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店離蘆欣然住的這家隔了兩戶人家,這麼晚了還沒關門,知道學生們晚上都睡的晚,喜歡買小零食,就關門的晚。三個人出去又買了酒回來。
劉靜娜和她們三個一起喝,不知道她們聊什麼哈哈大笑,唐悠去串宿舍了,估計找劉丹文或者寧敏去了。
蘆欣然靜靜的在炕上躺著,眼睛一直盯著上面的牆在想著家裡的事情,聽著這熱鬧沒咋參與,卻也抵擋不住突然趴在身上的人,脣上那一瞬間柔軟的觸感,腦子一下子空了,眼睛帶著的笑意剛準備開口說話還沒來的及散去,反應過來時看了看隔著被子壓在上面的人已經離開了。
“華姐,你幹什麼,嚇死我了。”她故作不滿的呵斥了一聲。“不睡了不睡了。”
“我剛不是給你說了我來親你嘛。”董華撒嬌的說著話,一臉的壞笑。
花季的少女對什麼都挺好奇的,剛剛的新鮮感總是感覺驚奇像開闢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董華:“欣然不睡了,我們去炕上玩,就那會說的扇巴掌,誰先跟我來?
寧語:“我來我來。”
蘆欣然早早就坐在旁邊看熱鬧,不曉得這是這個怎麼玩法,她倆在動手的那刻她確實驚呆了,這不疼嗎“啪”“啪”清脆的耳光在房間很響亮。
寧夢夢:“臉都紅了,還好沒有巴掌印。”
寧語捂著半邊臉道:“嗯,確實挺疼的,我先下去緩緩,你去。”
寧夢夢:“來吧來吧。”她站在董華的對面就開始這個所謂的練手。
原來她們說的練手是互扇耳光,一下一下的一點都不含糊,蘆欣然不太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劉靜娜在那開心的練著倒立,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玩的挺歡樂的。她倆這壯烈的行爲,勢必會成爲她們年華里的高光時刻,蘆欣然也不再看了,靠在牆邊看底下的劉靜娜倒立。
身邊的人影晃動,她擡眼一看,是寧語過來了,笑著說:“你真的好可愛呀。”
蘆欣然笑了笑“啊,真的嗎?”她驚訝的問道,其實不止一個人這樣說過,她的性格懦懦的,說話軟軟的,也會一驚一乍。
班主任有次找她要自己的鑰匙,放在蘆欣然這兒保管著,沒來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欣然,你把我溫柔的呀。”
當時害羞的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低著頭在課桌裡翻翻找找,蘆欣然偶爾會忘記自己把東西放哪,有些丟三落四的小毛病,鑰匙當然也是找到了。
寧語:“真的,你很單純,像一張白紙。”說著話淡淡的憂傷在眼底浮現,看不清什麼神色,臉色也有些不好,有些許蒼白。
蘆欣然剛要回她,她接著又說道:“我很羨慕你,我現在都不知道父母長什麼樣子。”
蘆欣然:“啊。”似懂非懂,“你不要~”話還沒說話她就回到她的牀上去了。
她剛想說:“你不要難過,會有一天見到的。”誰想到人已經走了。
某天,有人給蘆欣然說,寧語是家裡抱養的孩子,那時才明白,之前還總想怎麼妹妹個子這麼高也這麼好看,弟弟卻個子小小的,家裡的基因分配的不太公平,哥哥應該個子高高的,這樣纔好保護妹妹。姐姐在初二,她弟弟和蘆欣然她們是同一級的學生,都在初一。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在她身上不是基因,而是人性,是舊社會延續下來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