人現眼,我就說別來,你非要來,如今的季黎夏可不是之前的季黎夏。”
季墨薔邊走邊說,也不管園昕的臉色,見此,園昕也無法再裝,氣哄哄的跟著一塊兒離開了。
“看來,她們這姐妹友誼也不是那麼牢不可破啊!”十二感嘆道。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黎夏揉了揉額頭。
見此,兩人都默默地退下了。待到自己一人,黎夏也看向這紫玉蕭。似乎被它吸住了靈魂,黎夏忍不住將它拿起來,放到陽光下看:真是玲瓏剔透,美得不可方物。
黎夏放到嘴邊,輕輕吹出了幾個音調,聲音悅耳,她甚是喜歡。
她看著如今的處境,又聯想到了一些現代的歌曲,於是,隨便吹奏開來。她吹得忘我,渾然不知,只覺得這幾天壓抑的心情都被這幾首曲子吹散了。待最後一曲畢,她深深的吐了口氣。恰在此時,只聽見院子裡面響起了鼓掌聲。
“不錯,不錯,看來本皇子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把這蕭給你,是給對人了,對吧,端木兄。”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
黎夏這纔看到,院子外居然站了六皇子,季離蕭和端木將軍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