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馬勇成,是市一中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在讀高三。
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小村莊裡,我的爺爺是一個道士,他遇見過許多樣子的鬼,可是我對這玩意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因爲(wèi)我從沒看見過鬼。小時候奶奶經(jīng)常給我講鬼故事,我總是津津有味的聽她講。奶奶所講述的鬼故事我大多都可以複述出來,以至於我對於講鬼故事這方面的東西還是挺拿手的。
後來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因爲(wèi)我就碰見過……
晚自習(xí)下課後,我和我的一羣室友們勾肩搭背的往宿舍樓走去。
平常我和我的室友們的關(guān)係都是挺好的,經(jīng)常說說笑笑的在一起玩。
雖然我們學(xué)校很大,但是宿舍樓隔教學(xué)樓不是很遠(yuǎn),兩三分鐘就到了,走到宿舍裡,把燈打開,我們便開始洗漱,洗漱完後就快打熄燈玲了。
趁還沒打熄燈玲,一個胖胖的男生說道:“咱們今晚講鬼故事怎麼樣?”
他叫鄭鵬,平常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零食,不然怎麼會長那麼胖,在我們宿舍也就他比較胖,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每天晚上都要買一大堆零食拿到宿舍裡來,然後等熄燈後就會拿出來吃,跟只老鼠一樣吃的咯吱咯吱響。膽子嘛?也就他最小,有時候我們都會笑話他這麼大的人了還膽子這麼小。
我們宿舍後面是一座墳山,晚上的時候經(jīng)常可以看到一些藍(lán)色的火苗,據(jù)說這是靈火,關(guān)於這方面的東西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有時候宿舍樓還挺嚇人的。
記得一次晚自習(xí)下課,我和宿友們都藏了起來,把宿舍的燈關(guān)了,因爲(wèi)鄭鵬每天要買零食的,所以也就他最後一個到宿舍。等鄭鵬到了宿舍的時候,我們幾個一個個的裝鬼來嚇?biāo)麌樀亩伎炷蜓澴恿恕S辛诉@一次的經(jīng)驗鄭鵬每天都不敢獨自一個人進宿舍,零食都要提前買好,等到下課鈴一響他便屁顛屁顛跟在我們一羣人身後。
我丟了他一記白眼,又繼續(xù)說道:“切,鄭胖子,你不是膽子很小麼?怎麼還敢講鬼故事呢?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呢?”
鄭鵬因爲(wèi)本身就比較胖一張臉上全部都是肉,一雙眼睛被臉上的肉擠的只看見一條小縫隙,爲(wèi)此我們還經(jīng)常嘲笑他沒眼睛。也就因爲(wèi)這樣我們宿舍的人都叫他鄭胖子。
其他幾個也跟著附和道:“對呀!”
鄭鵬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纔不怕呢?我要是怕了,那我就不會講鬼故事了”
郭亮笑的捂住肚子說道:“哈哈哈,得了吧你,說話這麼沒底氣還說講鬼故事,你是在逗我吧!哈哈”
鄭鵬支支吾吾想要說什麼,看著宿友們又把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只說了一句:“好吧!那你們講我聽著就好”
我意味深長的說道:“難道你們就不怕半夜三更的有鬼來找你們嗎?”說完我便裝出嚇人的樣子,嘴裡發(fā)出恐怖的聲音,立即掐住鄭鵬的脖子,把鄭鵬嚇了一大跳。
鄭鵬看我這麼嚇?biāo)烷_始爆粗口了:“臥槽,馬勇成你幹什麼呀?嚇?biāo)牢伊恕?
就在這時,查寢的老師來了,對著鄭鵬說道:“鄭鵬同學(xué)你在幹什麼?怎麼還罵人了?是不是明天又想去政教處面壁思過了”
鄭鵬平常在宿舍裡講小話好多次都被查寢的這位老師給抓到,查寢的老師對鄭鵬這個人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
鄭鵬意識到自己罵髒話被老師給聽見了連忙解釋道:“老師,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好學(xué)生呀,怎麼會講髒話呢?是老師您聽錯了吧”鄭鵬雖然這麼說,但是他此刻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發(fā)虛,在自己兄弟面前也總要顧及一下面子,畢竟面子很重要。
“嗯,算了,你們幾個快睡吧,快打熄燈鈴了”
說完便打熄燈鈴了,查寢的老師也走了。
我把燈關(guān)上就爬到牀上去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宿舍樓變的很安靜了,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大家起來講鬼故事了!”鄭鵬說道。
鄭鵬那小子這麼一句話把全寢室的人都驚了起來,雖然他把聲音壓低了,但是還是比較大。
郭亮咒罵一聲:“我擦,鄭胖子你叫啥呢?吵死了,老子都快睡了你這突然的一句把我給驚醒了,害我的美夢都被你給破滅了!”
鄭鵬無辜的說道:“我這不是想叫大家起來講鬼故事嘛!”
說起講鬼故事我就興致勃**來了,把手電筒打開,瞬間宿舍變得明亮了起來,沒有剛纔的那麼漆黑。“鄭胖子真想聽鬼故事?”我戲虐的說道。
鄭鵬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嗯,來就來,誰怕誰啊!”
郭亮也興致闕闕的說道:“鄭胖子是你提出來的你第一個講”
鄭鵬咬緊牙關(guān),又繼續(xù)道:“我還沒想好,馬勇成不是很會講鬼故事麼?他先講吧!我下一個”
“喲,鄭胖子你是害怕了吧!哈哈”郭亮笑道。
鄭鵬被說的話都說不清楚了,索性把嘴閉上。
我看這氣氛也挺尷尬的,連忙打個圓場。“我來講吧,你們聽著”
“好!”他們幾個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就連平常不愛講話經(jīng)常冷著臉的沈毅也跟著回答了。
我看大家都做好傾聽的準(zhǔn)備了提了提嗓子說道:“那我開始講了,你們可認(rèn)真聽啊!”說完我便開始講了。
宿舍裡瞬間變得寂靜了起來,沒有一個敢講話的。
我要說的故事是發(fā)生在滿平村的一個比較靈異的事件。
那件事是發(fā)生在一個叫王耀國的家裡。
王耀國的家裡有一對年老的父母,還有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妻子。
他是一個忠厚老實的男人,家裡的什麼家務(wù)事啊,一些瑣事啊,全部都是他在管理的,那對年老的父母因爲(wèi)身體不好又不能做什麼,所以什麼事情都是王耀國一個人來抗,他也是被村裡的人公認(rèn)的好男人。
去年剛剛結(jié)婚今年他的妻子就懷孕了,這個消息還讓他高興了許久呢,爲(wèi)了這件事他還爲(wèi)此辦了隆重的宴席。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九個月了,再過一個月他的妻子就快生了。早上還好好的,到了下午的時候他的妻子就開始肚子疼了起來。
王耀國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也是措手不及的事情,連忙把村裡的接生婆請來,不敢稍有怠慢。
王耀國把接生婆帶到自己的房間裡,此時妻子正躺在牀上,面色蒼白如紙,看起來非常難受。王耀國心裡也非常不好受,好好的卻演變成這樣了。
正當(dāng)王耀國想要去安慰妻子孫丹的時候,被接生婆制止了。
接生婆名叫李佩娥,是村裡唯一的接生婆,存裡面一旦有人產(chǎn)孩子她就會去幫忙。
李佩娥挑了挑眉說道:“你可以出去了,你妻子現(xiàn)在情況不樂觀,一旦出現(xiàn)什麼情況我會告訴你的。”
王耀國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那我在門外等著,一旦出了情況一定要叫我一聲”
“知道了,快出去吧!”
王耀國立即踏著腳步出了房間,這時王耀國的父母也匆匆趕來了。
王耀國的母親陳芳樺見此狀況對他說道:“耀國,你媳婦怎麼樣了?”
王耀國面色凝重的說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還要等一會,你們兩老先去旁邊坐著等候吧!”
“嗯!”
等了許久都沒見李佩娥出來,王耀國越來越著急了,一直在門外握著手來回走,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一陣陣悅耳的哭聲,接著李佩娥便走了出來,面色憔悴,估計是太累了。
看著眼前的王耀國沉著的說道:“你的妻子因爲(wèi)難產(chǎn)而死了,你們好好把她安葬了吧!至於孩子安然無恙,你們就放心好了,我也盡力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給王耀國一記沉重的打擊。王耀國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卻又不知如何以對。
李佩娥把孩子給了王耀國的父母,收了錢就走了,她也沒有辦法讓他妻子活過來,只能默默爲(wèi)他感到悲哀。
王耀國踏著沉重的腳步緩緩的走進房間。
房間裡,他的妻子正躺在牀上,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牀上的被子都被鮮紅的血液給染成了紅色。
王耀國閉著眼睛,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