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諾尼亞大陸歷二零一四年九月初三,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凌霄國位於澤諾尼亞大陸的北邊,屬於民風彪悍,武力爲尊的國家。是日,凌霄殿中,羣臣畢至,商討要事。
“陛下,微臣昨日夜觀星象,頗爲蹊蹺,今日啓奏陛下。”凌霄殿上,左手邊仙風道骨的長者。
“司馬天師有事但說無妨,朕倒要聽聽是何事能讓我凌霄國的天師覺得蹊蹺。”
“昨日帝星閃爍, 又有七星連珠,東方蒼龍之位偶現(xiàn)瑞氣,頗具紫氣東來之象。微臣掐指一算,今日必有吉事,皇后娘娘懷胎已有一載有餘,莫非是皇子要誕生了。”司馬暉面露沉思之意道。
正在羣臣交頭接耳之際,一聲倉促急報傳來。“報~”
“陛下,皇后要生了。”
“果真是大吉之事,退朝。”凌霄國的皇帝王禹大步邁向後宮。
寢宮之外,聽著裡面皇后的痛呼聲,王禹一陣揪心,焦急的在大門徘徊。
片刻,一聲驚呼“生了生了,是個皇子。”大門外的王禹聽到後欣喜的直接往門裡衝。
“陛下,您進來的有些早了。”接生婆彎身對王禹說道。
“無妨,心語你受苦了。”王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牀邊握著納蘭心語的手,對著躺在牀上滿頭大汗的納蘭心語說道。
“能爲夫君生下龍子是臣妾的福分,快看看我們的孩子,怎麼沒聽到哭聲呢?”納蘭心語有些虛脫並有些焦急對王禹道。
看著接生婆手中那個烏黑眼珠一眨一眨的嬰兒,王禹也犯起了嘀咕,司馬暉說的沒錯,不過這孩子萬一是個啞巴怎麼全是大吉。
“心語,這個孩子怎麼不哭。”王禹皺著眉道,說著輕輕的拍了拍嬰兒的屁股,聽到哇哇哇的哭啼聲王禹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心中疑慮盡釋。
聽著嬰兒的哭啼聲,納蘭心語再也忍不住,欣喜之色溢於言表,聲音顫抖著說道:“快讓我看看我們的孩子。”
“這小鼻子小眼睛,真像我。”王禹邊說著邊將嬰兒放到納蘭心語身邊,看著枕邊的的嬰兒,納蘭心語眼眶微紅的,撇著嘴說道:“像你的話十幾歲你就能當爺爺了。”
“心語,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麼。”王禹有些尷尬的對著納蘭心語說道,心中唏噓不已,想當年。一想到名字,王禹隨即轉口說道:“論排行,這應是小七了吧。”
“夫君所言不錯,不如就先叫他小七吧,待到滿周之時取名也不遲。”納蘭心語道。
王禹沉思了一下道:“那就如此吧。”
在一片虛無之中,我想要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我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我聽到有人在旁邊說“小七,娘很自責,沒想到你會啞巴。”小七是誰,是我麼,我是小七?我終於睜開了眼,看到抱著我的那個雍容華貴但面帶倦容女人,她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了呢,她抱著我的感覺很溫暖,對了,她是我母親。還有什麼我想不起來了,我爲什麼在這裡,漸漸地我想起了。
望著抱著自己的略帶憔悴的面容,王朝感受的到深深的血脈關係,除了想起自己叫王朝,什麼都記不得了。王朝喜歡閉著眼睛在母親的懷裡聽母親講大陸的事,每當納蘭心語自責的時候,王朝就會睜開眼看著母親,然後再閉眼。
漸漸地,王朝知道了一些片段,這裡是澤諾尼亞大陸北方的凌霄國,自己的母親叫納蘭心語,自己的父親叫王禹。自己是排行第七的皇子,外面都傳言七皇子性格怪癖。王朝覺得無所謂,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王朝開始學會走路。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轉眼間,一年過去了,到了王朝滿一週歲的日子。王侯將相,名媛望族,各自帶著各自的禮物,前來參加七皇子的滿周宴。
凌霄國下悅來酒樓中充斥著三教九流各種人物,是消息的傳播與聚集地,這酒樓沒人見過店主,但也沒人在悅來酒樓惹出什麼事端。
“聽說了麼,凌霄國七皇子今天滿周宴,宴請王侯將相,名媛望族。”
“七皇子?不就是那個怪癖皇子麼,費那麼多心思在一個怪人身上。”
“可不是麼,誰叫人是皇后所生的呢,那可是凌霄國第一美女納蘭心語的親兒子。”
突然,酒樓靜了一下,所有人看向跨進門的三個人,一個面如冠玉,風流倜儻,揹負長劍。一個虎背熊腰,滿身煞氣,揹負巨斧。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看不到長相,手持魔法杖。
一陣靜寂過後,酒樓又開始了吵鬧“那個背巨斧的是熊人吧,好濃郁的煞氣,不知道砍了多少人才聚集這一身。”
“依我看,那魔法師才最特殊,那身打扮不會是亡靈魔法師吧。”
“扯什麼犢子,亡靈魔法師一身死氣沉沉的的,那個劍客才最厲害,白手你懂不懂。”
這三人挑了大堂靠窗的位置坐下,喊了小二“小二,給我們說說這凌霄國有什麼有趣的事,說好了,這塊二階魔獸的晶石就是你的了。”劍客說道。
“誒,客官,你可找對人了,話說我們這可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兒。”看著晶石,小二立馬變得熱乎起來, 這可是一年掙的錢都換不到的東西吖。
“今天可是七皇子滿周宴,不管你是什麼人,帶上貴重賀禮都能去參加,這可是接觸上層人物的好機會啊。不過這貴重賀禮也是個問題啊,誰知道咱眼裡的貴重賀禮在皇帝哪裡算什麼呢。”
“晶石拿去,上好酒好菜。”
“好嘞,客官你稍等,馬上就來。”小二拿著晶石樂呵呵的奔向廚房。
“熊戰(zhàn),骨法,我們來的也巧。不妨去瞧一瞧這凌霄國的宴會,興許還能結交些朋友。”劍客道。
“誰不知道你小子肚子裡面打的什麼鬼主意,去沾花惹草纔是目的吧,你真是風流倜儻的賤客。”熊戰(zhàn)粗聲粗氣的將賤字咬的特別重。不得不說,一般人被熊人這粗聲一嚇還真是毛骨悚然。
“陵越,熊戰(zhàn)說的沒錯。賤客。”骨法悠然說道。
“哎,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陵越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王朝今天被打扮的很萌,真的很萌。憑欄而望,納蘭心語抱著王朝對對王禹說:”小七今天滿周了,這一打扮不愧我是兒子,長得真俊俏。”
“什麼是你兒子,那就不是我兒子看兒子睜眼睛同意了。”王禹說著偷偷去撓王朝的腳底板。
王朝睜開眼,尿了王禹一臉,然後又閉上了眼。納蘭心語笑的合不攏嘴說:“讓你壞,小七要懲罰你。”
“這小子太不像話了。”
擦乾淨臉對納蘭心語說:“在王家祖宅舉辦滿周宴,屆時我會幫他訂下娃娃親。”
納蘭心語有些遲疑:“娃娃親?小七還小,這麼早訂會不會太唐突了。”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況且司馬家的小姑娘也是個美人坯子。”
王朝睜開眼,對於這樣的娃娃親,談不上反感,畢竟命運就是這般,娃娃親也是一種緣分。
“陛下,馬車已準備妥當,是否前往王家祖宅。”侍衛(wèi)前來道。
“心語,走吧。”王禹說著用手捏了捏王朝的小臉:“小寶貝,滿周宴到了,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