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先生,目前戰甲所使用的鈦合金材質是地球上僅次於振金和艾德曼合金的物質,但豪利特小姐的有機鑽石骨骼幾乎和它的堅韌度相當”
託尼一邊點劃著光幕上的戰甲模型,調整著武器系統的設計方案,工作間裡,智能助手賈維斯繼續分析道:
“.提升戰鬥力的途徑一方面建議尋找硬度與性能更優越的戰甲鑄造材料,還有針對神秘側力量的防禦力場,包括但不限於抗磁、抗精神力.”
“賈維斯,你能幫我向豪利特集團訂購一千公斤振金原礦石麼?”託尼翻著白眼說道。
“很抱歉先生,振金及其多種衍生合金材料都被豪利特集團嚴格把控,我可以爲您收夠市面上零散出現的振金金屬,但預估可能收集的體量不超過五十公斤。”
“那你讓我上哪去找戰甲更好的鑄造材料?沒用的建議別提了,先建立一個便攜式戰衣計劃文檔,我希望推進到馬克5型的時候能隨時隨地穿上它。”
正向賈維斯下著命令,工作間上層的玻璃門緩緩打開,一位身材高挑但有些瘦削的年輕女人抱著疊文件熟門熟路的走下來。
託尼·史塔克在集團日常工作中最信任和得力的助手兼秘書佩珀·波茨小姐靜靜的在一旁等待了半晌,直到託尼處理完最後一部分戰甲腿部引擎推進的設計改良,按下開始製造的觸鍵後才朗聲說道:
“史塔克先生,這裡有兩份方舟能源民用項目的計劃書,部份篩選過的預約申請,一份來自‘秩序’部門的質詢傳票,還有.勞拉·豪利特小姐的電話口頭留言,她說如果還是像之前那樣不經揍,就請您就不要再去騷擾和打攪她了。”
託尼掃了眼集團的項目書隨手扔在桌上,拿著一張印有“秩序之鞭”徽記的文件細細看著,忽然咧了咧嘴,望著秘書波茨笑道:
“嘿,她的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質詢傳票.解決了一片中東地區的戰亂問題竟然還要被審問質詢,任這個世界局部戰爭持續不斷,一個個自詡正義的秩序執行官們竟然還有臉來質問我。”
託尼憤懣的搖了搖頭,對於秩序之鞭的做法極爲不滿。
在他開發出能夠集飛行、火力攻擊與近身戰鬥爲一體的戰甲後曾直接干預了中東地帶兩夥因宗教問題而戰亂不斷的區域。
只靠一人之力就掃平了兩個團的軍事武裝,但是立即被“秩序之鞭”上門質詢,並勒令在規定時間內接受審問和處理。
比起抗拒束縛的託尼,倒是一旁的波茨小姐頗爲理性:
“超凡武力不得干涉國家與地區的政治軍事衝突是確立了數十年的鐵則,這其中的利弊關係牽扯很大,至少在確立後的若干年裡,普通人不受超自然力量持有者的威脅傷害率一直在穩定降低。”
寥寥的簽過兩份計劃書,拿著下個月的預約表大略的掃看著,偶爾隨手勾劃一兩個同意見面的人名,不甚在意道:
“時代不一樣了佩珀,如果技術或力量的進步不能惠及大衆,而只是成爲少數羣體高高在上的資本,那就是另一種‘獨裁’,豪利特家族把持‘魔方能源’還有振金半個多世紀了,他們從未想——裡德?裡德·理查茲?”
託尼翻過申請表衝向佩珀·波茨,指著上面的一個名字訝異的問道:“是我大學時的同學理查茲?失蹤了好些年的那個?”
曾全球震動的紐約入侵事件最終都歸咎在了斯庫魯人頭上,而事件的起因,因爲宇宙風暴輻射獲得超自然力量而失控暴走的石頭人和裡德·理查茲反倒不爲世人所知。
兩人被關入狼塔也是極爲隱秘的處理,包括最開始針對宇宙風暴的研究計劃也是豪利特集團的絕密項目之一。
對於外界而言,曾經被科學界所普遍矚目的天才科學家理查茲博士只是忽然沒了聲音,像是失蹤了一樣。
“是的史塔克先生,來電預約的人自稱是和你有舊識的那位理查茲博士,雖然暫無法覈實,但我還是把他的名字列在了申請表裡。”
託尼沉默的望著裡德的名字,過了半晌,將手裡的文件遞還給佩珀,沉靜的說道:
“將理查茲的會面提到最前列,儘快。”
第二天。
難得待在集團辦公室的託尼·史塔克望著在佩珀引領下推門而入的瘦削身影,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來人的鬢角髮絲已經變的霜白,氣質也滄桑冷漠了不少,但那張依舊熟悉的年輕臉龐和一身過時的寬大西服,是裡德·理查茲本人沒錯。
“託尼·史塔克,很久不見,打擾了。”
“裡德.謝謝伱佩珀,今天不要安排別的事情。”
託尼起身和裡德握了握手,算不上多麼熱情熟絡,但側身向秘書吩咐後頗爲認真的打量著這位突然出現的老同學,請理查茲博士坐在了會客沙發上。
“你消失了五年還是六年?以你的本事和能力聊聊吧,我很少這麼充滿好奇。”
託尼倒上兩杯淺淺的波本,對於這位在科學領域能讓他尊重肯定,甚至隱隱自覺輸了一籌的裡德·理查茲博士,罕有的耐心與期待。
“嗬以我的本事,七年了.是,我現在本事不小,而且——”
裡德靠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在託尼驚愕的眼神下右手腕伸長了數十公分握住了桌上的酒杯,很快縮回,拿著杯子啜飲了一口,自嘲的笑道:
“.而且我這七年可是一直待在‘狼塔’裡,罪名算是.危害公共安全吧。”
“那所超級監獄!你做了什麼?你竟然有X基因突變了?怎麼會到現在才.”
託尼眼光閃爍著重新認識起這位老同學,對方突然拋出的兩條信息讓他一時有些難以理解。
“不是變種人的X基因突變,是因爲暴露在宇宙風暴的能量輻射下出現的基因變化”
裡德·理查茲大略的說了說當年的實驗經過和後續發生的事情,不時飲兩口波本,兩人倒是很快就喝了半瓶下去。
“.那你來找我.呵呵,難道是想來史塔克集團工作?如果真的是這樣,求之不得。”託尼打趣的笑道。
雖然理查茲看起來一副從監獄出來,應當是走投無路尋找工作的狀態,可他淡定的甚至有些冷漠的神情狀態沒有一絲頹唐。
反倒像是堅定了某種意志,決心做點什麼大事。
“你覺得我們的世界就該這樣下去麼,可笑的人類突變進化論還要誆騙世人多久?星際時代已經來臨,未來是屬於科學的,而不是某個家族和他們那羣靠運氣‘抽獎’獲得力量的爪牙們。”
託尼在裡德的臉上看到了仇恨,雖然他在說這番話時面色平靜,甚至語氣都沒有激動的情緒起伏,但那雙藍色的眼眸裡
“怎麼?你想拉我一起去對付豪利特?”
“不,我只是想讓這個世界有更好被保護的方式,靠智慧,靠科技,而不是依賴高高在上的一小撮變種人們呵呵,雖然我現在某種程度上和他們沒什麼區別。”
理查茲最後的話讓託尼心頭微動,這和他一直暢想的某種理念不謀而合。
“我弄了片小地方做點研究,有一些很有趣的技術歡迎你來看看,如果有興趣合作.我想足夠讓你製造幾套戰甲的振金礦石,應當會讓你滿意。”
託尼的眼瞳輕輕顫了顫,他忽然陷入了一種自我糾結和矛盾當中,重點是他從未想到,自己原來已經對那個神秘家族的態度。
變的不一樣了。
——
半個月後。
當鳳凰號已經能看到蔚藍色的地球時,佇立在星艦中央大廳巨型舷窗前的詹姆斯·豪利特反倒下令暫緩飛船登陸,就這樣默然的凝望著這顆星球。
“怎麼了?到了家門口反倒不著急了,不會是真的擔心不好和老師還有勞拉交待吧~”
琴·葛蕾一襲火紅的高叉長裙,來到詹姆斯身邊輕笑調侃著挽上他的臂彎。
“呵呵,我是在想現在就回去,還是先把那件事情做完。”
“鳳凰”輕揚著下巴略作思忖,在詹姆斯身邊時那高傲霸道的女王氣質陡然轉變的頗爲溫婉。
“阿斯加德沒有了神王奧丁,只是他的兩個兒子並不值得在意,其他七大世界有的已經荒蕪,走一圈並不會耽擱多少時間,但我想勞拉這幾年一定在地球上憋悶極了。”
“好,那我們就先回家!”
“狼巢”基地已經快四年沒有收到那艘遠行飛船的信號了。
當“野獸”漢克·麥考伊向白皇后報告的時候,艾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只是吩咐人立即去把勞拉找回來,同時向艾瑞克·蘭謝爾和史蒂夫還有巴基通知到,隨後便向著地上的雪原走去。
地球的軌道防護網絡如今已經完善,雖然人類探索星河的腳步還停留在太陽系和周邊星系的資源採集和建設,暫時沒有和宇宙各大文明相接觸。
但像當年掠奪者和克里人那樣,可以隨意進出地球的情況很難再出現了。
當鳳凰號靠近地球軌道的時候,星球防禦陣列齊齊亮起能量輝光,似乎在用某種儀式歡迎它的歸來。
隨著飛船駛向格陵蘭島,遼闊的雪原上已經有一羣人默默等候了許久。
一扇黑紅色的光門洞開,阿薩佐帶著妻子瑞文還有從地外新成立的“天劍局”機構負責人佩吉·羅傑斯出現在艾瑪身邊。
還有從紐約和各地趕來的巴基和史蒂夫,艾瑞克等人,豪利特家族終於又聚在了一起。
“唉我找了那麼多年,甚至差點去黑暗維度轉一圈,可連老爹半點消息都沒找到,艾瑪,你確定是他回來了嗎,也許只是葛蕾那丫頭在外面玩累了,想回來看看。”
艾瑪·豪利特的眸子望著湛藍的天空,冰原的寒風吹起她燦金的髮梢輕輕翕動。
“琴如果沒有找到詹姆斯是不會回來的,我能感覺到,是他回來了。”
白皇后清冷的聲音充滿了篤定,眼中終於有一艘黃銅色的飛船從雲層探出,幾個呼吸後便靠近著壓蓋在了衆人頭頂。
隨著暗黃色的光幕閃爍,詹姆斯·豪利特同琴一起站在最前方,身後近三百位離家數年的小夥子和姑娘們也腳踏在了冰原的大地上。
他漆黑的眼瞳裡只映著前方一身白衣的艾瑪。
白皇后看著霜白了長髮的丈夫徑直向自己走來,輕咬著嘴脣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的樣貌依舊,但在艾瑪的精神世界中,詹姆斯那熟悉的“味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帶了禮物給你。”
詹姆斯擁著艾瑪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根用振金串起的黃寶石項鍊,戴在了雪白的脖頸上。
“老爹,我們有沒有禮物啊.您這新發型倒是挺特別的。”
阿薩佐嘿笑著裹緊皮毛大衣,還是那副賤兮兮又十分怕冷的模樣。
白皇后從詹姆斯出現時就感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心靈力量,就像被擱淺的魚兒終於回到海里,當心靈原石做成的項鍊戴在她脖子上的一刻,湛藍的眼瞳裡充滿了明黃色的耀目光焰。
詹姆斯身上燃起金色的永恆之火,幫助一時難以控制住原石力量的艾瑪漸漸穩定下來。
他看著幾年沒見的學生和孩子們,想起琴在鳳凰號上曾告訴他因爲攻打阿斯加德而戰死的家族勇士們,神色忽然暗淡了下來。
“先帶我去看看萊姆斯他們吧,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勞拉呢?”
冰原上除了女兒勞拉,家族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勞拉平常不喜歡帶通訊器,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
“怎麼,小託尼,不到一個月又想捱揍了?”
“暴風女”奧蘿洛·門羅開在紐約的酒吧裡,勞拉穿著黑色的緊身褲和無袖的體恤,看著託尼一副長輩的態度。
“咳咳,我可比你大了幾歲,等下次交手你恐怕.但我今天找你來,算是給你們豪利特家幫忙了。”
一向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的託尼·史塔克在勞拉麪前總是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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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晃著酒杯,神色複雜的說道。